大公主和郑夫人对视一眼,笑道:“要我们答应此事不难,但是——以后我们想要这么精致的首饰,你可不能推辞啊。”
陶佩玖说道:“大公主和郑夫人家境殷实,向来不计较银钱的事,若是想起来就让我打造个百八十件的,我虽为难,也少不得日熬夜熬地赶工。”
大公主和郑夫人闻言笑道:“瞧瞧把她给吓得,我们就是这般不识趣的人嘛?自然会为你着想,轻易哪敢劳动你?”
陶佩玖拍拍胸脯,笑道:“可是吓坏我了!”
大公主和郑夫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此时有丫鬟来回说:“丫头们都准备好了。只等大公主吩咐,就可以开始蹴鞠表演了。”
大公主一听,说道:“请客人们都到蹴鞠场去。”丫鬟领命而去。
大公主对郑夫人说道:“你却不知,洛王妃可是蹴鞠高手呢,连侍画都败给她了。”
郑夫人说道:“果真?这却不知。”
大公主说道:“今日且让小丫头们表演助助兴,改日咱们亲上阵,好好玩一玩。”众人拍手称好。
大公主她们来到蹴鞠场时,众人已是围了一圈,男宾与女宾分两侧,一番谦让之后,纷纷坐定。
大公主将陶佩玖拉至身边坐下,吩咐“开始”。
场内小丫头们个个精神抖擞地各展绝技,迎来一阵阵喝彩声。赢的自然得了重赏,另外所有参加的都有赏钱。
随后大驸马也将自己的马球队拉到场中,吆五吆六地对抗起来,场中玩得热闹,场下说说笑笑地不胜融洽。
芸妃眼看陶佩玖得意,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时瞥向主座方向。
郑夫人瞧得真切,给大公主一个暗示的眼神,大公主佯装不知,自顾自得与陶佩玖说笑。
郑夫人说道:“有人怕是要看着不顺眼了。”
大公主说道:“怕她作甚?凭她就是给我提鞋都不配。若不是看在洛王宠她的份上,今日此处断没有她的位置。”
陶佩玖见说到她跟芸妃身上,反不好插话,只在旁边品茶。
郑夫人怕陶佩玖吃心,悄悄看了看陶佩玖的神情,说道:“说来也蹊跷,这芸妃原来不是洛王的贴身侍婢吗?怎么一转眼就成了洛王的枕边人?”
大公主冷哼一声,说道:“这原本是宫廷秘事,也怪道你不知。这洛王虽说是父皇的子侄辈,可父皇完全把他当儿子看待,又兼洛王勇武,善于行兵打仗,父皇对他更为看重。不成想天生冷心冷面的洛王,竟被一个女子迷得神魂颠倒,最后就连父皇的口谕都不肯遵从。”大公主边说着,边瞥了一眼芸妃。
陶佩玖支棱着耳朵,仔细听着,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况且是伊冷安的八卦。
话说伊冷安不是钟情芸妃吗?什么时候又出现个女人?
陶佩玖满脸都是“很感兴趣”四个字,可又偏偏装着不在意的样子。
大公主偷偷笑着,她还是很满意自己成功地挑起了陶佩玖的兴趣。
大公主又说道:“对于洛王的忤逆,父皇自然震怒,直斥妖女祸国。父皇本想派杀手悄悄杀了那女子,不知怎地,那女子突然死了。还未等父皇放下心来,洛王却自此颓废起来。父皇一怒之下,派人强行给洛王灌下了忘情散。而洛王喝了忘情散醒来之后,倒是把那个女人忘得一干二净。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把芸妃当了宝了。芸妃当时不过是洛王身边服侍的丫鬟罢了,不成想一朝麻雀变凤凰。”
郑夫人说道:“原来如此。真是世事难料。怪道芸妃的老子娘在外横行霸道的,也是一朝得势就张狂起来。”
大公主说道:“这芸妃原本定了门亲的。芸妃她爹知道情况后,巴不得成就这样的体面,急慌慌地将芸妃原来的亲事推掉,将她送给了洛王。芸妃的老子娘仗着芸妃的体面,在外面越发的横行霸道了。前几日还听说她老子在外侵占了一块良田,打伤了好几户,还打死了一个人呢。官府看着洛王的面子,胡乱判了案。”
郑夫人说道:“这般跋扈,只会为洛王招致祸患罢了。只可惜现在洛王是鬼迷心窍了。任谁说也不听,前段时间更是虚耗财物,满世界地搜罗珍奇异物,只为讨芸妃欢心。”
大公主说道:“若不为芸妃可以暂时转移洛王的伤痛,重新振作,诸人怎会任由芸妃如此行事?”大公主又转而对着陶佩玖宽慰道:“你且不必为芸妃介怀,来日方长,我会为你做主的。”
陶佩玖听到这般兜兜转转的事情,深以为奇。
没想到表面风光的伊冷安,竟然还有这么凄凉的过去。
陶佩玖一时倒没有想到自己身上,只为伊冷安掬一把同情泪。
可怜啊,可怜。陶佩玖摇摇头,表示万分同情。
这时大公主突然说道:“男人嘛,都是一个样。”
陶佩玖闻言,茶水差点儿喷出来,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大公主这话,仿佛阅人无数的口吻。
大公主自知失言,补充道:“这可是戏文里讲的,我不过学舌罢了。”
然后郑夫人低头笑了起来,说道:“要论起宠爱和对男人的把控,我们皆是不如大公主了。大驸马对大公主那是言听计从,百般体贴。话说上次大公主因嫌汤羹不合胃口,摔了汤碗,不想热汤溅了大驸马一脸。大驸马没有马上擦拭自己脸上的热汤,却起身查看有没有烫伤大公主,不住口地问大公主,‘可曾烫到?怎么这般不小心,烫到自己岂是耍的?’那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