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翻白眼,冷冷说道:“哼,今日怎么想起给本宫请安了?少在我母后面前假惺惺!还有,不要儿臣儿臣的自称,这是皇上和本宫才有的福气!”
聂风翎温婉的说道:“臣妾知道了,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太后放下手里的佛珠,起身走过来,拉住了聂风翎的手,慈眉善目说道:“兰儿今日又来说什么故事给本宫听啊?”
聂风翎温婉一笑道:“臣妾这几日寻了个好方子,应该会对母后的失眠有用呢。今日特地送方子来。”
太后诧异道:“哦?难怪你面色有些憔悴,原来是为本宫寻治失眠的方药啊。”
若有所思叹了口气:“太医都没有法子,你虽有心,又怎能治得好本宫的顽疾呢。”
皇后插嘴道:“就是,你以为你是谁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吃坏了母后,本宫饶不了你!”
聂风翎只是笑了笑,扶着太后坐上了高坐,自己只是屈膝蹲跪在太后身边,悠悠道:“母后有所不知,臣妾前夜得了一位白须飘飘的仙人托梦,说母后的病症,是因操劳过度,伤了心神所致,寻常的药方只怕是效力甚微,若是主攻心脉,便会事半功倍。所以臣妾便仔细翻阅了医术,这才知道原来失眠也分有多种,若是仙人所说不假,那母后的病症就要对心入药。”
太后若有所思道:“既是仙人托梦,想必是不假的。你就说说,你给本宫的药方吧。”
聂风翎缓缓道:“臣妾的方药是莲子人参鸡汤。这鸡却不是一般的鸡,而是四年上的老母鸡,且是黑色。人参需产自南方的细椮,也是四年上。五年下的。莲子确是要四陈年的莲子,不可有虫眼的。”
太后不懂,只是问道:“那这些方材,是不是很难寻?”
皇后虽说什么也不懂,却装模作样的插话道:“你分明就是胡说!哪里来的黑母鸡!你兰贵妃见过吗?”
太后也说道:“是啊,本宫也没听说过。”
聂风翎去却正色道:“自然是有的。若是极难寻觅,臣妾也不会开出方药了。只是那莲子反而难寻。尚食局臣妾特地去问过,说黑鸡应该能寻得到,只是这莲子,宫里只有一年陈的,四年的莲子,在民间只怕也很难寻到。已经派人四处去寻了。”
太后诧异道:“你这方药,也不知管不管用。”
聂风翎恭敬道:“臣妾也是实在担忧母后身体,这睡不好,是极其伤心神的。久而久之,身子也就虚了。臣妾之所以敢用这方药,正是因为这方药并不是药,只是食材,如何吃,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莲子固心养神。南方人参性情平缓,固气血调心神,再加上同是固血的黑色母鸡,可以畅通血脉,调理心神。若是再加以每日按摩周身穴位,臣妾相信一定能让母后的失眠早日好起来。”
太后虽不知这是否管用,但听兰贵妃如此肯用心力,心力也是有些触动。若是玉瑶和这兰贵妃一样懂事孝顺,那她说不定就不会犯这毛病了!
自己的病自己知道,说是心神引起。一点也不差!
她可不就是日思夜想的多了,扰乱了心神,才夜不能寐的吗!
太后微微颔首:“难得你一片孝心,这药方既是你苦心钻研来的,就照着做吧。本宫倒是很期待你这药方有奇效。将本宫的失眠症调养好。”
太后看了一眼满脸不悦的沈玉瑶,“若是本宫的失眠症果真好了,本宫宫里的宝物随你拿走。”
聂风翎忙垂目道:“臣妾只盼着母后身体康健,不敢得母后赏赐。”
说到这里,皇后的眼神又死死盯着聂风翎的手腕处,那一对刺眼的青玉凤纹镯子。
太后只当做没看见,吩咐风仪女官:“去给皇后拿椅子,她不嫌累,本宫还嫌眼花。”
皇后挺着大肚子走到聂风翎身旁,挑衅的盯着她,怪笑道:“怎么,你跪在本宫母后面前,能受得住?本宫的椅子让你做可好?”
聂风翎低头答道:“皇后娘娘若是看臣妾不顺眼,臣妾告辞便是。”
她本就是强迫自己往这阴森森的地处跑,巴不得有借口早早离开!要说的说完,要做的照做就是!
太后看了看势同水火的两人,叹了口气。
原先她是一直向着自家侄女的,对这个兰贵妃根被不屑一顾。可最近兰贵妃处处关怀她这个住进冷宫的太后,又生的善美清丽,忍不住就有些喜欢。
兰贵妃对皇后不敬也是在情有可原。好歹她也是皇儿的爱妃,以后添了子嗣,就更是皇室的人了。
自己还是不要太偏颇的好。
想想便说道:“好了,皇后你也不要处处为难兰贵妃了。都是自家姐妹,只需将皇叔服侍好就是,总这么争风吃醋下去,这后宫会是怎么个闹腾法?叫人笑话!你们都走吧,本宫累了。”
沈玉瑶听太后竟然向着兰贵妃说话,一时没忍住,气呼呼的扭头就走。走到门口,想想哥哥交待的,又腆着脸回头,扑倒太后面前撒娇。
“我不走,我要陪着姑母,我想姑母想的都要生病了!”
聂风翎便先退了下去,带着月季芍药回了宫里。
紫玉留在宫里,发现那容海鬼鬼祟祟的老是往大殿里偷瞄。紫玉故意躲在内殿,看容海原来是偷瞄锦玉。
锦玉离开大殿去了偏殿,容海立刻也跟在后头。紫玉顿觉奇怪。
小姐不是说他二人都是皇后宫里的人吗?
紫玉也偷偷跟在后头,看这容海跟着锦玉到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