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瑶一进入皇**苑门就悲戚的哭喊着:“母后啊,兰良娣要谋杀儿臣啊!”皇后听得外面突发的哭喊声便缓缓行至正堂观望,见太子妃领着一路人马进来,哭哭啼啼衣袖上还有凌乱的血迹心中一惊。
沈玉瑶见了皇后往地一跪身子匍匐下去口中更是凄惨的叫屈:“母后可以给儿臣做主啊!良娣用金簪向儿臣行刺,企图杀死儿臣……”
一语罢,竟是泣不成声。
聂风翎等人也习习跪地,唯两个随行侍卫负剑立于殿外。皇后稍稍打量了一下场面,心中已然有数。兰良娣也不是脑袋长歪的痴呆,怎会无端行刺太子妃?定又是这幼稚的孩子闹出的傻事。
皇后淡淡问道:“你且细细从头说来,不可半句虚假。”
沈玉瑶直了身子直挺挺跪着以袖擦拭满脸的,泪水。幸好没来得及上妆。“儿臣见良娣的发髻梳的好,就去求良娣给儿臣也梳一个她那样好看的发髻,谁知良娣如此歹毒,用我的金簪趁机朝我刺去,若不是儿臣躲得快,只怕再也见不到母后您了……”
皇后泰然自若神端色正,悠悠说道:“良娣怎么会好端端行刺你?这样的话本宫有些不信,太子妃可以人证?”
沈玉瑶忙啄米般点头:“有有,别说人证,物证我也有呢!”扭头对春花秋月吩咐:“快将金簪交予皇后娘娘!你二人和皇后娘娘说明,这兰良娣是不是行刺本宫了?”
春花秋月畏畏缩缩不敢呈上太子妃口中所谓的物证。没有的事让她们诬陷,如何做得到!
沈玉瑶厉声一喝:“没用的奴婢!难道还怕这坏女人吗?须知你们可是本宫宫里的奴婢,若是因畏惧良娣得罪了本宫,本宫可不会轻易饶过你们!”
春花秋月战战兢兢如蜗牛慢步般逐步跪移,良久才将金簪奉于皇后眼前。
皇后一瞥跪地战战兢兢的春花秋月冷冷问道:“太子妃说的可否属实?还不快禀明本宫!”
秋月颤着身子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春花支支吾吾先开口说道:“奴婢,奴婢只是端着首饰盒不曾看清究竟……”
秋月忙跟着点头不知止,附和的说道:“是是,奴婢也不曾看清……”
皇后生气的拍案而起,怒喝一声:“好蠢的奴才!眼珠都是摆设么?若是如此,这就拖下去挖了!”
春花秋月听皇后这样说吓的将头朝地上猛猛磕去,瞬间便将额磕的浸出血迹。
春花从前正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后来皇后将她赐给了太子。过了一时便揣摩出皇后的心意,皇后一向袒护太子妃,若她含糊作答许是能免了良娣的责罚,她和秋月吃苦头自不必说,良娣也休想安宁每日。
春花突然抬头瞥了良娣一眼,细声说道:“皇后娘娘息怒,奴婢说,奴婢说。”缓了缓气又道:“太子妃说的是实情,是良娣用金簪行刺太子妃……”
紫玉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果然黑白可以颠倒是非可以混淆,这些看起来一脸温顺的婢女,说起谎话竟是脸不红心不跳。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看皇后的表情,皇后神色之间轻松悠闲,看不出任何情绪。
聂风翎早料到是这样的结局。她不怪春花秋月,这**可不是说理的地方。虽说往日她的宫中没有屈打成招恐吓成规的事,别处传来的类似并不在少数。
沈玉瑶面上浮现得意神色,好整以暇的盯着聂风翎绝美花容,看她如何逃过这一劫。
皇后行至聂风翎身边,温和的问她:“兰良娣,你有何话说?”
聂风翎微微抬眸正视前方恭声答道:“妾身没有行刺太子妃,请皇后娘娘明鉴。”
皇后不悦蹙眉:“怎么,唤一声母后折了你的身份么?”
聂风翎恭敬一拜,温声道:“母后请恕妾身失礼之罪。妾身一时恐慌失言。”
皇后换上满面愤怒之色,突然喝道:“兰良娣,本宫直认为你是温文贤淑的女子,破例让你这样的贱民当了太子的良娣,你非但不感激本宫恩德太子的厚爱,还做出这样不道的恶行!该当何罪!”
聂风翎心知自己如何辩驳也无济,若是再强辩下去只怕更会惹恼皇后。她的处境会更悲哀。便不再辩白,只低头等待着皇后的处置。
“来人,去找一条铁链,让良娣去殿门口跪上对日思过,没有本宫命令不许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