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t]”
“你给我闭嘴,闭嘴,不允许这样你这样叫我。”南浅眼眶通红,始料未及的遇见让她彻底失控,她曾经想过,要是遇到南席一定会大声的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毁了她的家庭。
“浅浅,对不起,对你这么多年的孤苦伶仃我道歉。”南席走过来,双手朝着南浅的肩膀缓慢的抬起。
南浅向后退了一步,抬手用力一巴掌打在南席的脸上,“你的道歉管用吗?你扼杀的是两条人命,还是你的养父养母,你简直畜生不如,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南席冷了眸子,五指用力掐住南浅的下巴,“他们不是我的父,也不是我的母,这样的话不要让我再听见。”
南浅扬起头,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脸上的嘲讽毫无保留,“你真让我倒胃口,我不说就不是了吗?不要忘了,你口口声声喊了10年的爸爸妈妈。”
“你给我闭嘴。”南席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南浅只觉得下巴火辣辣的疼,疼得差点流泪,她极力的忍住,不想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仇人面前。
“我说的是事实,南席,你内心阴暗,终究一日会自食其果。”
蓝席眯了眯眼睛,看着她下颚上的手指印终是压下心中的愤怒,放开对她的钳制,声音恢复沉稳,“不许再叫我南席,我本姓蓝,赶快排练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让我和你同台,你休想。”南浅吸了吸鼻子,转身大步离开。
手被蓝席无情的拽住,他一字一顿,“南浅,你还是这么的任性。”
心中某一处被戳中,南浅只觉得浑身都在抽痛,对,是她任性。
五岁那年,她在孤儿院碰到了10岁的男孩,是她让父母收养他,父母本是不愿意,是她撒泼哀求才把这个人带回了家。
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就不会养虎为患,等到他翅膀硬了逼死父母。
这一切都是她惹的祸,父母的死她要负很大的责任,都是她的任性害的。
“蓝席,我这辈子最大的任性就是让我爸妈把你带回了南家,我应该让你在孤儿院自生自灭,让你一个人饱受冷暖。”
南浅甩开蓝席的手,刚准备走空旷的楼道间传来脚步声,张温走了过来,南浅只能停下脚步。
张温朝着蓝席点点头,“浅浅,蓝先生,马上就轮到你们表扬了,现在必须马上跟我走了。”
南浅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抿了抿唇,“老师,我可不可以不参加校庆表演。”
张温一愣,有些诧异南浅的话,“浅浅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南浅摇头,看着张温实话实说,“老师,我身体很好,只是情绪不太好,我怕影响发挥。”
张温看南浅脸色着实不好,思索了几秒才出声,“浅浅,情绪是靠自己控制的,你辛辛苦苦准备了半个月,不要轻易浪费自己的努力。”
“南学妹,你要是不上台表演张老师可是要受学校处罚的,今天的校庆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校友,要是你不表演的话,我一个人也无法表演,毕竟你是主力,我只是一个毕业很多年的校友。”蓝席在一旁无所谓的提醒。
言外之意,她要是退出,他也会退出。
南浅怒瞪着蓝席,确实如此,学校这次花了血本,邀请到的校友都是全国上下的杰出人物,纵横官商两界。
蓝席嘴角勾着笑,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张温也能察觉几分,眼神一看就知道是认识的人,怪不得蓝席会亲自点出要和南浅一起演奏。
“浅浅,老师没事,你先回家休息,我马上让晚会主办方取消这个节目。”
“不,老师,我要上台。”南浅出声拒绝,蓝席说的对,她不能再任性了,张老师一向对她很好,她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被校方处罚。
“浅浅,你想好了吗?”
南浅一笑,敛去所有的情绪,“老师,我没事了。”
蓝席看着眼前的人儿,这几年她容貌没怎么变,性子倒是变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毫无心机的女孩,清浅的眸子似是蒙上了尘埃,他看不透了。
南浅重新换了一条裙子,来到后台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前台刚报他们的名字。
“下面有请金融班南浅和蓝氏总裁蓝席先生给我们带来钢琴合奏。”
主持人好听的嗓音从前台传来,尽管再痛恨眼前的人,南浅还是忍着全身的僵硬把手放在他的臂弯间,俊男美女的组合才出出现台下就发出雷鸣的掌声。
两人在舞台中央的钢琴旁坐好,尽管十多年没有合作,两人的默契还是一点都没变,两双手快速在飞扬于黑白键中。
突然,南浅的手变麻,有些跟不上蓝席的节奏。
蓝席皱了一下眉,压低声音,“怎么了?”
“手动不了。”南浅说完这句话却是不再动。
“你在报复我。”
“算是吧。”南浅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他现在是著名的企业家,要是这场表演搞砸了,最下不了台面的是他,而不是她。
南浅脸上的表情不变,手指隐没在钢琴下面,台下的人根本看不到南浅的动作。
南浅的停顿让音乐出现了短暂的漏洞,可要不是行家基本听不出来。
蓝席磨牙,他没想到南浅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可是她太小看他了,多年过去,他怎么可能还在原地踏步,两只手弹出四手联弹的感觉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个问题。
曲调经过短暂的震荡之后恢复了平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