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墨云华挥手挡住去路,冷喝道,“炼儿是我徒儿,我二人今夜触犯门规被你撞见,受罚我心甘情愿,自会领了炼儿供认罪状,共同担当,不劳父亲你费心,请回吧!”
“叫我回去?!”赤松杀听闻墨云华要自行认罪,怒火烧了心,杀气腾腾道,“云儿,你还是我儿吗?怎变成如今这模样?你是被他施蛊中毒,头脑不清了么?门中犯色戒者,当送去问心池受罚一年,那问心池是个甚地方,我想你当同为父一样,再是清楚不过的了,如今却说要同那妖孽一同受罚,你这两百年的修为是不打算要了吗?!”
墨云华看了赤松一眼,面不改色,“我的事我心中有数,毋须父亲替我操心。”
“你这逆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如今出了这等祸事,你竟敢拿自己相逼,是想让我姑息了那畜生?”
墨云华攥紧了炼缺的手,沉静答道,“我本无此意,父亲想多了。我与炼儿交心以来,便打算凭心行事,以心问道,虽是坏了门规,自问无惧于道心审问,即便今夜将我送往问心池,亦不惧怕!父亲若执意将炼儿送往问心池,我便一同前往!”
“师父!万万不可!”炼缺闻言,急声喝止。
那问心池里受罚的场面至今回想起来,他仍心惊胆寒,怎舍得让墨云华犯险?速速于心中盘算片刻,回头对赤松子温声说道,“师祖,今夜之事,确由弟子一时邪念兴起,与师父无关,万不敢再牵连了师父……望师祖息怒。”
墨云华皱眉,质问道,“炼儿?!你怎可胡言乱语,当日你与为师怎说的?往后遇事要共同进退,一同分担,今日这般,你却撇了为师,是要伤了为师的心吗?”
“师父……”炼缺折膝跪地,“当初是弟子思虑不周,说错了话……如今弟子只想着师父好,人生在世,只有活着才有出路……师父,可还记得弟子今日说的大自在么?弟子想了……须得放下,忘断,才能得还自由……今夜之事,就由弟子去领罚了,也算偿还了师父当日碧峰上的救护之恩。”说着,重重叩了三下,冷了心抽出手朝文浩然那处走去,不敢回看墨云华的眼。
“炼儿!”墨云华捉住了炼缺的手,面色铁青,逼问道,“你毋须为为师设身处地的考虑!为师既打算以心向道,就无惧于情、爱缠身,你今日这般,为了为师安危便要心生忘断之意么?那问心池……确是个忘断情义的好去处!”
“我……”炼缺脸上划过两行清泪,“如今,可还由得弟子选择?师父……看在情分一场,就遂了弟子心意吧……”
那赤松老祖见师徒俩拉拉扯扯,久拖不决,怎容得下?直忍住欲呕的嫌恶之心,挥出真元,硬生生拆散了二人,痛喝道,“然儿,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快将那贱人带走!”
墨云华却是执着,见赤松强行逼开二人,手中现出白芒,提起止水剑,纵身跃上前抵住文浩然的脉门,喝道,“父亲!炼儿是我徒儿!即便出了事,也轮不到你来处置!”
赤松老祖掌风疾射,扫过墨云华的身际,将墨云华猛地掀开。大展其出窍期的修为。
墨云华借势连退数步总算稳住脚跟,再度往剑中逼入了真元,冷斥道,“父亲,莫要逼我!”
“逆子!你难道还要为了个外人与我兵刃相见?!”赤松老祖咆哮道,震怒之下,竟掌握真元,瞬间迫近墨云华跟前,夺过止水剑,一气折断了这把灵光四溢的宝剑,朝墨云华脸上狠狠甩了一个耳光,“不孝子!当真以为我心疼你就不忍动手了吗?”
那一掌,将墨云华的半边脸煽得青紫,他却依然如故,横眉冷对一动不动看着赤松老祖,毫无悔改之意。
炼缺见状,心痛如绞,再度跪在地上,“师祖!弟子说了,一切过错全在我身上,莫要责骂师父了……”
文浩然怔愣当场,他虽知悉赤松老祖暴烈刚直的脾气,却从不曾发过这样大火。
赤松气得浑身发抖,暴喝道,“还等什么!然儿,赶紧将这贱种给我带走!眼不见为净!我随后就来!”说罢,挥出壁界,将自己与墨云华牢牢罩在里边,眼睁睁看着文浩然提着炼缺从房门中走出。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儿,今天双更
家里网络太慢
上传n次都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