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有用吗?”无忧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不用她有任何的表示,屋子里的人一下子就都走了“如果你真要宠她?我担心又有何用呢?我只希望你宠她也好,疼她也罢,不要忘记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那一个,其他的......我只能相信你了。”
李世民知道自己情绪有些不好,在迁怒,听到无忧都这么说了,心里也泛起了淡淡的愧疚,将她环在怀里,轻拍着后背,语气坚定道:“你放心,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妻,在我心里,不可能有人越得过你去,”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我今晚......”
“二郎君,大人派人来催了,要您去前院。”话未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李路的声音。
无忧脸上带着不舍的表情,轻轻推开了李世民,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二哥还是快点出去招呼客人吧,别怠慢了客人,让父亲着急。”
“那我去了”李世民也担心自己呆在后院太久,会引起父亲的不满,摸了摸无忧的脸,道:“今日来的宾客很多,你别只顾着忙,忘记吃东西,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要说出来,别憋在心里自己难过。”
“我会的,你快点去吧”无忧笑着点了点头,一边将他送到门口,满眼笑盈盈的看着他。
李世民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走了出去,临出院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回首看了一眼,恰好看到无忧转过身微微有些颤抖的背影,身边的秋云秋水围在无忧身边,一脸忧色,不知道在对无忧说些什么,随即簇拥着无忧进了屋。
这一幕让李世民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定定的看了一会,转过头往前院走去。
“娘子,郎君走了。”秋云趴在窗上,看着李世民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回头朝无忧俏皮一笑。
“嗯,”无忧正定自若的脸上,哪里有半分悲戚,想了想“秋云,你陪着秦妈妈再去公主的院子再检查一遍,今日这可是郎君的大事,关系到国公府的颜面,不能出任何的纰漏。秋水,你来服侍我更衣。”
“是,娘子”秋云和秋水齐声应着,然后秋云就出去找秦妈妈忙活了,秋水则侍候着无忧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裳,换上衣裳之后,整个人就透出喜庆来。
“娘子,郎君刚刚对您满脸的不舍,您说今晚上郎君会不会不去新房?来娘子这里?”秋水想到李世民方才离去时回头看着无忧的神情,突发奇想。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呢?今日是公主进府的大好日子,郎君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无忧轻斥了秋水一声,心却因着秋水的话跳了两跳,方才她只顾着勾起李世民对自己的愧疚和不舍之情,而她也如愿的在李世民身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今晚上若是真的如秋水所说.....?
随即这种荒唐的想法立刻被无忧抛之脑后,无忧哂然一笑,这,怎么可能呢?
喧闹了一整夜的国公府,终于安静了下来。无忧送完最后一批来庆贺的女眷,满身疲惫的往自家小院走去。
“嫂嫂。”
“谁在那里!”安静的夜里,突兀的男声,秋云秋水立刻挡在无忧身前,警惕的看着来人。
斑驳的树影下,缓缓地走出一个人影。
“四郎君?”秋云秋水见到来人,舒了口气,行了一礼,侧身让出身后的无忧。
“四郎鲁莽,惊吓到嫂嫂了。”秋云秋水的表情落到李元吉的眼中,自然明白她们担忧何事,今日贺喜的宾客众多,前院还有不少男宾并未离去,若是谁酒醉后不小心闯入......朝无忧深深揖了一礼“元吉送二哥回新房,又觉前院过于喧闹,想散散酒气,所以随便走走,不想竟走到了嫂嫂这里。”
李世民已经去新房了啊?闻言,无忧神情一滞,立刻恢复如常,笑看着李元吉“不知四郎何时回来的?可是还要回晋阳去?”言语中隐隐有些亲厚。
李渊当年在晋阳起事时,独独留下李元吉在晋阳守护。晋阳是李渊的大本营,李渊的家眷都在此,因此想要攻打晋阳,虏获窦氏等人来要挟李渊的人马并不少,但是个个都没能得逞,晋阳连同李府都被守护的固若金汤,这不得不归功于眼前这位李四郎。
李渊占领长安后,李元吉便护送窦氏等人来到了长安,后又返回了晋阳,没想到今日李世民成婚,他竟然赶了回来。
“今天晚上才到。”听出无忧的关切之意,李元吉搔了搔头,脸上微微露出丝腼腆,“晋阳那里已经安排妥当,父亲大人给元吉在朝中寻了合适的职位。”话中之意,李元吉要长留长安了。“听闻是母亲大人的意思。”说这话的时候,李元吉双眼紧紧的盯着无忧,目光中满是感激。
闻言,无忧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李元吉比前世要早近一年的时间回到长安,说明这一世他的命运还有转机,在晋阳的这几年,她的苦心没有白费;忧的是,如果李元吉同李建成又连成一气,那前世的悲剧岂不是又要上演?
在晋阳留守的这几年,要说李元吉心中无怨,那是不可能的。眼瞅着自己的兄长都能陪着父亲拼杀战场,攻城略地,捷报连连,就连常年在外学艺的三哥也被父亲唤了回来,陪着父亲一同征战,大显身手,而他却只能守着小小的晋阳,一步都不能动。平白的失了建功立业的机会,怎会没有怨?
自幼又被母亲厌恶,不得亲近,又误以为自己没有得到父亲的看重,心中的怨气无人能说,再加上被人在一旁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