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家丁整齐的回答称是的声音。
肖宝儿惊慌慌的想要找地方把月君藏起来,然而这间屋子不过是为了给人休息小憩用的,除了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月君看肖宝儿实在没有头绪,眼光也奇异了起来。不由努嘴指了指墙角的立柜,“方夫人,要不然我藏到那里去?”
相比于肖宝儿的惊慌失措,她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处境。方才她燃的熏香里含了软筋散的成份,不同于当时对付田二的软筋散的是,这里面还有吐真药的成分。
人吸太久这个香气之后,会不自觉的将心底的真话全部说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看着肖宝儿眼光奇异的原因。
因为从肖宝儿进来,刚刚她又跑去灭香,按理说吸了不少的香进去。可是她还是那样一副是为自己着想的样子。因此她觉得,要不然就是肖宝儿心机太深沉,要不然就是肖宝儿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但是这,可能吗?月君疑惑了,所以她决定再看看。
“砰!”
“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月君刚刚拉好立柜门的瞬间。方立名跨了进来。待看清在屋里坐着的人的身影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左右看了看,有心想问月君去了哪里,却又怕肖宝儿不管不顾闹将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肖宝儿故作镇定的道,没想到颤抖的双手还有脸上尚未褪去的红晕出卖了她。
“你在瞒什么?!”
方立名紧紧盯着肖宝儿,她一撒谎就会脸红手抖,过了这么些看。竟还是这样。
“我,我不想你纳妾!所以,我把元月君赶走了!”
见再瞒不下去,肖宝儿索性半真半假的说了一些事出来。倒还真把方立名唬住了。
他打量着肖宝儿的脸色判断真假,经过了这么一会儿,肖宝儿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定了下来。站得有些累了,她索性一偏身,坐了下来。
鼻端传来一阵阵的香气,让方立名的神情有些恍惚了起来,“宝儿。你不要任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过是纳个妾而已,”
“纳妾而已!?”话还没说完,就被肖宝儿尖利的打断了,她的心情激动了起来,指着方立名,“你费尽心思娶了我,就是为了羞辱我么?!新婚第二天就跟我说要纳妾!我不同意,竟让家里的小妾假借我的名义请了人家姑娘来!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肖宝儿这样一说,方立名也生气了,她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你怎么这样不知好歹!真是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说!我元月君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肖宝儿低了头冷笑,“我这样不知好歹你还不是一样费心了心思娶回来!有本事你不要娶我啊!我在家守寡守得正好自在,谁希罕你要娶了来羞辱!”
一听“守寡”两字,方立名只觉得心头有一股邪火冲上了头,“你竟然还想为他守寡?!我真恨当初没有早一点将他杀死!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要守,你也是要为我守!要知道!你当初可是*于我的!你可真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立柜里,虽然早已经从香琳的嘴里听到了这个秘密。月君仍是没忍住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只是不知道肖宝儿听了这话,会是什么反应?怕是要发狂了吧?
果然,下一刻肖宝儿尖利且惊讶的声音就响起,“你说什么?!邹继是你杀死的?!你!你这个qín_shòu!”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骂出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就悄没声息了。只因为方立名见势不对,上前一下将肖宝儿敲晕了。
怀里抱着肖宝儿软绵绵的身体,他心里也是烦躁不休,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怎么了,竟然将心底的话不管不顾的全部说出来了。
这会子的他再也没有心情去管月君的下落,抱着肖宝儿匆匆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