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才跟在蹦蹦跳跳走着的月君与叔叔身后,目露奇异之色,他真想扒开这个古灵精怪的表妹脑袋,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这样好玩的法子。t/
正自出着神,耳边突的传来月君清脆的声音,“小舅舅,以后啊,为了帮他们长高,你千万不能当大马了!”
见祝子钧一副疑惑的样子,月君拉住正蹦跳着去够树上冰凌的小舅舅,一脸正经的道,“他们长不高,就是因为骑太多大马啦!”
听到这里,祝子钧恍然大悟,忙不迭的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以后再也不让他们骑大马了!”
月君微笑点头,将祝子钧拉得弯下腰来,抬袖擦了擦他脸上不知何时沾上的脏污……
看着月君如此维护痴傻的叔叔,祝明才心里一暖,快走几步,赶上前面两人,“君表妹,等下!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叫我君儿就好了,老这样表妹表妹的,怪别扭的。”
……
一路上,月君都是被祝子钧拉着疯跑。月君喘着气,高声笑着,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山间,不时传来的祝子钧欣喜的大叫夹杂其间,竟让人觉得心里畅快无比。自重生以来,月君从没有像这样尽兴地玩过,她总是急着想要如何说服自家父亲,如何挣钱……
因此,今天下午,竟是她过得最轻松的一个下午了。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陪着祝子钧疯玩。直到日头将落,几人才恋恋不舍的在祝明才的催促下归了家。
月君如此疯玩,高兴了祝子钧,却苦了一时兴起的祝明才。他抹一把冷汗,看着意犹未尽的两人,想不到,君儿看起来文静懂事,但一旦疯起来,比起那痴傻的祝子钧竟也不遑多让。
看着几人有说有笑的走进门来,正在摆饭的李丽雅目光有些奇异的看了一眼头发有些松散的月君。暗自摇头,这女娃,不简单哇。
说起来,她的这两个孩子,老大明礼看起来老实守礼内向,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很好相处的活泼孩子;而老二明才看起来机灵外向很好相处,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极挑剔且难相处的人,若是不能入他的眼,他是绝对不会多跟你说半句话的,更不要说陪着出去玩了这么久。
而最让李丽雅感到惊讶的,却是从他脸上没有到一丝一毫的不耐之色。因为明才太过挑剔人,所以他总也不耐烦与人相处,就算是她自己,与他一起呆得久了,他都会有些嫌烦。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但这话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明才一看自家娘亲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原本他不想多做解释,但是一看到自家人一副客气有礼的样子唤着月君,“大姑娘。”再想到月君如此赤忱的对他们,他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
想到这里,他将眉一扬,笑嘻嘻的上前挽住祝老太太,状似无意的道,“奶奶,你不知道,君儿可聪明了!”
听到自家小孙子的称呼,祝老太太的眼神不由一闪,目光缓缓地扫过正在帮着丽姐儿给祝子钧清洗的月君,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明才开口,月君大窘,心里不由暗道,坏了!忘了跟明才叮嘱,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让自家爹爹知道,否则的话,他还不得骂死她?元学承向来是不耻这种耍小手段的人。
但尽管月君将一双眼睛都快挤得抽风了,也仍是没能阻止得了明才的话头。当他说到那群调皮捣蛋的小屁孩儿为了长高,抢着背祝子钧而累得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时候,祝老太太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不由上前一把将月君搂进怀里,一迭声的唤,“唉哟,你这个小机灵鬼儿!”
瞥到自家老爹已经沉如锅底的脸色,月君心里大急。一边躲闪着外婆的“蹂躏”,脑子里灵光一闪,忿忿地哼道,“哼,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四体康健,还要欺负小舅舅脑子不灵光!这简直就是趁人之虚,实在是小人行径!”
这句话一出,元学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月君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空有些哀怨地看向祝明才,倒把他看得一头雾水的挠脑袋,自己做错了什么?
月君正在心里暗暗埋怨着祝明才的大嘴巴,却没注意到祝家人态度微妙的转变。只到外婆再次唤她,“君丫头,快过来坐这里!”那语气随意且亲昵,不再像之前那般客气守礼,这才让她隐隐回过了味儿来。
听着祝家人亲昵且自如的唤自己姐妹君儿溪儿,看着她们随手给自己添着菜饭;不再像之前那般,客气的唤着大姑娘,二姑娘。月君不由心想,是了,先前她们对自己一家客气且有礼,这是把她们当了外人啊;只有现在这样的亲昵随意,才是真正的当自己是一家人了吧?
想通此节,月君不由向自家老爹投去了同情的一眼,他到现在,还是被祝大舅如座上宾一般的供着的。再想想他以前阻止娘亲回家的做法,月君不由调皮的对着娘亲偷笑,惹来祝芹一头雾水的嗔怪,“你这丫头,傻笑什么,魔怔了罢?”
月君也不去管她,只乐不可支的想,唉呀,这下有得看了,估计爹爹他这辈子,都很难得到祝家人的认同了吧?
正月里女儿是不能在娘家过夜的,因此吃过了晚饭,月君一家就告辞而去。临走时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阵伤感,但由于是在正月里,因此大家都只是湿润了眼眶,并没有让那泪流下来。倒是月君,安抚地拍了拍自家娘亲的胳膊,“没事,娘,咱们以后可以经常过来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