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在得知法国人的来意后,暗自盘算起来。贷款是必须要还的,不能轻易打破承诺的契约。但怎么个还法,还是有讲究的。10亿法郎的贷款是在明年9月到期。按正常程序走,应该要偿还13亿左右。但1915的战争,对英法两国是一场灾难,几次攻势和春季德国人使用的毒气,会让英法联军损失百万人,在这种亡国的形式下,法郎必然会大幅贬值,即使有大量的黄金支撑也无济于事。
衡量了整整一天,威廉定下了基调。什么都可以谈,什么都能卖。但贷款必须到期限后再偿还,不可能提前偿付。届时,会根据当时的汇率偿付法郎。当然,可以先预定物资,等贷款到期后,用现金、债券或折合成物资都可以,如果想换成物资偿付,必须按时价来计算。
大卫随后约见法国的代表,给出了价码。法国商务参赞助理有些不满的抱怨:”请问大卫先生,贵方当初向法兰西申请贷款时,我们可以本着彼此间的友谊,轻易的就批准了贷款。可现在我国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难道贵方就不能延续友谊而提前还贷吗?“
大卫耸了耸肩:”很抱歉,助理先生,我们是严格执行合约条款,我方谨守契约精神,会按时偿付法国的所有款项。但提前还款是绝无可能。当初我方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拿到这些贷款,我们并不欠法国什么。“、
看了看法方代表有些难看的神色,又给了个甜枣:”当然,本着我方与法国的友谊,我们不会对贵国设置任何的障碍。你们随时可以购买我方所能提供的所有商品。你们只要肯付出真金白银,我们会很乐意提供最真诚的帮助“。
商务助理眼睛一亮,斟酌了一番用词,问道:”我们需要大量的军火、粮食、石油、钢铁、这些你们都能满足我们的额要求?“还有,我们要求贵方停止对德国方面的物资输出。你们也能办到?”
大卫微笑着说:“当然,我方有充足的生产能力,每年至少能向英法联军提供300万吨钢铁、2000万桶石油、 万吨以上的粮食和肉制品、和5个集团军以上的军火,此外还能提供10万辆卡车和其他海量的工业制成品。我们也有大量的华夏生死、桐油、猪鬃、皮革等。如果需要矿产。我们也能批量提供。”
笑眯眯的看着瞠目结舌的法国代表,大卫暗乐不已。开玩笑,自家提供的战争物资顶的上整个法国大半年的产量了,这帮土鳖们不惊讶才怪。也怪财团平时默默无闻,这些人眼睛尽盯着华尔街,谁也没想到眼皮子底下冒出这么尊大神来。
法国助理磕磕巴巴的说道:“都要,都要。原谅我的失态,没想到贵方实力如此强大。这些物资,除了矿产,其他的我们都要。”说完。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试探的问:“这些都是贵方所有的生产能力吗”。
大卫笑着说:“不、不。这只是我们的一大半产能。您要知道,我们还需要留出一部分来供应国内,不可能都提供给你们”。
法国助理心有余悸的问道:“这个价格怎么算,要知道这么庞大的物资。我担心吃不下来”。
大卫盯着法国人看了几分钟,淡淡的说道:“您真是太客气了。谁不知道贵国近乎是全世界的债主,富足的紧呐。价格嘛,好说。为了维系我方与英法两国的传统友谊,所有的物资一律为市价的95折,但不负担运输。这也是底线”。
法国代表们都露出欣喜的神色,市价的95折已经算是很优惠了。现在的战略物资一天一个价。该死的美国人拼命在涨价,但为了前线的士兵,为了夺回失去的领土,不得不忍受。这个合作伙伴很不错,尽管以前有过些龌蹉,但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这些法国人也选择性的忽略了最初的目的。他们也知道那么一大笔贷款是不可能提前归还的。能有这么大的成果,也算是意外之喜。
会议将要结束时,法国的商务助理忍不住问道:“关于贵方停止向德国输出物资,我希望能有一个确切的答复”。
大卫装作很为难,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此事很难办,我们和德国方面还有大量的合约未到期。不过为了照顾到贵国的立场,可以这样办。我们将会继续履行与德国的商业合同。但不会再签订新的合同。也不会再提供与战争有直接关系的物资。不过粮食等人道援助不包括在内。”
”我们这样做,会带来巨额的损失。作为回报,贵国要全额采购我方的所有物资。换一个说法,英法两国要优先采购我们的所有物资,不足的数量才能考虑其他的选择“。
法国代表们有些为难了,商务代理考虑了一会,问道:”请问贵方与德国的合同什么时候到期?“大卫查看了下资料,说道:”很幸运,最后一批合同截止于11月“。
法国人走了,他们带走了谈判的所有细节,同时聘请专家团对大卫所属的紫荆花财团进行的详细的评估。
英法方面通过研究,一致认为,这个财团具备的资质是合格的,甚至是令人满意的。那个联络官大卫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存在任何欺诈行为。
有一个战争期间能稳定提供战略物资的供应商,英法两国还是乐于接受的。加之这个供应商虽然脾气暴躁、但信用还是很坚挺,比一味的为了利益而粗制乱造的奸商要可靠得多。
此外威廉加入犹太复国组织外围的身份,也提供了帮助。英国具有巨大影响力的罗斯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