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语蹲在女人的面前,为她的脚踝贴着膏药,女人的不安的全身僵硬,就连自己的女儿,都从来没有这样为自己做过。
“可以了,”安默语帮她放下裤脚,站了起来。
“啊,呃,真的是,谢谢你。”女人低下头,
安默语对她笑了笑,接着问道,“对了,我刚刚好像是听到,你说丽丽的父亲?”
“他生病了,很严重,”女人的眼里是岁月留下来的沧桑,“本来还在地里好好的,突然就倒了,我给他送到了医院,可是医生说,已经没办法治了。”
“田地里?你和叔叔是在家乡务农吗?”
“也不算,只是平时候会种一些简单的蔬菜,省点钱,你知道的,你们大学的学费需要很多钱的,有时候我们都给不起,还是丽丽她自己有本事,会自己赚钱,是我们,亏待了她。”女人又是自豪,又是愧疚的说。
“那你们一年给任琼丽多少钱呢?”
“也就5万多点,我和她爸每个月都是2500,吃的就是自己种的菜,除了大米和水电费什么的,就全打给她了,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够的,诶……都怪我们没用啊。”女人难过的自责。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任琼丽之所以不够,是因为她虚荣的自尊心,她需要为自己购置昂贵的化妆品,奢侈的皮包,用自己父母的血汗钱,却恬不知耻的总是嫌不够,而这个可怜的母亲,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只是为了学习,而自己,还亏待了她。
“我真的该走了,要不然赶不上车了,诶……今天不知不觉的就跟你说了这么多呢,你,可千万别告诉丽丽啊,她会生气的。”
“嗯,我不会告诉她的。”
“那个,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女人有点不好意思,搓揉着手,犹犹豫豫。
“你说,没关系的。”安默语态度温和。
“我,想拜托你,帮我照顾照顾丽丽,她这孩子性格倔,可能会惹麻烦,我也不是,希望你去做什么,”女人显的局促不安,“就是她如果犯了错,你能不能多帮她说说话,多开导开导她。”女人的眼神里全是祈求,她还以为安默语是任琼丽的好朋友。
安默语低下头,过了半响,抬头看着这个紧张的女人,“我知道了,阿姨你就先回去吧。”她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只是女人听到她的回答,就有点安心的,加着感激的对她笑着。
女人慢慢的往学校门口挪,安默语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突然叫住了她,“阿姨,”
“嗯?”女人回头。
“她明明就跟你说,要断绝母女关系了,为什么你还要……”安默语定定的看着她。
女人看着她,“终究是我的孩子啊,”眼里有着无奈,也有着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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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语回过神来,看着对面冷珞华,“没什么便宜她的,反正她每次,也都没有捞到好处。”
“那都是她自找,”冷珞华喝了一口红酒,“这种女人,早晚都会死在自己的手里,不动她也好,省的脏了我们的手。”
“嗯,”安默语低头微笑,抬睑瞥了一眼任琼丽,那娇笑的表情,一点都不像一个父亲即将去世的女儿,不,也许,她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
第二天,安默语和冷珞华上甲板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上正空了。寻了两张躺椅坐下,旁边的机器正在喷洒着冷气,所以即使是在户外,她们也不会觉的炎热。
“今天晚上就会有正式的舞会了,默语期待吗?”冷珞华问。
“嗯,还好吧。”安默语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这里可是有很多的富商哦,默语要不要找一个嫁了?”冷珞华开玩笑的说道。
“就算要嫁的话,也得给你一个优先权啊,你说对不对。”
“说的也是。”
这时,冷霆曜带着冷谨兰一起走了过来,安默语和冷珞华站了起来,“大哥,”冷珞华问好,安默语对他们轻点了点头。
“昨天休息的还好吗?”冷霆曜的微笑含在嘴角,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嗯,挺好的,大哥呢?”冷珞华说。
“我也休息的不错,今天晚上的舞会可要记得一定要到,不可以再溜掉知道吗?”
“是,大哥,”
简单的对话问候之后,冷霆曜就带着冷谨兰走了,临走的时候冷谨兰还难得的对她们一笑。
“你好像,对安默语格外的不一样。”冷霆曜对冷谨兰说道。
“嗯,这个女人还不错。”本来朱丽走了她就开心,现在又可以陪冷霆曜来参加宴会,就更开心了,连带的,对安默语也是觉的越发顺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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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语和冷珞华在外面吹了一天的海风,到了傍晚的时候,冷珞华就叫来了化妆师和服装师。
“现在会不会太早了点。”安默语看着冷珞华,他正在服装师推荐的衣服里认真的挑选着,他对于安默语的着装,倒是比安默语本人来的更在意。
“不会,其实别人早就准备了,你难道没发现,在下午三点的时候,甲板上的人就开始少起来了吗?”
“嗯?”
“她们是回去化妆了,这个游轮上的晚宴,绝对比奥斯卡的颁奖典礼还要来的星光璀璨,也更为重要。”冷珞华递给她一件红色的礼服,“试试这件。”
安默语接过,看也不看,就去了里屋试。
安默语试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