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口中血腥味见重,阮安安也没听到身后那人发出一声,让不觉佩服这人的毅力,松开已经刻出两行牙印的手掌,点点血色于他白皙的掌上仿若雪中红梅,她挣脱开那人怯生生的回过头,想着是什么精壮汉子才如此刚硬性子。
映入眼帘的竟然一张美人面孔,这男子不要这么妖孽了好不好,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阮安安觉得他如果真是个女人的话用这句来形容是最好不过的了。
原本想要发怒的阮安安盯着美人面看了许久,看着看着兀自发起呆来,包子脸上花痴状十足,谁说男人娘起来不好,这个娘她很喜欢好不好,这所谓的赏花会果然没有白来,这眼前的花儿可是比这府中的莲花牡丹开的要艳丽夺目,她强忍住自己化狼的冲动吞了口口水。
“喂?被咬的人是我好不好,为什么你一脸痴呆状,啧啧,口水都要过河了。”美人面用手戳了戳小包子的胸口一脸嫌弃。
“你往哪摸呢,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某包子一脸瞬间双手环胸,花痴状变鄙视脸。
“知道的还不少,还男女授受不亲,你到底有什么值得亲的。”美人唇瓣勾笑,双眼飘过某人尚未发育的小胸怀,无视的表情瞬间又秒杀了某包子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小心灵。
“你……”阮安安刚想要反驳却被没人在一次捂住了嘴生拉硬拽的扯到了一处密实灌木后面。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脸上却又是莞尔一笑。
灌木前,只见几个家丁一般的人从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经过,后面跟着的还有两个公子打扮的人。
“这里没人啊。”
阮安安刚刚要从灌木中站起来却被美人按了回去。
外面青衣长衫的公子四下里张望:“我明明听到这里有说话声的。”
某包子再次想要挑衅却被美人死死的困在了怀里。
“九爷,我们不如去别处看看吧。”
“快去快去,再有半个时辰就开席了,到时候寻不到人有你们瞧的。”那青衣公子气恼的指挥着一众家丁和白衣公子又嘀咕了几句便也走开了。
这边躲在灌木后面的阮安安团在某美人怀里双手双脚正无力的捶打着,只不过百炼钢化绕指柔本就没有的多大的力气锤此刻起来更是挠痒痒一般做做样子。
“再闹我就亲你了。”某美人实在受不了小包子胡闹下了最严重的威胁。
阮安安不觉腹诽,我帮了你你还威胁我,虽然这威胁她倒是觉得挺受用的,不过她现在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为了自己的清誉还是受了这威胁比较好。
看着阮安安一脸无辜不吵不闹的安静下来,美人心下狂喜:“乖,这就对了,哥哥给你买糖吃。”
“刚你就说了,糖呢?”阮安安表示顺杆爬是她一直以来贯彻的优良传统美德。
某美人倒是没料到她回来这么一手,僵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下次给。”
“我哪里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哦,不如你打个欠条给我。”
某美人气的嘴角直抽抽,他现在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不就是陪众莺莺燕燕吃顿饭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女子吗,好端端他躲什么,吃了饭随便回一句没有相中的就是了,偏跑到这里挨了一口不说还被人威胁着写了欠条,欠条上偏还是几块糖,这事情传出去不让人家笑掉大牙才怪呢,他似乎已经看到九儿和赤离两个人唇角憋笑的样子。
“这里没有纸笔。”某美人严重鄙视自己这副无赖的样子,只是这欠条说什么都不能写。
“没关系。”阮安安笑了笑从随身的小香囊中掏出了一张切好的宣纸和一支木炭笔。
“这是什么?。”美人盯着木炭笔新奇的瞧着,指尖碰了碰墨色的碳尖。
“碳笔都没见过?”
“那不是画眉用的吗?”
“小女子自信眉不画而黑,才不用拿劳什子东西呢,快写,别??隆!蹦嘲?右桓钡刂骼喜票魄仿羯砥醯募苁平?咎勘实莸搅嗣廊四前兹裟??南讼擞袷稚稀?p> “口头约定不行吗?”某美人瘪了瘪嘴,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眼中闪现着星光熠熠看着阮安安,也许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最后的美人计了。
……
出了灌木丛,阮安安满意的拍了拍手掌收好欠条留下灌木丛里抓狂的某美人,满意的回到了水榭亭台之中,经过这么一闹刚刚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了。
“小姐,你干什么去了,宴席就要开始了,我正要去寻你呢。”梅儿见她回来赶忙迎了上去。
“妹妹你回来啦,去了这么久,倒叫姐姐担心呢。”阮萍儿也凑了过来。
“酒喝得多了出去走走。”
“妹妹听说了吗?一会午宴上可是有莫夫人请的贵人要来呢。”阮萍儿迫不及待的就将刚才听到的八卦都将给阮安安听,她这方面的天赋可是完全承袭了自己娘亲赵昭雪,收集的小道消息向来精准无误。
“什么贵人啊,还值得姐姐这么上心。”阮安安倒是好奇起来。
一听阮安安询问,阮萍儿立刻眉飞色舞的将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收集来的小道消息说了个大概。
事情果然就像自己祖母那晚嘱咐的一样,这赏花宴名为赏花却是为着京城来的那几个世家公子相亲只用,只盼得那几个公子有相中的姑娘她们王府做个媒人,而今天这赏花会请来的世家小姐们虽说并不住在京城却是来头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