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玄,我不太明白刚才为什么不直接飞上去?岂不是免得走路了?”阮安安倚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自从那女修飞升后药田已经许久无人打理了,盛夏时节那花圃中长满了各色奇异的灵花仙草多是凡人界见不到的,而前面的悬崖无遮无拦的,正好可见不远处那通向玄灵殿的石阶。
对于这处世外桃源她还是很满意的,只是眼前的悬崖总是看起来悬的很,万一哪天自己梦游了岂不是一觉醒来就粉身碎骨?
“门内法阵是禁制任何御剑之术的,即使是其他的飞行法器也不行,只能用走的,还有你眼前的这处悬崖,看起来危险却也不能用来抄近路,有法阵拦截的。”他好像看穿了阮安安的心思,朝着悬崖边伸手触碰在空气之中,果然在他手指接触到的地方涌现出一道道法力涟漪,穿透不过。
“这是谁定的破规矩呀,多不方便。”阮安安撇了撇嘴,虽然她从未想过用悬崖来抄近路。
宣子清听到这话遥望了一下那两百多石阶又看了看脚下的悬崖,不方便吗?是谁定的破规矩?好像是自己吧!只是自己已经爬习惯了并没有觉得,话说回来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将正殿修成那个样子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老玄你住哪里?平日里可是要教导我修行的,你不会是住玄灵殿里吧。”
“怎么会,那里是掌门住的地方。”他突然回想起以前居住在那里的日子,真是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哦,那我该去哪里找你啊。”
“我自会来找你,你不要到处乱跑就好。”
“好。”
“聚灵的事情你们都是入门前就会了的,每日不能断,至于专修之术这几日你倒是可以想想喜欢学什么,炼丹和仙医是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研里这两类的书籍都不少,以你的身份那里的书对你都没有禁制,自己取来看就行了,驭兽则是看天赋和耐心,至于其余的仙法都是有自己的口诀,我看你那日用的洗涤咒倒是轻车熟路,想必其他的有空我点播你一下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阮安安很想告诉他自己貌似都没什么兴趣可以吗。
“你觉得简单?修仙是耗费时日的事情,看起来简单其实也不易。”
阮安安暗自思索了一会,他这话说的听起来深奥却也很好理解,就像自己现在虽说能够依靠那酒聚灵却无法真正引灵入体,她本就对修仙之事一知半解,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更困难的事情等着自己。
“老玄,我还有一事没弄明白。”
“说说看。”宣子清好像已经习惯这个称呼了。
“其实我并不能够直接聚灵入体。”
“所以就只能依靠金葫芦里的酒?”宣子清见她难得如此信任自己,便也没有拐弯抹角。
“恩,那天你看见了的。”
宣子清听罢脸上一红,她说的那天就是无意间撞见洗澡那天了,那次阮安安赤身luǒ_tǐ就只带了那么一个金葫芦,那葫芦上的灵气之浓郁藏都藏不住,而后来她在河边喝的一身酒气回来那灵气便转到了她的身上,他便猜到了几分,只是他现在虽然对那葫芦有所怀疑却不敢轻易的下定论。
“虽然大部分人都是靠打坐聚灵,但是也不代表没有其他方式,只是你的机缘罢了,大可以好好利用起来,说不定还可事半功倍,只是……”宣子清的脸色忽然严肃下来,转回头看着站在窗口的阮安安。
看着自家师傅这副表情,阮安安原本嬉笑的神经也立刻紧绷了下来,好像从昨天到现在她第一次觉得宣子清是一个年长自己许多的长者,那股从他眼神中散发出来的气场压的她也莫名其妙的严肃起来。
“你的葫芦,不要再示于人前也不要让人碰,若想喝酒,我给你的储物袋里有一只玉葫芦,那葫芦施展了空间咒装上数缸的酒都没问题,用它做掩饰即可,若瞒不住什么尽管推到为师的头上就行了。”
“恩。”阮安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自从她看到那两个魔修被雷劈了以后她也不想再有什么人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面前。
“乖。”宣子清走到近侧摸了摸她的脑袋,从今天开始,这个世上和他有关的就不止只有一个玉菲儿了,还有这么一个对于修仙懵懵懂懂的小徒弟,想要把她培养成仙,这条路似乎更加漫长。
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望着自己,阮安安也回应般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浅浅的笑意,棱角分明的侧脸包裹在和暖的阳关中又不失柔美,心中的花痴病又犯了。
而他们这两个意味深长的相视落在别人眼里,味道已然变得不成样子了,就像不远处那位一路狂奔到她门前的“小帅锅”当即都愣在了原地。
“青塘……拜……见宗主……师祖。”一句断断续续的问候之声将两个神游的人拉回到了现实当中,只见不远处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小修士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两个,手中捧着一堆东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宣子清原本放在阮安安头上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咳咳,谁派你来的。”
“是掌门说……东西好了送过来。”那小修士将东西捧过头顶连头都不敢抬。
“是什么?”阮安安好奇的打量着那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入门都有的东西……月例灵石,丹药和辟谷丹之类的,还有刚才吩咐去做的腰牌和道服,因着师门中未有师祖的定制,就按照几位师傅的标准又添了些。”小修士好像平复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