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厂科拍了两下巴掌,“现在本大人就以大清朝钦差大臣的身份下令,命令朝鲜朝廷,一方面通知法军前来谈判,一方面将济州岛一带,甚至是整个朝鲜的,没有经过批准,擅自通商的外国人,及其船只,以及一切财物迅速收缴,交给本钦差大臣统一发落。”
整个朝鲜朝廷像是顿时炸开了锅一般,这帮大臣无论是主战派别,还是主和派别,都难以平心静气了,因为厂科下达的命令太过惊人,首先他以钦差大臣的身份,直接干预朝鲜事务,就已经是很出位了,还下这样的大命令,这是可以直接引起战火的命令啊。
金左根的面部肌肉微微的颤抖着,显然老头已经很法国人达成了某种默契,厂科这么做的话,首先将他要推向一个绝境,“钦差大人,您虽然贵为我朝鲜宗祖国大清朝的钦差大人,但是这样直接的干预我朝廷的事务,似乎是不妥吧?”
厂科站起身来哈哈大笑,一副玉树临风的做派,不但让满朝的文武百官为之倾倒,就连在幕布后面垂帘听政的,七十多岁的大王大妃金氏和二十出头的王大妃赵氏都为厂科的风度所倾倒,谁能够想到一个十来岁的钦差大臣会有如此魄力呢?“金左根大人,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你刚才当着文武百官和你们大王,大王大妃,以及王大妃的面,亲口否认跟法国人有勾结的,对不对?那如果没有勾结的话,别人都到你家里来玩你的老婆了,你也能够站在一边去看着吗?”
厂科的这话虽然说得粗俗,但他本来就是为了激怒金左根的,吓得文武百官都战战兢兢,想是平时金左根在朝堂中的铁腕手段,将这帮大臣都压制住了,即使是听见有人敢公然跟金左根在朝堂上吵架,都会被吓破胆子。
金汶根更是低着头,恨不得隐形才好,本来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好靠山,哪里想到厂科小小年纪,竟然这般勇武,公然干预朝鲜朝政,还下达了这么耸人听闻的命令,一个落后的封建国家,怎么跟一个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去抗衡呢?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金左根,狠狠道,“钦差大人,这样的要求,请恕我朝鲜朝廷没有办法奉命,要抓人,您亲自去抓,我们绝不干涉便是。我们朝鲜是一个小邦,不可能跟大清朝这般的财大气粗,一旦有了战事,将置我数百万的朝鲜百姓于水火之中!”
这几句话说的挺漂亮的,厂科拍了拍巴掌,“好,大家都听好了,敢问,朝鲜大王,大王大妃,王大妃,金左根大人的话,可以代表朝鲜朝廷吗?”
连大王大妃都是金左根的妹妹,王大妃跟哲宗都只是摆设而已,丰壤赵氏已经被严重的削弱,在朝鲜朝廷中没有话语权,自然都没有意见。
厂科哈哈大笑,“好!要的就是你们这句话,众位朝鲜的大臣们,你们听着,本来这不关我的事情,我大可以让出朝鲜的利益,和洋人达成某种默契,出卖朝鲜百姓们的利益,但是我厂科既然来了,就不会看着我大清朝的藩属国任人鱼肉,完巴图,即刻传我军令!将济州岛的洋人,所有商船物资,一并扣押!如果有朝鲜军队胆敢阻拦,杀无赦!”
完巴图站在厂科身后,听得是热血沸腾,他还是第一次上一个国家的朝堂呢,今天看见厂科当着朝鲜的文武百官们出尽了风头,暗道,有朝一日,能像我家大人这样过一天,也算不虚度了此生了。完巴图大声答道,“嗻!”
厂科跟完巴图吩咐完,又对金左根说,“请您速去传达我的意思给法国军舰,另外现在当场给我一道手谕,让济州岛的所有朝鲜军队离开,将军营空出来,我的部队要驻扎,你们就当我的钦差大臣行辕设在济州岛好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就上济州岛找我。”
金左根事起突然,又缺少应变能力,呆呆的站在当场,饶是跟他政见不一的人,也为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可怜,他好像定住了一般。
厂科厉声吼道,“你刚才不是很能说的吗?!!!啊!?赶快写手谕啊!写完让朝鲜大王和大王大妃,王大妃都盖章!这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说的,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你不会就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吧?”
金左根被厂科这么一吼,哪里下的了太,暗暗的火气起来,反而思想通了一些,心道,你就这么点人,还能弄的起什么风浪。我去通知法国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死?“好,既然钦差大人这么有决心,我朝鲜朝廷就提前祝贺钦差大臣马到成功咯,这是手谕,请收好。”
厂科看了看,交给宫中的太监,让朝鲜大王哲宗和大王大妃,王大妃都盖了章,这才出了金殿,到了宫门外,让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七百多人的军队立刻开拔前往济州岛。他要跟金左根抢时间,如果提前让法国人得到消息,商人们都跑了的话,厂科就不好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这是厂科第一次跟洋人真刀真枪的正面冲突,心里也禁不住激动万分,说话的时候,都觉得口干舌燥的,“林尚沃,这份手谕念一遍给我听。”
林尚沃将那手谕从头到尾翻译了一遍,厂科认为没有问题,其实也就是两句话,交代济州岛的朝鲜驻军全部离开,将军营空出来给厂科,所有朝鲜军队在没有接到朝廷命令的情况下,不得参与外事争端。所有外事争端全权交给大清朝钦差大臣处置,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