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在会的隐身术隐去了身形,她轻松地降落到了韩家的房顶上,朝着东院慢慢摸索了过去。
舒景落脚的地方属于韩家最南面的一处房顶,舒景踩在韩家的屋顶上,尽量放轻声音,不让脚踩到瓦片的声音传到韩家人的耳朵里。
舒景慢慢在韩家房顶上走着,凝神听着周围的声音,希望能获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突然,走到一半的舒景神色一凝,凝重地看向了前方的一间屋子,屋子里隐隐桑发出一种气息,让舒景非常警惕,这股气息就像是当初救了那个道士一样,非常危险。
舒景检查了一下自身气息是否流出,发现没有异常后,便蹑手蹑脚地踏上了她感觉到危险的那间屋子,伏在屋顶上,侧耳听着屋内的声音。
屋内有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个人声音低沉,语气毕恭毕敬,另一个人声音有些尖锐,就像是宫里的内侍一样,语气高傲。
“道长,请问我儿什么时候能够痊愈啊?”声音低沉的人带着谄媚和焦急,询问着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并未说话,也许是由于长时间未听到对方的回答,询问的人显得很着急,继续问道:“道长,您施法已经有一个月了,我儿日渐好转,可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康复,还请道长给个准信。”
听到这句话,舒景神情马上变得严肃起来,更加凝神听着下面两个人的对话
“我不是说了,再过十日就好了嘛!”声音尖细的人似乎对那人的问话很不耐烦,一拍桌子说道。
“可是道长,这几日都没见你施法,我儿怎么好得了啊……”那人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问。
“韩老爷,你傻了不成?!”那道长突然讥笑道。
“李道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原来在问话的人就是韩老爷,那他口中所说的儿子。想必就是韩家的长子。那个常年缠绵病榻的男人。
舒景很想将瓦片揭开,看看下面两个人的长相,但是如果这么做,很有可能让下面那个道士发觉到蛛丝马迹,暴露自己。
“韩老爷,你没听下人回报吗,说舒景一行人已经到达了韩家镇了!”李道长冷冷地说道。
舒景一愣,自己到了韩家镇,与这道士何干?
“舒景?谁是舒景?”韩老爷也不明白李道长说的话,忙问道。
“就是舒亥宇的女儿!”李道长叹了口气。心想着到底是乡下地方,连这些情报都不知道。
“舒元帅的女儿。舒元帅什么时候有女儿了?她到了韩家镇,与我们何干?”韩老爷觉得李道长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与舒家又没交集。
“哎,真是头疼!”李道长见韩老爷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火气冒了上来。
“实话跟你说吧!舒景有些门道,要是我在她在韩家镇的时候替你儿子作法,她肯定能察觉到。她要是知道了,就必然会来搞破坏!到时候你儿子就更加危险了!”李道长有些气急败坏地吼了几句。
屋顶上的舒景从李道长的话中突然明白了什么,想到了韩家布置的阵法和南面小山上的阵法,这两个阵法是相互呼应的,目的便是救治韩家长子的病情。但是,舒景目前还不明白的是,为何李道长这么断定,自己知道他们的举动后便会阻挠,难道他们做的事情见不得光?并不是好事?
舒景一个人在屋顶上思索着。下面说话的两个人还没停止的迹象。
“可是,李道长,你也说过,若是三天不施法,我儿就危在旦夕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实在等不下去了!”韩老爷心里着急,但是又不敢大声斥责李道长,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和急躁。
“你说的我也明白,既然我收了你的钱,那么肯定要帮你把事情做好,不过,做这事很冒险,对我危险很大,有伤天理,会折我的寿的。”李道长说着瞟了一眼韩老爷。
韩老爷立马会意,笑着说道:“道长请放心,厚礼等会就会送到道长的房中,请道长不要拒绝。”
“韩老爷果然是明白人。”李道长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只要道长能救好小儿,老夫绝对会有厚报的!”韩老爷不愧是生意场上打拼多年的人,一眼便看出了李道长的意图,就是想多拿点钱财,能救好他儿子的命,这点钱财,他还是舍得的,要是他儿子一个不好,他无后继承家业,他这些年闯下的偌大家业,就要便宜他的几个弟弟了,这让他想想都觉得揪心。
“包在我身上吧,等到夜深了,我再施法,务必要瞒着住在客栈的舒景那些人。”李道长端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故作高深地说道。
舒景见已经无法听到实质的消息,下面的两个人剩下的都是阿谀奉承,互相巴结,舒景摇摇头,甩开刚才没有想通的事情,还是决定往东院的阵法之处查看一番。
舒景站在东院的院墙上,不敢轻易涉足这个阵法,对于阵法,她一窍不通,不知道这个阵法到底有何诡异之处,目前的阵法应该还没启动,因为舒景没有在这个阵法上感觉到任何有威胁的地方。
踌躇了一会,舒景想到了还在山上等着自己的呂丞麒,一咬牙,便跳下院墙,进入了阵法之中。跳下院墙的舒景并没有感觉到附近有什么变化,便放下心来,一个个房间进行查看。
让舒景诧异的是,这里每个房间都是空无一物,连张桌子凳子都没有,更没有看到有任何仆人在这里走动,房间的地板上灰尘密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