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吵杂的知了声,预示着到了夏季最炎热的时段来临。
热风扑面而来,让人汗流浃背。
山脚下,种着许多的水稻,金黄灿灿摇曳在风中,风一吹空气里传来淡淡的稻香。
它们在静静等待着人们的收割,可是,却无人理会。
收割季节,放眼望去,一大块的水稻田里,竟然只有寥寥无几的人们在劳做。
他们基本都是一些老人或者妇女,这些田是和田村的,因为最近发生的诡异事件,让村里剩余的不少青壮年男子,纷纷离开家乡。
他们害怕,惊慌,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惨死在家中。
想起那一具具的干尸,恐怖的画面深深印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收获季节的和田村,本应是一片辛劳勤做的景象。
男人们在地里劳作,女人们带着小孩给自家丈夫送饭,老人则应该坐在大树下乘凉扯大炮。
而如今,逃离的逃离,留守的留守,村里基本上就看不见年轻男子的身影,就连那七旬的老欧,也得撸起裤脚,下地收割稻子。
火辣辣的太阳肆无忌惮的散发炎热光芒,地里的老人头上的汗水,一颗一颗掉落在稻谷上。
身上的皮肤也被晒得与非洲难民一般,脸上腿上手上,皆有大团的泥垢。
可怜一大把的年纪,还要如此辛苦,可是如果他们不劳作,就意味着来年没米下锅,就要饿肚子。
田埂上几个小孩正在嬉戏,不懂事的他们依旧欢快着,完全没有沉浸在诡异事件里。
此情此景深深扎在邋遢道人的心尖上,忽然鼻头一酸,眼里感觉有些湿润起来。
别看他长得高大老成,样子猥琐再加一脸不正经,其实他也有着一颗少男般的心。
看不惯仗势欺人,看不惯土豪劣绅,喜欢打抱不平,喜欢多管闲事。
有缺点,有优点,也有点多愁伤感。
我一定要查出真相!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着。
村内祠堂已经重新修整过了,缺失的瓦片也补齐了上去。
尸体已经掩埋,邋遢道人蹲坐在祠堂外,看着破旧的祠堂大门,心事重重。
心里虽然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但是却还不知道怎么实施。
正烦得搔耳抓脑的时候,上次挨揍的那只阿黄,又来打招呼了。
它认出了他,嗓子低沉发出了闷吼,“汪汪汪!!!”
“我艹勒!又是你啊!”沉思的邋遢道人吓了一大跳,连忙向后挪了挪屁股。
看着阿黄情绪狂躁的样子,他表示很郁闷。
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如果想要引出真凶,就必须要有鱼饵,有鱼饵鱼就会上钩,上钩老子就能抓住。
这个想法让他有些兴奋起来,阿黄还在奋力狂叫,似乎想驱赶他。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鱼饵在哪里呢?
他扫视了一下村子,打算寻找鱼饵,可是村里全部都剩下了一些老幼妇残的,哪里有合适的鱼饵呢?
希望有些破灭,顿时有些沮丧了起来。
“卧槽!”他忽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老子不就是一个很好的鱼饵吗?”
他转了个圈,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摸了摸自己略微粗糙的脸庞,臭美道,“小哥我这样帅,一定是一个好诱饵哦!”
一脸陶醉的恶心模样,竟然活生生吓到了原本在一旁狂吠的阿黄,停止了狂叫,耳朵竖立。
转身一溜烟,跑走了,估计临走时,鸡皮掉落了满地。
当晚,和村里打了声招呼,邋遢道人便留宿在了和田村内。
夜色笼罩,脱下了一身青衣道袍,换了一身麻布粗衣,两边发鬓随意高扎起。
裤脚撸起,腿上黑长的脚毛根根外露,脚底踏着一双草根鞋。
由于肤色较黑,此时的这幅打扮,活似一个地道的农民疙瘩。
他躲在一座暂时无人居住的瓦屋里,低头收拾着带来的家伙。
柳藤鞭、符箓、还有一把桃木剑。
东西不多,少少几样,但都却很实用。
他不知道待会面对的是什么,可能是妖,可能是人。
原来说过,民间有一种邪教,她们专门修炼一种邪法,此法以健壮男子的精气来固体,手段比较不堪。
她们大多都是已人躯修炼,而且长相甜美,专门**男子上~床,之后待双方同步进入高~潮的时候,开始吸食对方的精气。
看着受害者面带幸福微笑,慢慢死去,慢慢变老,直到干瘪发硬。
说起来受害者也是在,极乐的世界里死去的,这种死法,确实很舒服。
村子外面漆黑一片,瓦屋上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没人敢出门,没人敢点灯,就是这样静悄悄的。
山间树林里,柳夕和二黑似乎想甩去凝月,可是凝月不知用了什么秘法,不管她们走到哪里,都能碰面。
凝月也知道她们想撇下她,但还是一直厚着脸皮死死粘着,走哪跟哪。
没人知道她美丽的皮囊下,到底有些怎样的心思。
柳夕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二黑说天伦山灵气充沛,很适合修炼和固体。
接着还教了柳夕一些基本固体的法子,免得以后缺少灵气而在次昏睡。
今晚没有月亮和星星,但是有满天飞舞的萤火虫。
它们密密麻麻在空中飞舞,就像似星星一样,一闪一闪。
萤火虫的寿命很短暂,尾巴上的灯一灭,就意味结束了生命。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