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翳靠在门后,静静想着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光。可是。一切都终究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寻·欢,你还想待到什么时候?”
随着赵翳甜美而冷硬的声音刚刚落下,房间里黑暗的一角渐渐出现一个美丽而窈窕的身影。翠绿色的步摇在她的头上轻轻晃动,美妙而柔和。
“不过是看在赵小姐回忆往事,不便出声打扰罢了。何必大惊小怪的。”
寻·欢轻声回答,若赵翳是个男人,怕也是快要被这个歌姬的表象迷惑吧。
赵翳轻笑,但是笑声里不乏讽刺。“哦?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在一旁蹲墙角?”赵翳起身,一瞬间,所有的颓废和难看被迅速的隐藏下去。现在站在寻·欢面前的是无比自信而高贵的女人。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不把他人放在眼里的表情,让寻·欢暗地里愤恨的咬牙。“还是说,你对上古七十二疑阵的部分部署图,有了不轨之心?”
寻·欢摆袖,“你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在赵墟关面前将东西抢走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主上又有新的任务了。”
今日是镇南王大喜的日子,整个大易王朝的贵族人士都要在今日会一会那个嚣张至极的镇南王。虽然上次诸侯使臣被谋杀的事有些传言,谁也不能保证这件事的真实性,可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能有这样的传言,镇南王真的是干净的吗?
“恭喜啊,恭喜!”不断有人上前,向镇南王发出忱挚的声音。表面功夫是一定要做到的。
“御史大人,来来,往里面进!”老镇南王忙得不亦乐乎,今天是他的儿子大喜的日子,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儿媳妇是王家的女儿,王家控制着一部分的兵权,还有一些土地。若是两家能够联合,必定在峒临一带如铁桶一般。
“哦!段大人,今天是哪来的风,把段大人给吹来了?镇南王不过是个小王,段大人可是易皇身边的大红人,可与丞相大人有一拼啊!”
段高誉不动声色将老镇南王的话锋接过,“同是易皇的臣子,都是为易皇办事。能与丞相大人共事是下官的荣幸。”
“那是,那是。”
段高誉进去之后,紧接着就是白家跟卫家。赵家和秦家的人由于都被易皇派出去做事,好事情都没办法来参加。但是这并不能灭了众人的兴致。
镇南王与王家的姑娘拜了堂之后,紧接着新娘子就被送入洞房去了。而镇南王自然是要被留下来,和众人一起喝酒。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从外面搬进来一个箱子,看起来还相当的沉重。
“段大人,这是……”
段高誉微微一笑,苍白的脸给别人的感觉一如既往的阴柔。“小小敬意,不成大雅。还望镇南王海涵。”
“诶,说得哪里话?段大人只要来了,小小镇南王府更是如壁生辉啊!”
其实,老镇南王是不想收下这份礼的。但是段高誉在易皇心里的位子,已经水涨船高。要不是忌惮段高誉背后的人,他真想把他轰出去。但这也仅仅是心里想想罢了。“可是,不知道,段大人送的究竟是什么礼物?”
“这是送给令子的,先请他出来吧。”
老镇南王一怔,挥挥手,便让人将儿子请出来。褚栾闻言,段高誉的名头早有耳闻,顿时不敢推辞。
“段大人。”褚栾微微躬身,“不知段大人……”
段高誉轻轻一笑,挥手让身后的人将箱子抬进来。这个箱子的大小,刚刚好装下一个人。褚栾不知道段高誉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而且整个箱子还被人上了锁。厚质的木箱子显现出幽深的色泽,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段高誉给了褚栾一把钥匙。“本官知道,镇南王一定非常好奇,也就不卖关子了。”这个时候,整个大殿的人都往这边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这个黑漆漆的箱子里。褚栾料想,这么多人,段高誉也不敢玩出什么花样。当下就接过段高誉手里的钥匙,老镇南王看到,正准备说话,又突然想到什么,硬生生闭嘴了。
“那本王就谢过段大人的美意了。”褚栾说完,便弯下身,亲自打开禁锢木箱子的锁。金属的摩擦声,扣紧在场所有人的心弦。铁链被慢慢的拉开,这个木箱子的完整容貌被尽数呈现出来。现在就只剩下木箱子的钥匙了。
“什么东西,需要这般紧紧扣住?不知道段大人的礼物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段高誉仅仅是笑笑,没有其他多余的话。褚栾见段高誉依旧不透露给自己,内心好奇的因子已经遍满全身血液。段高誉看了褚栾一眼,黑白相间的衣袍将褚栾的身段映衬得相当完美,腰间的绅带绣着美妙繁复的图文。还有精致的玉器,也透露出褚栾的不凡。褚栾的这张脸,却略显阴柔。
褚栾将木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被缓缓呈现到众人面前。
蓝色的光晕迅速的扩大,香气扑鼻。无数湛蓝色的蝴蝶纷纷而起,硬生生的扣住众人的眼球。这香味,有舒缓神经的功效,众人只觉得自己浑身胫骨都轻松起来。
里面,舞出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瘦小,浑身湛蓝色。与那些被加工过的蝴蝶颜色一致。可是她的脸是被蒙住的。众人都办法看清她的脸。
“段大人。”褚栾不解,今日可是他大喜的日子,而段高誉竟然送给他一个女人。
段高誉轻轻一笑,“镇南王多虑了,这个女子不是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