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不至于如此愚蠢的表现出来。
赵翳今天穿的衣物并不华美,甚至是不修边幅。什么都没有装扮,但她丝毫不觉得她落后于这名叫婉儿的女子。只在气势上,婉儿就输了一筹。婉儿顺着王愠的目光向赵翳看去,即便在深夜里模糊不清,她也依旧感受得到如同在黑夜里静静等待猎物的毒舌,簌簌的吐着自己的红信。
赵翳似乎对于她无意间撞破王愠的奸情不以为意,低叹了一声。转身就走。王愠立马让船夫将船划到岸边,然后急忙上岸。企图拉住赵翳。
“翳儿,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跟婉儿是清白的!”
赵翳仔细打量着他,想在他的脸上看出哪怕是一点点的羞愧来。可惜没有,一样的坦坦荡荡,一样的信誓旦旦。婉儿,叫的多亲热啊。就像他叫自己翳儿一样,丝毫不觉得自己娇柔叫做。赵翳被王愠的“热情“迫使着抬头看他,只是此刻赵翳的目光里只剩下冰冷。
“王愠,我问你。我们相处几年了?”
王愠把自己的脑袋低下来,“想必是有十年之久了。”
“那她,”赵翳指着还在船上傻呆呆看着他们的女人,“她跟你又认识多久?”
“不足…一月。”
赵翳忽而冷笑,“我看是连两周都没有吧?”赵翳甩开王愠对自己的牵制。她没有看错。那女人把披风给他披上时,王愠的柔情蜜意。这是做不了假的,如果作假,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是个玩弄女人感情的高手。
“那么你怎么对得起我对你付出了十年的感情?”赵翳质问着他,而王愠只是躲闪着自己的目光,而不愿意看她。
“说不出来是吧?那我就告诉你,你刻意很接近我。甚至不惜花十年的时间,只不过是为了赵府的机密。只可惜这么久你都没有办法在我身上掏出一丁点的信息。所以你把注意放在护国公赵勉的私生女白婉儿身上。企图让她,爱上你。”
一瞬间,白婉儿的脸上也是苍白一片。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用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王愠。仿佛王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负心的人。
“那我现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是不可能在我和白婉儿身上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的,不必浪费时间了。”赵翳更高傲的抬起头,仿佛作践的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王愠此刻才是被真正揭露出本来面目,显得面目扭曲。他狠狠地剜了赵翳一眼后,丝毫没有再看白婉儿一眼,就这么走了。赵翳这才仿佛才注意到到白婉儿一样。转过身来,就这么静静的对峙。如此这般,反而是白婉儿首先站不住阵脚。
“怎么?被自己爱了十年之久的男人抛弃,果然时间很痛快的事吧。”
“的确。”赵翳丝毫不以为意,只不过袖子里扭曲暴露的青筋背板了她。只不过藏在袖子里,并没有让白婉儿发现。赵翳柔柔的看着白婉儿,白婉儿瘦弱的身躯就这么亭亭玉立的站在船上,真真是我见留恋。“你被父亲十日前就已护送回到北嶷,却并没有过来拜访我这个长姐,反而是闲得慌勾搭起长姐未来的夫君呢。”
“哦?”白婉儿一声轻笑,“能被他人轻易夺走自己的夫君,也只能说明这个女人着实是愚蠢了。”
“你听错了。”赵翳摇摇头,好不遗憾的说到。“既然是未来的,那就是未来的。未来永远是虚无缥缈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