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t/这两个人看起来不怎么好惹啊。”冯榷在一旁嘀咕着,扯了扯赵翳的衣袖,“你打得过他吗?”
“没武功我不会想别的办法啊?”赵翳回应,“别忘了我是谁的女儿,堂堂护国公,大易王朝第一人赵将军赵勉之女。他会的那些阵法,我可是样样都会。”
“是么?”冯榷相当的疑惑,“我怎么不知道啊?”
“去你的,一边呆着去。”冯榷不遗余力的拆后台,赵翳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看着面前这两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她怎么就莫名的有些胆怯呢?赵翳拿手抵在自己的下颚处,秦煜浑身暗紫衣饰。玲珑透剔之玉浑然天成的挂配在腰带上,通身气派,气宇轩昂。头发上盘着的发簪,霑着些许紫云霞气。更衬得此人,不怒自威。只不过,通身儒生的装扮却隐藏着一股杀伐果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煞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呢。
“本小姐听闻,从死人堆里呆过的活人。百尸出一杀,千尸出一刹,万尸出一煞。不知道贵公子把自己定到哪一个价位呢?”
秦煜轻笑。“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的价位还需要圣上定夺。”
“是吗?”赵翳看起来完全不相信的样子。“当今皇帝荒庸无道,疑心颇重。只一言便灭人九族,只一书就鞭臣万里,只一行就夺权掌控。本小姐不觉得这样的君王需要辅佐,需要跟随呢。”
“赵小姐口出狂言,是否意味着赵家早有异心?”
“哼。你看看便知。”赵翳迅速从袖子里翻出一把玄铁所制的精密而小巧的弓弩。扣动机身,淬了毒液的小针便连二接三的从它那微小的孔洞中射出。秦煜挥袖抵挡,以内力将之抵御。赵翳乘他躲御期间,强行近身。攻之中庭穴,却被秦煜快速牵制。赵翳隐去发间的玉簪,趁其不备,直抵咽喉。
玉簪锋利的针尖闪烁着刺眼的光芒。眼见着要刺进秦煜的咽喉,却终究是被秦煜扣住手腕。不得近前。赵翳轻笑,“公子好身手。”
“赵姑娘也不错。不然我还以为,赵家的女儿只是个到处滋事的草包。”秦煜推开赵翳,让她距离自己三尺之外。“顺便提醒你一句,如今秦某与卫子卿皆已到北嶷。说不定赵将军也快回来,也未可知。”
赵翳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盯着眼前这人欠揍的嘴脸,气得牙痒痒。不过很快,她便控制了情绪,平归无常。“既然如此,本姑娘也告退了。待会儿顾雪押着秦二公子回来,还望公子不要说我们来过。”
“慢走。”
“不送。”
赵家赵府。
赵翳气冲冲的一路跑回自己的别院,一路上阻挡她的花花草草全部遭了秧,都耷拉着脑袋,等候着这位喜怒无常的女人发落。
“真是气死我了。好端端的提那个人做什么。我提他是他的荣幸,别人,都是混蛋!”
冯榷皱着个脸,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赵翳独自发着火,还觉得不解气,随手就拿桌子上的花瓶器物往地上砸。瞬间,醇·厚的木质地板上就是一片狼藉。
“哎呀,死物无辜啊。砸它们反而会伤自己的手,何必呢?”
赵翳讥讽。“死物无辜?那我呢?我又算什么?当初我娘亲落得如此下场,她的别院,那个男人还不是说封就封。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看是人走茶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吧?”
“他不是答应过你,除了你娘,不会再娶别的女人吗?而且也是这么做的呀。”
“我倒是希望他一别子都不要回来。”赵翳抹抹发红的眼眶,“有人告诉我,他在边塞重新有了个女人,而且还生了个孩子。是个姑娘。那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风情无限啊。”
冯榷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而且说什么都是过错。虽然那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妾,怎么也影响不了赵翳嫡女的身份。况且赵墟关在朝中已有些许势力,再怎么说赵勉也不会白白断送自己儿子的前程。可惜啊,赵翳根本不重视这些。
“如果他在娶再那个女人之前跟我说一声,我或许不会如此生气。尽管当年我说过那样的话,可又如何?是他自己,”赵翳怒火冲天,“是他自己明明知道是谁杀了我娘亲,却不置一词。我赵翳恨这些懦弱的男人!他即便做做样子,都让人觉得好受些。”
赵翳哽咽着,却不想在这等尴尬的环境下,见到最不想见到的女人。“冯榷,你去看看顾雪回来没有,我在这儿等着。”冯榷点了点头头,斜眼看了不请自来的女人一眼,没有别的表示,自己出去了。
寻·欢瞧着冯榷离开的背影,暗自一笑。赵翳收拾好自己的妆容,瞧着眼前的女子梳着双环望仙髻,戴着几株耀眼的珠花簪,眉若秋雁,眸比湖波。上身青色的罗绮软垫,青黄的轴衬内·衣,下身纯粹的碧螺裙摆,透明的外衫薄纱。显得脖颈手腕间肤若凝脂,霜胜似雪。这一步一倚之间,嘉柔之色尽出。果真是,让男人忘乎所以的,世间尤物。
“寻·欢姑娘不是常年在富家子弟之间流连吗?今日怎么得以有空,来本小姐这里,吃茶来了?”
“谁规定的无事就不能来拜访赵小姐?若真是如此,大小姐平日里岂不无人?寻·欢不才,愿为大小姐分忧解难。”
“哪能啊。”赵翳故作矜持,“寻·欢姑娘能够在当年从本小姐的手里,夺取长兄对本小姐的信任。我便知道寻·欢姑娘不同常人。”赵翳仔仔细细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