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翳回到秦府的时候,秦煜坐在前台跟卫子卿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去哪儿了?”秦煜拿着一个酒壶,淡淡的问。赵翳丝毫不怕被揭穿。她走到他们所在的这个亭子里,将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慵懒模样,跟寂灭疏通筋络真是太耗神。搞得她现在完全提不起精神。
“就是去外面转了下。跟冯榷顾雪厮玩去了。”赵翳回答的面不红心不跳,“你们在干嘛呢?喝酒还是唱歌啊?”
“是啊,喝酒唱歌,就差美人伴舞。”
“我不会跳舞。”赵翳低头看着秦煜,一日不见,她莫名感觉秦煜又帅气了很多。从小的磨练丝毫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刚硬,男人。真汉子。不知道赵翳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对秦煜改观了。是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吗?
“不会跳也没关系,我听说你从小学过音律?”
赵翳一怔,脸色不自然起来。她学音律,不过是因为年幼无知,为了讨好王愠。才不是真心想学的。
“不想吹也没关系,”秦煜的声音稍稍有些遗憾,“那我们就直接进行最后一步吧。”
“什…”赵翳的声音还没开始发出来,秦煜就直接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感受自己怀中的柔软,唇就直接贴到赵翳温润的玉瓣上。丝柔的触感,让他思恋已久。自从十多年前的断崖一别,他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这份感觉名叫占有,是彻彻底底的让赵翳成为他的女人。
一刻也不想松手。
但是赵翳的反抗明显有些大。开玩笑,第一次是没注意,一个坑绝不能跳两次。但是赵翳的决心明显下早了。
秦煜紧紧扣住她的下巴,今若幽兰的一笑。火热的唇封住她所有的感官,都快忘记在一旁看好戏的卫子卿。秦煜这副作态是完全不想分心理别人的,但是赵翳还是要面子啊!赵翳第一次挣扎,对秦煜的力气再次抬高一个档次。这家伙,上辈子属牛的?!
赵翳死命不从,秦煜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了她的面子。这才意犹未尽舔舔嘴唇,起身。只不过禁锢她的手,依旧牢牢抓在她的腰上。任赵翳怎么扯都不放开。
卫子卿看着,突然噗的一笑。看向秦煜,眼睛里顿时有些不怀好意。秦煜一瞪,浓浓警告意味。卫子卿满不在乎,不理会秦煜的威胁。赵翳见有外人在,也不好跟秦煜太死撑,手肘碰碰秦煜结实的胸膛,让他注意点。
秦煜故意忽略不计。
“听说,镇南王派出一些人,想夺取诸侯国上贡的贡礼。”卫子卿淡笑,“简直找死。”
“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他就是铤而走险。要是成了,那就是几千兵马的费用。若是没成,自有一番说辞。”秦煜俊美的侧脸就摆在赵翳面前,而赵翳却是被禁锢得连动都不能动,自己身下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的毛孔都在叫喧。
“我可不相信镇南王准备的说词,易皇能信。”
“易皇就算不信,也要信。”他的手开始不安分了,也不管随时困扰赵翳的感官。径直说道。“大易王朝如今需要制衡,易皇最看重的也是这一点。无论是灭掉夏家,还是培养起能够与丞相抗衡的段高誉,都充分说明这件事。而镇南王所守的潼隘关一带,与峒临相接。时刻与边界势力抗衡。可以说没有了镇南王,也就没了内地的安稳。”
“但是,以易皇杀伐果断的性子。他不可能留下这个隐患。”
“所以,在易皇下定决心处置镇南王的时候,我们要拉拢他。让他与我们统一战线。”
秦煜坚定的语气,使在一旁旁听的赵翳都不觉内气上涌。热血沸腾。当然还不至于这么夸张。但是,赵翳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枕边人,也不是好相与的。他的野心同样大,同样不能忽视。
“怎么说呢?”现在?这一代的镇南王同样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他会听从别人的安排?俯首称臣?
“不必说。”秦煜胸有陈竹,“什么时候镇南王最狼狈了,就是他求和的时候了。”秦煜自信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抵制的威严。他的心境,他的算计,正无声的像赵翳展示,这个男人也绝非不是不屑于计谋的人。
的确,比起亲自去请求镇南王与自己统一战线,还不如趁他走投无路之时给予的帮助更让人感激。
“其实……”卫子卿站起来,身上有淡淡酒气。趁着月光浸染,他的眸色有淡淡的忧郁,比起现在,更让他担心的的是未来的局势。无数诸侯群起,谁才会笑到最后?“比起易皇,更让我担心的是盛德公主。她不似易皇暴·露在人面前,却隐蔽晦涩。”
盛德公主的首次入境,就让整个北嶷的人心惊不已。但自此之后,盛德公主就像销声匿迹一样。再没有对北嶷的百姓做出天理难容的事。即便是易皇,也是听之任之,而不做任何惩罚。这样使所有大易王朝的人民知道,得罪盛德公主的下场,究竟是有多惨烈了。
“盛德公主再如何,也是要借助外来力量。”秦煜打开一壶酒,里面浓郁而醇香的气味,使人陶醉。“所以,她必须需要一种隐蔽的力量,来使自己强大起来。可惜,这样的力量服不了民心,也不可能持久。久而久之,迟早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夫君好像很有信心?”赵翳转过脸来看着他的侧脸。刚毅的线条依旧充满阳刚的气味,淡然若初的眉梢,却彰显着常人不可匹敌的色彩。
秦煜端起一杯酒,向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