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国的使臣,个个面红给点衣服跟粮食?我呸!不在关外站抢东西就不错了,中山的要是能相信鲁国会这般仁慈,中山这两个字都她娘的要倒着写!
奉常大人没有说话,他一边的跟班倒是忍不住破口大骂。“别以为你们钱多了不起,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让你们那块地,你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哎呦呦,说的真好听。感情那地是您们送来的,不是你们打输了赔给我们的啊?啧啧,那咱们鲁国,还真是要该谢谢你们了。要是人人都想中山这样,宁愿养肥了别人可要收紧自己的裤腰带,哎,天下还真得感谢你们。”
鲁国的讽刺使中山的孩纸们面红耳赤的脸,渐渐变得青紫。这鲁国的家伙,说话还是这么得理不饶人!
“陛下到!”随着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上百多号号角开始齐声鸣呜。众人都赶紧的跪拜下身,脑袋也深埋于胸膛之间。他们也就一年见易皇一次,虽然不比当年勇猛,可是天子威仪余威仍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众人弓着的身子开始陆陆续续直起来,号角如同虎啸。长达十尺的长筒吹笛,在北嶷的上空久久盘旋。旷日的磐音让天空上的乌鸦鸟雀,都惊动的振翅而飞。原本的上贡贡礼都没有今年这般盛大。大家知道,易皇是故意摆架子,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诸侯股知道,大易王朝的天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孤来时,听到有人在此无故喧哗。是谁啊?”
鲁国的卫尉大人,赶紧向后退了两步。生怕易皇看到他,而中山国人都是不卑不亢站在原地,斜眼看着鲁国现在的萎缩样子。仿佛只有这样,才得以泄愤。
“陛下,刚刚是鲁国和中山国的人在此喧哗。”易皇身边还算机灵的小子,看到竟无人搭理易皇的话,赶紧说出实情。而易皇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样薄怒。众人都是在心里嘀咕,易皇比一年前,更让人猜测不透了。再加上酆国和晋国的贡礼被无故劫持,连使臣都死不见尸。真是让人惊慌不安。
易皇淡淡点头。“所为何事?”
“这……小人…不敢乱说。”
易皇一笑。“不就是土地被他人霸占,而自己收成亏损。穿着僻陋点吗?各位都是孤的臣民,自然都是为了孤。中山奉常。”
“臣在。”被点到的干瘦小人儿,赶紧上前。
“孤赏你南城三十里河西那块地。你们中山的诸侯王,可别又因为一个美姬,给人打赌,而使库存亏损啊。”
鲁国的使臣听到易皇说的话,都是暗地里偷笑。中山国是因为美姬输了土地,又能怨得了谁呢?再说了,人家可是自愿来赌的,又不是别人拉着他堵的。中山能支撑到现在,可多亏了那些忠胆盖天的人。哎,你们再怎么想心思来维护,也比不过一个没用的诸侯王啊。
中山奉常更是听出了易皇话语中的明褒实贬。可人家是天子,他哪敢反驳。
“鲁国卫尉。”
鲁国这个油光满面的家伙赶紧收起笑容,“臣在。”
“既然你讽刺中山之民。无衣蔽体,无食果腹。那你们每年再多出一成的赋税吧。”
“……啊?”他很想捞捞耳屎,想证明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难道,鲁国使臣还认为这个数少了吗?那就…多出两成吧。”易皇漫不经心的应付鲁国之人。而盛德公主坐在大殿旁侧,她听到易皇所说的每一个字,特别想笑。还以为她这个父皇,是愿意吃点亏的呢。与其说怜悯中山国的人民,给一块听起来很好,实际没什么用的土地。还不如是像多沾沾那些有钱的便宜。这样既显现了自己的仁慈,又得了银钱。
易皇坐了半天,终于再次开口。“酆国和晋国为什么还没有来?是因为贡品被劫,而想赖掉今年的年奉吗?”
“父皇。”盛德公主赤唇轻启,这让在座不少双眼睛都望过去。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如雷贯耳的盛德公主,竟然真的如传言所说,有如神话般的身体,仅仅一个眼神,就已经蛊惑三秋。“父皇,酆国和晋国的贡礼被劫,自然是需要时间来筹备。既然需要时间来筹备……”她的声音陡然加重,“这些如同财狼般的眼睛,不要也罢。”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盛德公主身边近前侍卫,瞬间出剑。除了诸侯使臣之外,每一个诸侯国使臣的跟班,都会有两人被生生用剑挑出了双眼。一时间,血溅堂前。诸侯使臣都被惊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这些白汪汪的眼珠子还沾染着鲜血,就这样摆放到他们脚下。这样的惨状,足够让人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
“这这这……”有人手抖的,连话都说不清白。
而盛德公主一个女子,神色中依旧泰然自若。看得出,被易皇极为宠爱的盛德公主,经常做这样的事。更何况,盛德公主挑的眼珠仅仅是诸侯使臣带来的奴仆,而不是诸侯使臣本人。算不上打诸侯王脸面的问题。
这下狠狠的警告了他们,大易王朝最高贵的盛德公主,可不是随便哪个人可以瞧的。
而易皇有随意姑息的念头。“诸位爱卿,孤的女儿,性偏僻。大家不要介意,孤已准备好了晚宴,诸位准备完毕,就可上座。”
闻此言,大家再也不敢乱看,乱猜,乱想了。纷纷迅速上缴贡品之后,由易皇安排的人马伺候准备。经过这么久的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