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子,我很好奇,上清圣人没有告诉你,自从我师尊灵宝天尊成为玄清圣人之后,这九界三十三重天当中就再也没有人用玄字作为道号了吗?”
此言一出,玄虚子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似乎有些无力的瘫软在了椅子上,看向祁景的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仇恨。
“我今天也是过来责令你改道号的!此事上清圣人也是知晓的!若你今日太阳落山之前还不改,”祁景拉着正好奇看着玄虚子的包子向外走去,“哼,自从升入大罗境就一直没有沾染过血腥,真是丢我戮神君的脸啊!”
“鹿神君?祁景你的封号是鹿啊?”包子有些好奇的问,回头看着自己老爹还没跟上来,就又有些操心,这突然之间停下来,挣脱了祁景的带领,这突然一空的感觉差点闪到祁景。
“你说的是哪个戮?”深知包子个性的祁景直觉上就猜到包子肯定是没有什么好话的。自然就是张开立刻询问。无聊地按压着手指关节,听到了清脆的响声,祁景心中充满了郁郁。包子这么一挣脱,陡然之间就令的祁景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将她抓回来的冲动。挠了挠耳朵根后面,这是做了近万年的猫残留下的后遗症,祁景黑着脸抱胸等着包子过来。
实际上,妙一本不欲在祁景面前询问言泽熙关于素锦的事情,只因刚刚只是看了言泽熙一眼,妙一就感觉到了言泽熙那满心的愤懑,猜到必然是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看到自己的女儿乖乖的跑回自己身边。像从前一样习惯成自然的挽住自己的手臂,妙一立刻感觉心灵被慰藉了,就算是摸空了胸前,不小心忘记了长须已经被刮了而产生的郁闷也被消解一空。
“泽熙,为何不见你师父?”
一句话立刻让言泽熙红了眼圈,“我师父…自觉与妖仙双修无脸见人,已经将我逐出师门了!”
听着言泽熙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出这样的事实,一下子就令妙一惊讶的不敢相信!包子更是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口水快涌出来了都没发觉。
怎,怎么可能?素锦那么爽朗偶尔有点小腹黑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什么叫与妖仙双修?一方是人,一方是妖,怎么能双修?
一想到这里,包子眯起眼睛盯住了玄虚子,这恐怕就是他这个昆仑师祖搞出来的吧?
妙一的想法跟包子基本一致。不约而同的几乎是同时的盯向了玄虚子。
“爹已经被素锦阿姨扔出来了,那么爹爹就由您来继吧!还有我三个哥哥,想必也不会愿意留在如今这个物是人非的昆仑了吧?”
“你们不要太过分!这些被记入玉牒的弟子是我昆仑的弟子,不要妄想打他们主意!”
包子不屑的立刻接过话头,“玄虚子道友,你还是多想想改成什么道号比较好!就算你是昆仑师祖。我的亲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教废了他们!我深切的怀疑,在原本的凡界之所以接引神光自从你飞升之后便渐渐消亡,搞不好都是你搞的鬼!若你真是一个以德服人的人,为何昆仑之前飞升的前辈们都不见踪影?”
只是这一句话,立刻就将妙一提醒了个通透,是啊,为何之前飞升的前辈都不见踪影?是斩断了和昆仑的因果联系,还是…
如此一想,玄妙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好起来。
“师父,不好了!”昊暝突然之间从外面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赵芳狼狈之极,一身青布衣裳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印记。“金鳌岛上的妖仙要将我昆仑资质平凡的弟子尽数拿下,做血食之用。”
看着赵芳的惨样,再看着色厉内荏充满阴狠的玄虚子,包子再也忍不住,一步窜上前去,一个耳光就削在了玄虚子的脸上。
按理说,包子不过是个元婴初期的修为想要削到金仙的脸上这绝壁是个无法完成的活计。但是,架不住包子身后有个爱凑热闹又喜欢挑事的祁景,祁景瞪了玄虚子一眼,立刻就让他如堕冰窟。动都不敢动一下,这才被包子打了个正着。
“爹爹,咱们快点去看看吧!这种师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拿自己弟子去交换权利,太恶心了!”
妙一真人把包子丢给祁景,也不见作势,就那么毫无烟火气的消失在包子的视线里。
“哎呀!”包子跺了跺脚,甩开祁景的手,就追了出去。
昊暝见状,立刻拉着言泽熙和赵芳,也紧随其后。
祁景看了一眼玄虚子,随手一指,一条金色的绳索就捆住了想要躲开的玄虚子。转过身,走到门前,随手在外面把门关死,祁景慢悠悠的踱步走出空旷的大殿,向着貌似要吃人肉的事发地点晃了过去。
金鳌岛靠近东边有一座山泉,泉水曾经是闻名仙界的天一神水,即使是太清圣人都曾经为了天一神水而与上清圣人做了很不等价的交换。而此时,由于天一神水的水母被上清圣人带到了三十三重天上,所以如今的曾闻名仙界的天一神水就变成了普通的山泉,虽然不能再成为炼药的一种药剂,但是泉水的甘甜还是很得金鳌岛众位小仙人们的喜好。
几名粗壮的汉子嘻嘻哈哈的架起一口大锅,旁边堆着一堆的海鲜食材,更有几个哭哭啼啼的原昆仑女弟子,尤其其中一个略有些微胖的妹纸已经被剥光了正准备下锅。
“昭昭天下,朗朗乾坤,尔等居然明目张胆的要吃人,难道不怕天规处罚吗?”谷明提着一柄长剑,在半空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