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七接回镇上,自此以后与王家再无任何瓜葛。不用忍受周氏的怨气,也不用防备王秀儿的毒计,更没有趋炎附势的大伯娘和二伯娘的唠叨。这一天王瑶儿终于是等来了。
最初的目标已实现,对于买卖方面王瑶儿就不会那么的上心了,临走时她叮嘱龙子俊和陈东好好地负责小摊,忙不过来就多雇几个人,凭着薯片和烧烤的利润,他们完全可以多些帮手的。
王瑶儿??峦炅耍??砭蜕狭吮负玫穆沓担?沓捣蛞簧?け蓿?矶?銎鹛阕樱?煽斓南?г谌ト?粽虻穆吠局小m跹?盗保?6幼糯巴獾木拔铮?焓悄敲吹睦叮?笆悄敲吹拿溃?皇亲ㄊ粲谒?跹??拿谰坝帜苷娴睦戳伲?p> ···
三阳镇,不良街。
这是一条很宽但却很短的街道。巷头巷尾不过百米有余,宽几十丈。街面很干净,几片枯黄的落叶在街道中打着旋,被微风一吹,沿着地面飘离而去,偶尔会被稀稀疏疏的行人一脚踩上。街道旁分布着的是阔气的建筑,并没有其他主街道那样密布着见缝就钻的小摊,这时日已升起,偌大的街道行人竟屈指可数,这般略显萧瑟的情景和相隔不到一条街的主干道简直相差天壤之别。
这条不像是生意场所的街道就是不良街,顾名思义,这个地方之所以会起这么个名字是因为此处做的生意全是不良生意。
青楼,赌场,高利贷,恣意闹事的不良人···
所以难怪街道上空空荡荡,因为所有的顾客都进了屋子里面去,这个地方,交易是见不得光的。
街道的尾角,有一栋稍显气派的二层建筑。门牌匾上两个硕大的黑体大字,苍劲有力,揭示了此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场所——赌场。
宽敞的木质精屋,一群汉子围坐一起,一双双发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大圆桌上晃动的骰子,等到骰子稳定停下,有的兴奋地高呼大笑,有的懊恼的垂头叹声。
“他奶奶的···今天手气不好啊。”王立国皱着眉头,一手捶在桌子上,不甘心的咒骂了一句,旁边一个赢了钱的汉子看他磨磨唧唧的样子道:“赶紧拿钱来···”
王立业拉着王立国的衣袖,苦着脸道:“大哥,别玩了,这都开了几局了,一回也没有赢。在这么下去,咱们连家都回不了了。”
另一个汉子听到这话,不耐烦的嚷嚷着道:“哎,我说,你们二位要没有钱就别到这个地方来啊,赶紧让开,后头还有人等着上呢。”
旁边几个汉子也随声附和着:“不玩就闪到一边去,真是的···”
王立国黑着脸,不顾王立业的反对,一把从胸口掏出一把银子,往赌桌上一甩:“老子能没有钱?来,咱们接着来···”
王立国何时沾上了赌或许连王老爷子也不甚清楚,好在他经常被王老爷子看在眼皮子底下,出入赌场的机会还是挺少。可是自返乡回家后,柳府那边的马帮得等到明年开春才能开始,王立国就整日闲在家里,渐渐地心里也痒痒了来,于是寻了个空当,就跑来了镇上赌开了。
王立国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差,几局下来赢少输多,不多时就把自家里偷偷带来的十几两银子全部输了个精光。
二人颓圮的出了赌场,热闹的屋子里喧哗叫嚷依旧,没有因这两位的离开而有任何的影响。
不良街的产业大部分是赌场,也就是说偌大的街道两边分布着大部分是赌局,能大摇大摆的在门外挂着赌场牌匾的店家,必然是权势之人,说不定哪个店主就是某个地方官员的什么亲戚。所以就连刘县令也不掺手不良街的是非。
王立国输了银子,心情不大好,步伐间稍有沉重之感。
王立业跟在他身边,皱着眉头道:“只不过几局就输了这么些的银子,大哥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过来了。这要是被爹知道了,肯定有你好看的!”
王立国打了个激灵,道:“这事儿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有谁能够知道?”他忽然脚步一停,扭头看着王立业,意味深刻的缓缓道:“老二啊,你不要忘了,爹岁数大了,马帮也跑不动了,我是王家长子,理所应当的替代爹当领头羊,你万事给我机灵点,将来肯定有你的好处!”
王立业笑笑,道:“嗨,大哥你说这是哪里的话。咱们亲兄弟的,我能做什么不机灵的事儿?”
知道就好!
王立国点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行着,迎面一人留着八字胡,手攥两个大玉珠,黄钱黑袍加身,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汉子的中年人步伐悠哉的迎了过来。
“哎吆,这不是王家的大公子么?”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眼睛一亮,像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故交。
王立国闻声定睛一看,看了半晌,面上极为合宜的闪现一抹狂喜,恍然道:“哎吆,原来是金氏赌坊的金掌柜啊。”
迎来的是金氏赌坊的掌柜金万福,王立国曾经赌博时经常光顾他的场子,时间久了,两人也熟稔了。据说这金万福起先是山匪头目,抢够了钱就下山从了亮。这虽是听说,但是还有可考价值的,在这块地面上,金万福绝对算得上是地头蛇。
金掌柜咧嘴一笑,那双狭窄的鼠眼更是缩成了一条缝,他把手上的玉珠递给身后的随从,拉着王立国的手道:“哎呀,王兄弟,大半年不见你了。这些日子又去走马帮了?怎么样,王老爷子的身体还好吧!”
王立国颔首道:“哎,爹岁数大了。以后也不会出去了。这个年头,匪盗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