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射出一道犀利的锋芒,金万福手中的钢铁球忽的又玩转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细长的眼睛一瞬不动的盯着街上那位熟悉的身影,直到他径自走进自己的店中!
“鱼儿终于上钩了.....”
脸庞闪过一狡黠的神色,金万福乐呵呵的叹息一声,旋即立即转身,急匆匆的顺着楼梯下往一楼。等到他下到一楼时,恰好碰见那自门外走来的王立国!
“哎吆,王老弟好久不见,你可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来光顾我们赌坊了...”金万福摇晃着他略显肥胖的身子,乐呵呵的迎上前去,对于每一位来此的顾客,金万福都会不遗余力的做好表面客套,更何况这次来的还是他期待已久的大鱼!
金氏赌坊的管家一声不吭的跟在金万福的身边,他先前还对金万福自言自语的呢喃感到奇怪,不过当他下楼看到万立国后,他这才明白金万福口中所指的那只鱼儿究竟是谁!
可怜的王立国竟还不知道在他还在街上往这边赶来时就被别人给盯上了哨,这些天来金万福正不遗余力的为他布上了一个迷局,而现在所有的准备皆以就绪,就等他这冤大头兀的往里面钻去!
王立国也笑着冲着金万福拱了拱手,随口说了些客套话。
在王立国的心里,金万福还是挺够朋友的。在王家,王老爷子守钱守得紧,王立国就算赌博也带不甚多银钱。所以这些天来,他都是借着金万福的钱来赌博的,而这金万福也大气豪爽得很,每每张口就是一百两银子。而且还时常承担王立国赌输的钱,这份情谊也使得王立国铭刻在心,尽管他都不甚了解金万福。也仅仅知道他是一名赌坊的老板而已!
金万福上下打量了王立国,笑眯眯的问道:“我说老弟啊,这次来你可带足了钱?要不要老哥在借给你几百两?”
王立国张着嘴呵呵一乐。从怀中随意的掏出一沓早已兑换好的银票,喜眉笑眼的道:“老哥。今儿咱可不用借你的钱啦,钱儿,我自己可带的足够了!”
王立国说着眼睛就不时的瞥睨着大堂里那些正在进行的赌局,显然好长时间不来他的手已经痒痒的不堪了。而且这几日连续的有些令人生疑的好运已经让他有了一种盲目的自大。王立国以为,只要他一上了牌桌,他原有的银票会加倍的翻涨,他甚至现在就开始想象他怀揣着满满的银钱大摇大摆的回家的情景了!
金万福看他赌虫袭身。已经无暇顾及与他说话,不禁呵呵一声,正要遣他自行自便,犹在此时。一声嘶哑的声音突兀的在东北角处的一席赌桌上响起:“王大哥,快到这边来......”
王立国闻声一望,喜道:“好好,我这就来......”
喊话的这个人小名叫顺子,王立国几乎每来这儿都会和他凑成一桌牌友。而这顺子的运气也真是出奇的差,赌了这么些场,基本上每回都是惨输无比。也难怪王立国见他会那么兴奋,遇到运气这么差的对手,谁又不会发自内心的喜悦。
“呵呵。你去吧...”金掌柜乐呵呵的叹息一声,王立国果真也不在犹豫,转身就朝着大唐的东北角行去。金掌柜望着王立国的背影,面上的笑容逐渐的冷了下来,他的双眼逐渐的开始浮现一抹奸计得逞的得意,冲着身旁的管家招了招手,单手掩嘴的对着管家的耳朵小声说道:“你待会寻个间隙通知顺子一声,让他今儿不要再刻意的装输了,看家的本事也是该拿出来亮一亮了。网已经撒的够大,收网的时候了也该到了......”
陈东在崤山虽然不受巩雪儿的招待,可是巩强却很待见他。
等巩雪儿走后,陈东就美美的在屋子里睡了一通回笼觉,等他睡到自然醒后,巩强就命人给他送来了早饭的伙食。
陈东看着摆放在桌台上的三碟一碗,食指不为大动。在崤山,野味肉品充裕丰足,巩强派人送来的三个菜碟中,就有两碟是荤菜。那三个碟子中,一碟是肥兔肉,而另一碟摆放着是一只蒸熟的野鸡,还有一碟是炒青菜。
陈东睡醒了回笼觉,肚子中也稍有饿意,在一看到如此美味,腹内的饿意登时增添了十分。摸起筷子,美滋美味的大吃了起来。
陈东吃饱喝足,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就在此时,昨晚的那个郎中又满面笑意的走进屋子来。
陈东一看这郎中,登时就想起了他昨晚说的那些治疗的疗法,什么脱衣敷药啊,又或者是洗澡沐浴啊,念想及此,脸上不由的露出排斥的神色来。
那郎中呵呵笑道:“少年,巩当家特意遣我来给你治疗。”
陈东摆了摆手,头摇的就跟那风车似的:“你饶了我吧,那些法子太过麻烦了,况且我身上这些只是皮外伤,碍不得事的......”
郎中讨好似的笑了笑,不知为何,陈东看到他这没由来的笑意心底忽的心虚,他心惊的道:“你笑什么?你不是也说我的伤只是皮外伤么,休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你说的那些疗法我可不会去那样做啊...”
郎中悠悠的叹了口气,拧着眉头道:“是啊,我也是这样跟巩当家说的,可是他非要我尽快的医治好你。这巩当家的也是个牛脾气,性子一上来,让我又有什么法子。小老弟,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按照我说的去做吧,你若是休养自然恢复,不定等到猴年马月呢。好了,闲话也不多说了,我已经让人去熬好了药草,你现在准备准备,呐...先把衣服脱了吧,我待会亲自给你敷上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