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江边一家私人会所的一间豪华包厢里,杨培文正陪着济南风、萧晨光以及钱学斌喝酒。这家会所是恒通置业名下的产业,恒通集团董事长挂的是杨培文堂兄杨重文的名字,而实际操控是杨培文,在座的三人都持有暗股。
只听到钱学斌正在发脾气:“nnd,省厅一帮子混蛋,上个星期五突然把我叫回去,说是找我谈话,实际上是给我玩釜底抽薪,突然把我的南江市公安局长的职务给免了,说是和市委谈过了,保留我市政法委书记的职务,说什么监督与被监督的关系扭曲,党政关系要分明。弯弯绕绕的,老子也没听懂,稀里糊涂就被免去了公安局长的职务。
萧晨光不耐烦的说:“是政法委领导司法系统,公安局是被监督对象,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就造成了检察院和法院在监督自己的领导。叫你多了解些这方面得东西你不听,现在别人说你又听不懂,人家这是找茬呢。这次我们被搞了个突然袭击。把公安这块给弄丢了。“
济南风眯缝着小眼睛,脸色似笑非笑地说:“这次省里的动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没见得有什么大动静,但我们自己千万要小心谨慎,这段时间都tmd老实一点,低调做人,别在弄出是非,到时候拔起萝卜带着泥,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杨培文脸色显出一丝紧张,他问道:“会不会是省委的蚕食战术,他们先抓住地方的治安处罚权,然后又掌握了市政府的行政权,一步步的蚕食南江的各个地盘。“
济南风冷笑两声,全没了那副慈眉善目的表情,他说道:“小杨总说得很有可能,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想一个地盘一个地盘地吃,也得我们同意才行。只要不让他们抓住关键的东西,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萧晨光对这钱学斌说道:“老钱,你在市局的那几个铁杆部下要抓牢,别让他们什么事都出头,安稳的做在自己位置上,到关键的时候在要他们发挥作用的。”
钱学斌很自负的说:“那几个小子对我是忠心耿耿,欧阳剑来算个屁,他能随便就撤掉他们?!只要这几个小子我抓在手里,市局就还在我们手里,你们尽管放心。”
萧晨光说道:“今天我们曾市长上任了,搞的蛮像回事,给他住装修最好的1号楼,他没敢住,住进了5号楼。我请示市委给他配了辆车,他给退了,可见他还是很谨慎的。我叫人通知招待所的朱有光,在招待所那边给他配了一个嫩的一个**的,叫朱有光下足本钱,让他告诉那两女的说,只要她们谁上了曾益民的床,立刻转正,直接当领班,还配一套两居室,听朱有光说,两女的现在可上心了,重赏之下必有dàng_fù,哈哈哈,迟早让曾益民倒在石榴裙下。”
济南风点了点头,沉思片刻,说道:“光有这些还不够,我们要处处给他下套子,只要他钻了一个,就叫他好看。”
众人都是阴声冷笑,齐声附和。
钱学斌看吃的差不多,冲着杨培文喊道:“杨总,你叫的妞呢,怎么到现在还不进来。这几天老子烦透了,今晚我要俩。”
萧晨光冷笑一声:“你个淫货,正事不上心,玩这个挺来劲。”
钱学斌眉毛一挑,说道:“个人个人的爱好,你管不着。”
萧晨光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累死你个丫的。“
杨培文连忙劝酒,说道:“喝酒喝酒,人马上来,马上来,要多少都有,只要你喜欢。“
果然一会儿,一众打扮的媚态众生的女人脚步盈盈地进入包厢,片刻后包厢里便浪声笑语,热闹非凡。
曾益民独自走出西边院子门后,向市中心方向走去,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一道黑影悄然尾随。
此时南江市区的夜空繁星点点,街道上霓虹闪烁、灯火通明,路边的商场、酒店、电影院、ktv、游乐场,大排档以至于路边摊等都是人来人往,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
曾益民一路走一路看,来到了市中心的一条步行街,街道很宽,两边店铺林立,道路中间还有许多人摆着摊,一长溜的。街道上人们三三两两,成双成对,这里看看,那里问问,一派热闹景象。
这时步行街的入口处,走来七八个人,有的身穿城管制服,有的却是平民打扮,但个个满脸通红,酒气普天,像是刚吃过饭的样子,他们大摇大摆,目空一切,当先一人,高个子,身上肉墩墩的,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走到第一个摊位前,摆摊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穿着长袖圆领衫和牛仔裤,好象在校大学生。
高个胖子到了她的摊位前叫道:“违规摆摊,罚款五十。”
那女孩没说二话连忙拉开腰间的腰包,掏了一张五十元塞给了那个人然后继续做自己的生意,好像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曾益民远远望着,那个女孩好像并没有叫收钱的人开具收据。而那群人开始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依次收钱,而所有的摊位都没有索要收据。曾益民掏出手机,打开了摄像功能,开始对着这群人摄像,暗中记录下他们的行为。
这时那群人走到一对年轻人摆的摊位面前,高个胖子还是原话:“违规摆摊,罚款五十。”
那个年轻的男子个头很高,一米八左右,带一副眼镜,白白净净的,上身穿一件夹克衫,下身生,他长大了嘴,半天没反应过来。高个胖子把眼一瞪:“和你说话呢,聋了。“
文静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