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就被气乐了,哪有这样的疯子,叫我们随便就认亏个几千万,世上哪有这样的傻子。姜上游说自己也是土生土长的南江人,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老板,哪碰见过这种事。
我们没有理会这人的威胁,就宣布了开盘时间,然后把一些手续办妥,准时开盘了。开盘那天前来看房的人多的不得了,当天就定出了一百多套。我们的信心就更足了,谁知当天晚上售楼部就招到了一群人攻击,砸坏了门,毁了模型,还有员工被打伤了,我们报了案,没成想公安的人来看了看,拍了几张照片,要走了监控录像,然后就音信皆无。我们找了当地政府,政府的一个副区长说他们会督促公安分局破案,叫我们耐心等,一听就是托词。于是我们从阳城找了一帮子人过去,继续开盘销售,果然他们又来砸,双方打了起来,有几个人受了伤,医药费化了不少钱,我们报案,那些人就跑,警察一走他们就来,很是影响了销售,但就这样我们也定出去了四百多套。当时成了这样的局面,开工是必须的,我们就请当地政府的领导来剪彩,放了鞭炮,算开了工,开了工后就一直麻烦不断,他们派人在路上拦我们的材料运输车,打伤司机,还放出风去,谁敢到我们工地做工,发现一个打一个。逼得我们只好抬高工人工资、运输费,从阳城带了一批工人过去,姜上游也找了一批当地的工人,吃喝在工地,才算解决了问题,就这一块又损失了不少钱。
好容易房子都起来了,封了顶,我们以为没事了。谁知道三个月前,工地突然发生了塔吊钢丝绳断裂,砸死砸伤了四个工人,市安监局派人调查事故真相,看了现场非说是钢丝绳锈蚀断股而造成的,并要强行出鉴定报告与处罚通知,我们心里明白,肯定不是,于是我们报了案,公安局刑侦大队与技术科都派人去了,姜上游也找了熟悉地人,花了点钱,想了解真相,最后技术科判定有人人为破坏,锯伤了钢丝绳,才造成了事故,于是我们又花钱找人,请求抓紧时间破案,可是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工地停了,伤者家属三天两头的找我们,要赔钱;安监局坚持说他们的判定是准确的,要罚款;银行年底还要还款,定房的客户到时要催交房,不然就要支付违约金,现在有一批人已经闹着要退房了,我们也是左保证右保证,一定会按时交房,才算稳住他们。现在我们是焦头烂额,到处找人打听,别人都只告诉我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你说我们冤不冤,我们正当做生意,惹着谁了那是?我都不敢告诉晓晓,怕她担心,这几天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正准备去找你帮忙的,正好晓晓说你今天回家,我就连夜赶回来了,我可真不知道你调到南江去了。哥呀,这事你可无论如何要帮帮我,只要能复工,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曾益民慢条斯理地吸着烟,可心里却在分析:应该大差不差,情况大致就是这样,这帮人欺行霸市,气焰嚣张,公开威胁,破坏招商引资,难怪别人都不敢来投资,这种人一定要严厉打击,否则南江的招商引资就没办法顺利开展。
刘坤焦急地看着曾益民,见他半天没说话,急得猫抓心似的:“哥,你到是发个话呀。”
曾益民不紧不慢地说:“要我管,行,但你们得听我的。”
“那是当然。”刘坤冲口而出。
“好,第一点,你们先赔付死者与伤者的赔偿,协议上可以写暂时垫付,待问题查清后再由相关部门决定责任人与赔付人,但要按规定全额支付。第二点,你们组织死者伤者家属到市公安局要求尽快破案,严惩凶手,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想,到时市政府就会出面干涉。第三点,把那些证据与监控录像等资料整理一下,给市委、市政府等各大班子呈报一份,讲明有人蓄意破坏招商引资,你们这些投资人被地方黑恶势力恐吓威胁,要求市委市政府还你们一个公道。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