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十多天的人事调整终于结束了,汪海洋坐在办公椅上长吁了一口气,这是压抑在心里多年积怨下来的恶气,郁结于心多年,今天终于出来了,他很兴奋地走到办公室的窗边,看着这个亟待展翅腾飞的城市,心潮澎湃:
我说现在年纪大了,没有年轻时那股子闯劲,刚进体制内的时候胸怀天下、激扬朝气被几十年的经历磨得没菱没角,习惯了权衡,看惯了制衡,始终得不到平衡。可是现在自己马上五十二了,却又重新找回了自己年轻的影子,抓住了时光的尾巴,还能再意气风发一回,这是一种怎样才能表达的感觉啊!
这次调整基本上都是依照自己的想法来安排的,并且顺利的出乎意料,那些闲言碎语仿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平时趾高气扬的一夜间变成了小脚女人,蹑手蹑脚,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扰了大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古茂林担任了工信局局长,开始独挡一面了,他跟在汪海洋身边也有五年了,做事精细,性格沉稳,作风正派,很得汪海洋的赏识,这次被公推出来没有一丝异议,顺利通过。招商局是由叶广元推荐从下面县里调上来的一个县长,叫王强劲,工作经验丰富@狭罚很有些能力,也是顺利的通过了。
还有一部分正直年轻的后备干部在汪海洋与曾益民的推手下走上重要岗位,为南江未来的发展积蓄人才。
至于杨培文的任命,却在会上引起了争论,曾益民力荐杨培文出任招商局局长,但遭到了以济南风为首人的反对,这些人的心脏已经受不起折腾,杯弓蛇影他们知道曾益民在来之前就和杨培文是有纠葛的,生怕曾益民又有什么后招,所以竭力阻止。最后曾益民主动放弃了。
曾益民也的确做了两手准备:你们要同意,我就正大光明的叫审计组进驻审计;你们反对,我正中下怀,留着慢慢收拾你。一旦掌握了切实的实据,立即拿下。
果然他们不敢让自己动他,从逻辑推理上讲,这也反证了城投的业务里一定有很大的问题。
曾益民将头向后靠在车枕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多日以来的角逐终于有了一个结果,疲累的同时也感到一丝欣慰,南江主流发展的脉搏必须掌握在这边,再不能让那些唯利是图的小人染指了,南江的社会与人民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扫清前进的道路上的绊脚石是一个重要且必须的环节。
车子是从后门进招待所的,赵世永开车有时从前面走,有时从后门进,这个曾益民从不问为什么,但今天车子进来之后。曾益民正要下车,却被赵世永喊住了。
“哥,等下。”
“什么事?”
“你看见门外那辆面的没有?”
“嗯,看见了。”
“一共有三辆这样的面的,三班倒,跟在我们后面十几天了,我注意了好多天了。他们跟在我们后面。你进去了,他们就停下了,我走,他们也不跟着,你出门他们才跟上来,所以。哥,你又被人盯上了。”
自从发生了绑架惋儿事件发生以后,赵世永就提高了警觉,他每次进出接曾益民都会仔细观察周围的形势,留心环境的变化。他可不想再次犯错,一个微小的失误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所以他必须做到防范于未然。
“哦?”曾益民附身透过挡风玻璃向他指的方向看了看,的确有一辆面的停在马路对面的树下。
曾益民微一思索,说道:“你先打个电话给欧阳,叫他派一名交警过来,找个由头,查一下他们的车子和驾驶证,记录一下,然后放他们走,不要打草惊蛇,我下车之后,你自己走,不要让他们看出破绽。”
“是”。
赵世永立即照办,曾益民也下车回了房间。
过了五分钟,欧阳剑的电话就到了。
“领导,我听小赵说,又有不长眼的在盯你的稍,我看把他们抓起来,审问一下,不怕他们不招。”
“不要,现在抓找不到什么罪行,他们完全有搪塞的理由,他们可以再换人。并且这些人也不知道叫他们盯稍的最后的那个人是谁,这样的行动安排会拐好多道弯,你只要知道他们是谁就可以了,然后派人秘密调查一下,留着吧,会理清楚的。”曾益民淡淡地吩咐道。
“可是我很担心你的安全问题。”
“放心,现在他们还不敢对我怎么样,如果要动手早就动了,等不到现在。”
“不行,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我这就安排几个便衣充进招待所的门卫里,轮流警戒,你要有事就立即打他们电话,最起码能顶一阵子,这样也好给我们留出时间,小赵那里我给他配把枪,加强一下你的警备力量。”欧阳剑做了具体安排。
曾益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行,你安排吧,注意保密。”
“好,我马上安排。”
曾益民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半天,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自己每天出入有车子,身边基本不脱人,只要自己注意一点,那些企图不轨的人很难有机会下手,他现在却很担心自己妻儿的安全问题,虽然她们远在阳城,他也与仁静商量了多次,叫她出入小心,接送孩子必须是家里人等等,但是即使是这样,一旦有人要对她们强制实施不利,她们很难摆脱。
他思考了半天,给阳城的王建兵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这段时间很忙,要他代为照顾,王建兵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
又打了仁静电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