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分明就是你做的!”容照气愤地道,“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郑姹,你也够了吧?”
郑姹拨了拨手腕上沉甸甸的金镯子,望向两个小丫鬟,自顾自道:“我与阿瑾哥哥有婚约,所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阿瑾哥哥的婚事是你爹亲自应下来的,可比阿瑾哥哥自己娶来的贱婢正式多了。”
“我郑姹才是相府的夫人!”
郑姹走上前,一脚踹在左边丫鬟的膝盖上。
这一脚没有丝毫留情,丫鬟啊了一声,便被踹倒在地。
“你来说说,香炉是谁打翻的?”郑姹说道。
丫鬟揉着膝盖,一瘸一拐的跪在地上,哭道:“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右边的丫鬟也扑通一声跪下来对郑姹磕头:“奴婢也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主子,主子饶了我们吧!”
两丫鬟嘤嘤哭泣起来,她们本来就不是丫鬟出身,来到相府有没有人苛刻,还是第一次被主子用脚踹。
容照看到郑姹竟然对自己的丫鬟出手,还逼迫她们承认自己打翻香炉,心里一团火气猛地窜起来,她几步走上前,一把推开她,怒声道:“郑姹!这是我家!”
郑姹没有防备,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额头磕在硬硬的家具上,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郑姑娘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没有一个人逆过她的意思,现在这个一直都被自己欺负的表姐竟然推了她!
推倒了她!
郑姹也生气了,感觉到额头上有些黏腻,她下意识的顺手一抹,却摸到湿湿的一片,拿来一看,整个玉白的手掌都是殷红的血!
血!
她的血!
“啊!”郑姹尖叫一声,她不敢置信地伸手又摸了摸还在疼痛的额角,清晰地摸到一个口子,还在汩汩流着鲜血!
破相了!
脸上有伤口!
破相了!
嫁不出去了!
容照本是无意一推,因为往日里的怨气充塞了整个心胸,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推的力度有多大。她把两个丫鬟都扶了起来,正想开口安慰她们,却听到郑姹尖锐的尖叫,她不由得侧头望去。
只见郑姹狼狈地坐在地上,发髻都散了,发簪也掉了一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她捂着头上的伤口,半边脸上都是殷红的鲜血。
整个人就像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啊!我破相了!”郑姹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了几声后,她忽然抬起头,仇恨地注视着容照,一股碌爬起来叫道:“贱婢!都是你!都是你让我破相了!”
郑姹一把抓起地上的发簪,向容照扑了过来,尖锐的发簪簪身对准了容照如花似玉的一张脸。
“小蹄子!贱`人!”郑姹疯婆子一样扑杀过来。
容照何曾见过这么凶狠的人,她下意识地把两个丫鬟推了出去。她在郑家时常帮忙做家务,倒是有一身好气力,就连两个丫鬟也被她推得向郑姹撞去。
“不是我!”容照尖声喊着,一边往后退,“不要划花我的脸!”
两个丫鬟也尖叫起来,她们抱着头不由自主地向郑姹撞去。
郑姹现在满腔怒火,两个丫鬟撞过来,她一晃身直接闪开,但是尖利的发簪已经划开一个丫鬟的手臂。鲜血流了出来,两个丫鬟顿时放声尖叫,让郑姹更加恼火。
看到郑姹恶鬼附身一样披散着头发满脸血地扑将过来,容照也吓得尖叫,她抓起案几上装饰花瓶,一把向郑姹丢去。
因为心慌,她的花瓶碎裂在郑姹的身边,没有砸中。
郑姹大步上前:“你还敢躲!小贱`人!小娘养的!下作东西!”
愤怒之下,郑姹爆发力惊人,一簪子向容照划去:“看我不弄花你的脸!”
容照急中生智,她就地一滚,躲开郑姹的簪子。
郑姹一脚踢在容照的手上,另一脚踏出,踩在容照的手指上用力碾了碾:“贱婢!还躲!”
当谢媛与容瑾接到消息来的时候,郑姹和容照已经扭打作一团。
女人打架,无非指甲抓脸,扯衣裳和拽头发。
郑姹与容照都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疯婆子一样滚在一起,一边打一边骂,可谓十分精彩。
“停下来!”容瑾面色铁青,他大喝一声。
婆子们立刻进来分别将两个主子拉开。
奈何容照与郑姹都恨对方入骨,哪里舍得就这样放过,反而扭打得更加厉害,就连婆子仆妇的手和脸都抓花了。
谢媛嘴角抽搐了一下,下令道:“抱住她们,把她们拉开!”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打架,可比她打架难看粗俗许多了。
不过这疯狂劲,也真厉害…
主人下令,婆子们不敢不从。逮着机会,一个婆子把郑姹抱住,另一个婆子顺势抱住容照,她们身材粗壮,力气不小,倒是轻易把两人拉开了。
“请郎中。”容瑾冷着脸道。
他的小厮立刻跑了出去。
郑姹与容照还在挣扎对骂,两女眼睛发红,一个还带着半脸血,当真就如街上泼妇。
“把她们都带下去。”谢媛平静地道,“你们就这么愿意一辈子都留着伤疤么?”
“带下去,关起来。”谢媛重复道。
“你这小贱`人!是不是你撩拨阿照的?”看到衣着华丽的谢媛,郑姹立刻转移炮火,“别以为你指使阿照划花我的脸就能做正室!”
谢媛走上前,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口,微微一笑:“如果我不想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