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小伤不计其数,浑身的毛皮被与血液混杂粘连在一起,基本上已看不出本色。
咆哮之后,白虎紧接挥出利爪朝前一剪,云机真君身前的护体光罩便冰裂破碎,云机大惊,一手持鎏金弓弩朝白虎射个不停,一手祭出一柄飞叉朝白虎猛地一掷。
飞叉散发着刺眼光芒直奔白虎的伤目而去,白虎大怒,丈宽虎爪带着无尽威能将铺天盖地般袭来的金色剑矢拍成飞灰,同时低头避过飞叉,若钢鞭般的虎尾朝云机身上一扫,云机大骇,身型急急一闪,化为一道虚影迅速后退。
虎尾扫过,狂爆的罡气直接将远处的一座山峰夷为平地。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苍凉悲戚的萧声来,萧声如泣如诉,如杜鹃之泣血悲鸣,如哀鸿之悲歌遍野。
大战中的三人三兽闻声一顿,突然,箫声急转直上,尖锐刺耳。三人三兽的心脉开始随着箫声的节奏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六颗心脏像被箫声召唤般,猛烈地跳动着,想要破胸而出。
三位元婴真君率先从箫声中醒悟过来,急忙运转亲心咒,关闭听觉以抵抗魔音入耳。
不过他们这么做却收效甚微,音波无孔不入,他们的血脉心率照样狂跳不已。三人三兽的七窍皆流出鲜血来,并且有越流越多的趋势。
箫声中,他们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眼睛的颜色居然渐渐地变成了紫色。
就在这时,箫声一变,四野响起轻快欢乐的乐曲,此地立刻不再是血流成河的战场,而是变成了热闹非凡的街市,街市上锣鼓喧天,鞭炮其鸣,各色彩灯挂满屋檐。天空中无数身作清凉薄纱的美人们飞舞穿梭,广袖丝带飘扬,圆乳丰臀晃悠,三人三兽不禁跟着她们手舞足蹈,大声欢唱、嚎叫起来。
大量鲜血从他们的嘴巴中涌了出来,他们边唱边咳,边咳边吐血。可偏生脸上绯红一片尽是喜色。
没过多久,血吐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吐起了内脏,先是胃肠再是肝肺,最后连心脏都吐了出来。
三位真君笑嘻嘻地捧着自己的心脏,步履艰难地朝落日深林的方向走去,三只凶兽亦刁着自己的心脏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紫魈立于一颗被拦腰截断的巨木之之上,夕阳的光辉斜斜地撒在他挺拔俊逸的身形上,并薄薄地镀上了一层好看的金黄色,宛若一名跌落凡尘的谪仙,在用箫声倾述衷肠。
“妖王紫魈,箫声出魂归西天。没想到啊,你的箫音居然可以同时杀灭三明元婴修士,三头七阶妖兽。果然不愧为一方霸主!夜某佩服之极!”
出声的是一名黑袍男子,他迎着夕阳悬立在虚空之中,他的银色面具在夕阳的余辉下显得格外耀眼。
“魔君说笑了。若不是他们都打了三天了,妖力、灵力不济,神识也处于疲惫状态,我怎么可能轻易得手。”
紫魈将玉箫收起,抬手一挥,六颗鲜血淋漓的心脏与最终瘫倒在地上的六具尸体便消失无影了。
“紫魈王的确如传闻般狠辣,就连妖族至强纯在也能好不犹豫地斩杀。要知道它们可是堪比元婴修士的战力,妖族还真是底子深厚啊,看来本君选择与妖族合作真是明智之举。”魔君夜殇笑道。
“留着干嘛,当你的内应吗?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跟梅三星哪贱人达上的,居然帮你下了如此多的魔种。”紫魈睨了一眼夜殇道。
“我魔族被困万魔窟数千年之久,与外界联系困难重重,若不是利用百年开启一次的天堑秘境的机会接触外界修士,也不可能轻易将魔种散播出去,能搭上梅三星实属意外,她若不是贪图魔种可以帮她转移伤痛,又怎么可能被轻易种下魔种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梅三星若是没有打你那东西的主意,总往你那里塞女人和卧底,你我也不会结识不是吗?”
“你还真行,那些卧底都被你种上了魔种,如若不然,我虽然隐约知道梅三星有所异动,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将情况掌握地如此清楚。不过此次你魔君亲临顺天城是何意,我们可是说好了,顺天城你不能动,顺天城的修士你也不能动,顺天城就是横在你与本君之间的一条隔离带,难道说你要反悔吗?”紫魈双眸紫光一闪,冷冷地道。
“紫魈王误会了,本君到此另有其事而已,若没有你紫魈王帮助本君牵制顺天城的势力,并杀灭定安三派的诸多高手,本君又怎么能如此迅速地在云翔大陆占有一席之地呢。说起来还真要感谢紫魈王啊!”夜殇面具遮脸看不出表情。
“各取所需罢了,毕竟若没有你的魔种本君想要彻底铲除梅三星那个贱人的势力与盟友还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紫魈拜拜手道。
“难道你此次来时冲黄灵派来的?‘玄黄之气’对你魔族可没丝毫作用。”紫魈接着问道。
“本君的却是冲着黄灵派来的,不过却不是为了‘玄黄之气’,而是来验证一件事情。”魔君夜殇答道。
“哦,那本君就不打扰了,告辞!”话毕,紫魈王即化作一道飞鸿远去。
“后会有期!”魔君夜殇喃喃地道,冰冷的面具下嘴角微翘。
紫魈消失后,各处兽潮也迅速退去,不过顺天城以及各大门派并不敢立即打开护山大阵,大家都担心兽潮会去而复返。
顺天城内的修士们此时也如水滴油锅,炸了起来,那只庞大的外来修士队伍出战之落居然也全军覆没了,回想三日前他们以开启绝杀大阵威胁他们同归于尽之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