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重华殿后面的小园子里。
这里草木清香，微风徐徐。顾湄强烈要求要在这里学习识字，而不是小灵空间。
此时，她的身前摆了一条不知名材料的长案，长案上铺了一层白色的桌布。桌布上，摆放着笔墨纸砚。
没错，就是笔墨纸砚。
笔，就是狼毫笔。笔杆很坚硬，可见不是木头做的。狼嚎根根细长柔软，一看就能写出一笔好字。
墨，就是黑墨。
纸看上去有点像宣纸，反正很洁白细腻。
砚台是瓷的。外围印着繁复的符咒。
顾湄边打量边暗自诽腹：这仙界的东西怎么跟人界这么像啊？难道就不知道创新点？
她抬头看去，东凌盘腿坐在长案外面的不远处，闭上了眼睛。看着像是在打坐。一袭白衣洁白的有点过分，白的她恨不得把这案桌上的黑墨泼到他的身上去。
当然，她很克制的没有这么做。
她深吸口气，翻开案上的一本书籍。
这是一本上古妖文和小篆对译的书。
也就是说，这一本书，左边页码上的是上古妖文，右边页码上的是小篆。
但是这个上古妖文和小篆不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过来的，看着明明很长的一段妖文，翻译过来却只有几个字。
顾湄咬着笔杆，烦躁的翻了几页，之后在心中喊：“小灵，出来！”
小灵凭空出现在她的案桌上，穿着红色的蓬蓬小裙子，然后怯怯的看了一眼盘腿坐着的东凌，才把目光看到顾湄的脸上。
顾湄没敢吼出来，确是很生气的在心中说：“你的主子是我，你这么怕他做什么？！”
小灵缩了缩头，低头什么都不敢说。
顾湄一口气憋回去。把书籍往小灵的面前一丢，指着上面的上古妖文问它：“你认不认识这些字？”
小灵伸头瞄了几眼，摇了摇头。又说：“小武肯定认得。”
对了。她怎么忘记了，小武那种活了很多年的妖类……
“去把小武叫出来。”顾湄对小灵说。
片刻后，小武同样出现在案桌上，穿着红色的肚兜，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啊的。
看到东凌，他就要跑过去打招呼，却被顾湄拉着：“你给我站住。”顾湄轻斥道。
“主人。”小武乖乖的站在一边。
顾湄同样把书往他面前一摊开，坦然的说：“交给你个任务，教我认字。”
小武：“……”
……
顾湄捏着毛笔，看着洁白细腻的纸张上一团糊糊。无语摇头。
“主人好笨哦……”小武用很低的声音说。
“要不你来写？”顾湄把狼毫笔往他面前一递。结果。小武写出来的也是一团糊糊。
“哈哈。”顾湄大笑出声。她知道小武在外界就跟个奶娃娃没两样，写成这样是因为力道太小。不过如今看到他吃瘪，还是很高兴。
“主人！”小武恼羞成怒，把狼毫笔往桌案上一甩。顿时白色的桌布立刻被染上了一大片黑色的污渍。
顾湄撇嘴。
练了好一会。她依然没认识几个字。
小武看着那大片污渍，下意识的察觉到不妙，一闪身就从原地消失了，去了空间。
顾湄想了想，直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桌案的前方，东凌依然闭着眼睛在打坐。
顾湄走过去在他身边，也盘腿坐下，然后拖着下巴打量着他。
距离很近。面前俊美的容貌一动不动，忽然，眼睛一下子睁开了，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无奈的看着她……
顾湄讪讪：“你们这的妖文太难学了，我休息一会。”
没有听到东凌的接话。顾湄又说：“你们这些仙界的仙人，平时都做些什么啊？”
东凌忽然说：“前宫殿那边有不少杂事，你要是实在是闲着的话，不如……”
“不用了！”顾湄连忙打断了他，她才不要过去打杂。
“修炼。”东凌又说。
“你都这么厉害了还需要修炼？”顾湄扭头不屑：“我才需要修炼。不过，我又碰到瓶颈了，修为一点进步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就是因为瓶颈了，她才要找别的事情做。
原本初来仙界，可以抽个时间多看看书籍了解一下仙界的知识多好？偏偏她居然不识字！
顾湄叹气：“要不，东凌，你跟我讲讲吧？”
“讲什么？”东凌反问她。
他们此时都盘腿坐在小园子的草地上，一左一右，都是一袭白衣，随意的聊天着。
“比如……”顾湄歪着头，边想边说：“仙界有什么趣事？”
“趣事倒是没有，麻烦的事倒是有一件。你已经知道了。”东凌如此说。
“是什么？”顾湄一愣。
“女娲娘娘和北辰失踪的事情。”东凌轻声说。
“东凌。”顾湄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去，压下心头翻滚的思绪，忽然说：“你当日在下界，一开始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的身上有神殿的钥匙了是吧？”
听闻此话，身前的东凌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问：“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当日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又是为了什么？那个时候我修为低，如果你是要神殿的钥匙，尽管拿去就是了。可是你却没有拿走……”
东凌沉默。
顾湄越说越激动，气愤的道：“最后一次，你要离开灵界的时候，你……明明是想拿走的。最后还是没有。哪怕是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