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天崖对上那四个人时,心里有一些不安,他饮了几口酒,没动几个小菜就放下一些碎银子离开了,哪怕只是细微的危险,他也要赶回去告诉小魔女和主子。运起灵力,快速地往回去,眼见着到了岭南村,天崖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原先酒馆里的四个人驾着马紧紧跟在身后,天崖有些觉得不对劲,身子一偏,闪身抓住了一棵大树,顺着树干爬了上去,坐在树杈上,浓密的树叶遮住了他的身影。
急着赶路的四人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危险,径直驾马赶往岭南村,夫人暗中下命,一定要将人带回来,否则就提头来见,他们日夜兼程地赶到了阳城,方才在那酒馆歇息片刻,就被夫人的催促信函给抓住了,夫人让他们定要毫发无损地将人带回来,而且是七日内,四人之中的头领风当机立断,火速赶往岭南村,一切以完成目的为主。
天崖在树上看着四人的方向,明显是冲着岭南村去的,脚下一动,跟上了他们,想要看看他们究竟要去哪里,紧紧跟在身后的天涯眼见着这群人就要停在“吃得好”早点铺前时,总觉得自己的隐忧爆发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主子被急招回京,而小魔女这看来有不知道出了什么麻烦事。
趁着四人下马的时候看,天崖嫌他们一步进了铺子,直奔小魔女的房间,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主子与小魔女必然是在诉请,可是情况危急也就由不得他了,只是没想到他的出现,看到的居然是那样的场景。
天崖急匆匆推开门,也没注意到里面的暧昧气氛,径自走到床边,这才察觉到不妙。主子压在小魔女身上,小魔女的衣衫显然已褪去大半,颈脖上的吻痕更是触目惊心,天崖暗道不好,还没什么反应已经被梁慕言大掌一甩,狠狠抛到了门口,“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原本暧昧的氛围一下子散开了。梁慕言和苏灵若也都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裸露的肌肤,苏灵若难得害羞地拿被子掩住自己的身形,将梁慕言退了出去,整个人一溜地钻进了锦被之中。
梁慕言看着灵儿害羞的模样。也不愿再难为她了,拿过地上的衣衫快速地穿起,整理好一切后轻声地打开门出去了,将门紧紧地掩上,一双冷眸才看向受了重伤的天崖,伸手提起这顽劣的属下回到自己的屋内。
天崖趁着还清醒,抓住梁慕言的衣角道:“主子,外面来了四个高手,小心。灵儿。”说完天崖就昏了过去。梁慕言听天崖所言,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慌张地直闯进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为天崖吃了药。稍稍输了些灵气给天崖,眼见着天崖脸色恢复如常,梁慕言才松了口气,想起灵儿之事,匆匆小楼。
楼下,四个浑身缠绕着杀气的人出现在了铺子里,平日里圆滑世故的董掌柜也不敢多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没了脑袋瓜子,四人之中一人发了话,“我们要见你们的主子,若不想我们砸店,赶紧让她出来。”
夕音知道楼下的铺子出了事,疾步下了楼,看到那四人时,浑身一震,不住地颤抖起来,看样子夕音时认识那四个人的。
苏灵若穿戴好后才注意到楼下的异常,打开房门就看到娘亲脸色异常苍白,双手紧紧地掐入掌心,鲜红的血一点一滴地滑落地上,贝齿咬着唇,看着对面之人,既害怕又愤怒,“是你!”
那为首的风站了出来行了个礼,“夕音夫人,一别多年,未曾想到还能见到您啊!”
“哈哈哈,是未曾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夕音自从见到这四个人后,情绪就很不稳定,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有些西斯底里了,“怎么,当年没有杀了我们母女,这会她终是不肯放过我们是吗?”
风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偏偏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鞠了个躬道:“夫人误会了,这次是奉大夫人之命接回夫人和小姐的,大夫人已知道当年所犯罪孽,如今为赎罪,往接回夫人小姐,好好对待。”
夕音猖狂地笑了,一脸的轻视,“好好对待,赎罪?真是好笑,回去告诉我那可怜的姐姐,我若活着绝不会在回那地狱,除非我死了,我才会去那地狱玩玩。”
风皱起了眉头,“夕音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软的没用,在下只能强行带走了,夫人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夕音怒目而视,“留情?你们这群恶魔又何时手下留情过,老弱妇孺,只要那个女人想杀,你们都会遵命,只是忠诚的狗啊!”
“你!”风底下的雷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夕音这番话侮辱至极,他哪里还忍得下这口气,二话不说就拔出了刀对着夕音,刀光闪烁,泛着寒冷的杀气。
苏灵若一个飞身出现在夕音的面前,食指轻轻弹开雷的刀,蹙起了眉头,“我可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们这群舞刀弄枪的,尤其还是将这危险的东西对着我的娘亲,这让我很不高兴,一般我不高兴,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风抬眼对上苏灵若那肃杀的眼眸,也被其中的沧桑所震惊,这就是二小姐,为什么眼里的深邃像是已经经历过人生百态了,比起他们更加的老练和可怕,那是隐藏的气势被紧紧压制着,风能感觉到似有若无的威压,身子不住地想要跪下臣服,可是强大的精神有不准他跪下,其他三人却毫无发现,风知道那是因为面前的少女只是对他一人施加了压力。
最终承受不起,风口中呕出一口血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