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这几日来,只觉得自己活在云里雾里的,飘飘然,这几日以来,慕容子逸对她温柔体贴,两人亲密的如同恩爱夫妻,连着她自己都一时之间有些迷糊,以为自己其实和慕容子逸就该是这般。
自从慕容子逸登基为皇,慕容子逸的寝宫便从内阁搬到了仙天殿中,安妃也同时受到慕容子逸的首肯,住在仙天殿的耳房,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慕容子逸对安妃的重视。
一时之间,魏国皇城陵都之中,人人都知道安妃受宠一事,对安妃阿谀奉承之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一日清晨,安妃刚刚服侍了慕容子逸起床,将他整饬一新之后,这才恭恭敬敬的送他上早朝,慕容子逸甚至于在安妃的脸上印下一吻,更嬉笑着要安妃等着他下朝,安妃抿嘴莞尔一笑,娇媚的形态更甚从前。
“娘娘!”霜玉见慕容子逸出了仙天殿,这才从暗处拐了出来,冲着安妃盈盈一礼。
安妃见到霜玉有些意外,“霜玉,你不好好的呆在昭明宫中伺候太后娘娘,来仙天殿所谓何事?”
霜玉盈盈一笑,趋步上前,“安妃娘娘大喜,看样子皇上对您甚是疼爱,奴婢先恭贺娘娘心想事成!”
安妃被霜玉的甜言蜜语哄的开怀,掩嘴轻笑道:“霜玉,你倒是个嘴甜的,说吧,是不是皇后娘娘要你来找我的?”
霜玉轻轻点了点头,眉眼间俱是笑意:“娘娘果然是人中龙凤,居然可以未卜先知。太后已经在昭明宫中等候娘娘了。”
安妃抬眉,“是有什么要紧事情么?皇上方才可是说了,要我等她下朝,万一一会本宫不在,皇上寻不到我,对你们昭明宫可没什么好处。”
安妃毕竟还是多了个心眼,担心齐昭容对她不利。毕竟他与齐昭容之间可没什么交情,唯一的一次交集,也是那夜要将慕容子逸推上皇位,帮助齐昭容设计莫小舞才有了的联系。现下,他如此说道,自然是在暗示霜玉,他此去昭明宫,如果有个万一,那皇上可是会怪罪的!
霜玉抿嘴一笑,说道:“安妃娘娘安心,我们若真要对您不利,又岂会等到现在?”
安妃听见霜玉的话,不觉一阵耳红。
霜玉见安妃如此。便伸手一招:“霜玉恭请娘娘移步昭明宫!”
……
昭明宫内,齐昭容华服盛装早已等待,安妃到的时候,齐昭容正在轻缀一口碧螺春,见安妃进殿。立即放下茶盏,盈满了笑意,款款上前:“安妃安好呀?”
安妃见到齐昭容被禁足昭明宫却没有半点失意的状态,不觉有些意外,只见她盈盈一笑,冲着齐昭容嘻嘻一笑:“安妃恭请太后娘娘安。”
齐昭容抿嘴一笑,对于安妃的恭敬他倒是觉得这丫头是个可造之材。心中这般想着,便素手一扬,“请安妃此次前来昭明宫,主要是有一事相商。”
安妃一时间惊疑起来,齐昭容贵为皇太后,却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与他商量的。“太后娘娘请明示?”
齐昭容望向四周伺候的宫娥,霜玉领命,喝令宫娥尽数退下,一时之间,偌大的昭明宫内便只剩下了齐昭容、霜玉以及安妃三人。
齐昭容见宫内之人尽数褪去。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不知安妃娘娘对陈国祥王与陈国大公主大婚一事有何看法?”
安妃拿起茶盏,轻缀一口,她却是没有想到,齐昭容唤他来昭明宫只是为了问他这个问题,当下他便说道:“陈国祥王是何身份,不知太后娘娘可否知晓?”
问起陈国祥王的身份,齐昭容有些喜出望外,看来安妃不是个无知之辈,这一次谈话应该会相当的顺利,当下他便开口说道:“看样子,安妃娘娘对陈国祥王的了解不比哀家少,陈国祥王原乃大周国的前太子爷周鸿宣,至于为何会成为陈国的祥王陈清海……想必安妃知道,陈清海当年在我们魏国做了五年的人质!”
齐昭容说完,便再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眸子看向安妃。
安妃对于齐昭容所说的话并无半点意外之色,看样子,周鸿宣的身份,他早已知晓的。
“太后圣明,这周鸿宣一心想要光复大周国,他娶陈颜夕,必定也是看上了陈颜夕手握陈国兵马符印的原因。”安妃也目光灼灼的望向齐昭容。
齐昭容不觉莞尔,这早已不是一个秘密了,却不是他们此次谈话的重点,“你可知道我们皇上此次被陈颜夕邀请参加婚宴?”
听见这话,安妃登时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什么?何时之事?”
齐昭容装作惊讶,“怎么皇上没有告诉安妃娘娘么?”
齐昭容的话犹如惊天炸雷,哄响在安妃的耳畔,她原本以为自己与慕容子逸已经无话不谈,却不曾料到,慕容子逸居然将此事瞒着未曾告知。
安妃听见齐昭容的话,只是讷讷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齐昭容又继续说道:“世人皆知,我们的皇上慕容子逸与陈国的祥王称兄道弟,如若周鸿宣与陈颜夕喜结连理,他陈国的皇上势必更加不能动周鸿宣一根指头,换句话说,如果他有心要置之死地,就不会等到今天。但是他是一国的皇上,周鸿宣是他潜在的危险,既然他不能动周鸿宣,那么对周鸿宣有利的一切因素,你觉得陈皇会如何动作?”
齐昭容因势利导,循序渐进,将话说的明白浅显,如安妃这般伶俐的人,却又怎会不懂。
“太后,这可如何是好?”安妃才与慕容子逸搞好了关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