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咬牙,一字一顿地说:“我永远都不会娶你。t”
初尘死死地噙着眼泪,不让它掉落,食指指向清尘,恨声道:“你有种!这里上有天,下有地,你发誓,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清尘眨了眨眼睛,坦然道:“我喜欢过你,但仅仅只是喜欢而已。答应你留下来五天,是对你一腔痴心的最后回报,在这五天里,我会对你好,满足你所有与我有关的心愿……我曾经答应过,带你来赏莲,所以,今天,我专程带你来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他缓缓地扭过头:“五天之后,你离开,我们便是永久的敌人。今生,将不复再见。”
初尘心底一挫,疼痛自心间开始,瞬间席卷全身。
清尘一鞠身,掀帘就要出去,只一下,忽地退了回来,面色紧张。
初尘还来不及伤心,就从清尘的面色中发现了不妙,能让清尘紧张的,似乎不是小事……当即心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怎么了?”
清尘一把捂住她的嘴,一下就把她摁倒在船板上,然后,翻到她身上,不由分说地,手里开始解着她的衣裙,头也靠了下来,贴着她的脸……
初尘吃了一惊,又急又羞,挣扎着想推开他:“你干什么?”
“别动!”清尘贴着耳朵,细声道:“秦阶父子来了……混过去再说……”手上用力,把初尘的脑袋一下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一侧,然后,贴着脸,开始耳鬓厮磨起来……
他解开了腰带,即便是做戏,也不能太假,秦阶不傻。
他们的船已经靠过来了,躲闪已来不及,只能赢着头皮闯关了。此刻清尘手里动作着,脑子里紧张地思索着对策,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初尘,一旦秦龙对初尘起了歹心,他如何以一对三?掳了初尘后果更加不堪设想,若是初尘的身份暴露,那可是关系到天下局势的大事呀……
清尘的鼻子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跳也开始加速,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到了初尘的胸口。初尘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被一个男人压着,还抱得这么紧,似乎正是男欢女爱的前奏,明知清尘此举是又其他目的,绝非要轻薄于她,但她还是又怕、又急、又羞、又恼,憋得一身通红,咻咻地喘着粗气,手足无措。
“抱着我的腰……”清尘抓着初尘的手,伸进自己的外套长袍,咬着耳朵道:“闭上眼睛……”
这里两人抱成一团正折腾得手忙脚乱,忽地头顶一亮,篷帘已被掀开,秦龙粗鲁的声音在头顶轰响:“哈哈,果真是你沐清尘!真会选地方,到这里来快活了啊——”
初尘羞得赶紧缩到了清尘身下。
清尘抬头,看见秦龙的身后,一脸横肉的秦阶,还有满脸诧然的秦骏。他缓缓地爬起来,顺手抓起一旁的披风,将初尘掩好,拍拍她说:“等我一下,处理好了再进来。”一躬身,出了船篷。
“你他娘的,在岸上就不能人道,觉着在水上能行,就整这儿来办事了?”秦龙叉着腰,取笑道。
清尘不紧不慢地理好衣袍,整着腰带,不悦道:“我自己的船,自己的婢女,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坏我好事!”
嘻嘻,秦龙一脸坏笑,又往篷子里瞥了一眼,抬抬下巴:“上回我见过的,那漂亮婢女?”
清尘不否认,粗声道:“想要我留给你?我的人,你也想碰?!自己找去!”
呵呵,秦龙放声大笑:“你小子就是小气,不就是一个丫头,还舍不得……还记着上回的仇呢……我给你一句话,我府里的丫头,只要你看上了的,只管拿去,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一百个,都成!”他揶揄道:“只要你小子够能耐,扛得住……”抬手就是一拳,砸了过来:“我瞧你这身板,就是吃上几千条虎鞭,也还是撒不出个种……”
清尘劈手一挡,打开秦龙的拳头,横眉冷对时,手腕一转,抓住了剑柄。“嗤”的一声,剑出半鞘。
秦骏眼见要起冲突,不动声色地拉了秦龙一下,说:“沐清尘,我们不是有意要破坏你的好事,今日爹和大哥去叠泉关看我,想来除了吃饭喝酒没有别的消遣,这才提议来赏莲,刚才看见你的雪尘马立在船头,想着都在淮王帐下,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过来打个招呼,怎知由此坏了小将军兴致,真是过意不去。”
“今日来不是与你为难。”虽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秦阶自始自终都寒着一张脸,但此时他也一拱手,出声了。
“刷”的一下,清尘便送剑回鞘,一拱手:“请秦将军自便。”
呵呵,秦龙又笑:“我等即刻便走,你继续,继续……”抬手一送,满是暧昧。
沐清尘冷冷地打量了他们一眼,半个字不多,折身又进了篷子。此刻,他必须做出一副全然没把他们的出现放在心上的样子,不然,让秦阶看出端倪,就危险了。
船篷外,桨声渐渐地远了。清尘撩了帘子四下看看,确信秦阶父子已经离去,这才飞快地摇起桨来,往相反的方向划去。
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狗屁。清尘心里很明白,不管是在任何时候碰到他,秦阶都恨不得生吞活剥,刚才之所以没下手,就是秦骏在话里暗示的原因。他们父子三人是临时起意来赏莲,并没有带什么随从,他们不是怕三个人联手都打不过清尘,而是,担心清尘带着婢女来赏莲花,离开知樟的属地,不可能不带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