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林神色有些恍惚,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到郑国,南宫锦却早已经离去。已经快一个月了,南宫玲却仍旧是音信全无,在榆林城他被人暗算,死里逃生,却不赶如此回到天齐,南宫玲是秋皇后的心头肉,若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那么他如此回去恐怕讨不到好处!
“三公子,青郭巷的杏花楼里,新来了一位雁落姑娘,与您画卷上的姑娘......颇有些神似!”那护卫似有些胆怯,声音也有些颤抖。
秋之林面色铁青,狭长的凤眼迸射出凌厉的光芒,良久自他牙缝中蹦出两个字:“带路!”
寥寂荒漠的楼阁之上,挂着三个大字“杏花楼”秋之林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无奈的走了进去!
“谁,谁撞了老子!”一个浑身酒气,满脸络腮胡子,一身麻布衫的胖子大声的嚷嚷道。
秋子林被他那满身的臭气熏的后退了几步。
“咳!来了个小白脸,还蛮俊的吗,也来找相好的?”
“呦!这不是费大爷吗!又来找雁落姑娘,不过您今儿要小心些,这可是在国殇之期,您小心着些,不是熟客,咱个不敢接!”一个满脸挂满白霜,身着花哨的老鸹母边说边打量着秋子林主仆。
那侍卫似有所悟,自袖中掏出一定银子,悄悄的塞了过去!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的很呢!可是来找相识的姑娘的!”
“那护卫上前道,我们公子听说你们这新来了一位雁落姑娘,想见识下!”他说着又递出了一定银子。
那鸨母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眼里泛出淡蓝色的光彩,刚想伸手,却被身后的肥胖男人推了一把!
“雁落可养的娘们。你这老鸨怎能见钱眼开,在卖与别人!”
那老鸨刚刚被推了个趔趄很是气愤,拍了拍身上的灰,扬声道:“我说费大爷,您是否没弄明白。我这里是杏花楼,不是街上的孀寡,我这里的姑娘本就是卖的。谁出的价钱高便卖谁,就您那点银子,只够买楼下烧火的婆子!”她说着一挥手,便有几个龟奴奔来,将那费大爷扔了出去。
那老鸨满面堆笑道:“请二位公子跟奴家上楼吧!”
秋子林眉头紧锁,默默的跟在后面,上了楼。却听见楼廊的深处传来了一阵阵的呻吟声。声音靡荡凄厉。一声高过一声。
那老鸨谄媚的笑道:“瞧瞧,瞧瞧咱们雁落姑娘,无怪乎那么多男人都为她神魂颠倒,的确是功夫一流啊,这滴蜡烛都整整滴了一晚上,还不曾停歇过呢!”
身后的秋子林听到那声音却面色铁青,一把推开前面的老鸨。一脚踹开了前面的门,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红鸾床之上,一个高大肥肠满肚的男人赤裸着身躯,左手端着个烛台,右手下压着个女人,那女人双手被捆绑在床上,随着那烛油一滴滴的落在女人身上,她不断的哀嚎着,呻吟着,扭动着!
“尔等何人!”男人见来人也不觉得羞耻,也不遮掩,大肆问道。
秋子林一脚踢开那男人,将他身下的女人掀了过来!
女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失望,无助,呆滞。
秋子林的双手有些颤抖,面上的神色冰冷,一瞬间心底闪过无数种念头。
“哎呦,我说这位公子,你也太性急了点啦,差点将奴家的心撞出来!”
秋子林猛然的一回头,凌厉的眼神似要将那老鸨穿透,她定定的退了数步道:“公子,你玩,你玩,老身先下楼。”
“表.....哥,真的是你吗?南宫玲揉了揉双眼,以为自己在做梦。
“表哥,真的是你来了吗,你来救玲儿来吗!”她挣扎着,扑到求子林的怀里。
“表哥,你为何这么久才来,你知道玲儿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吗!一定是李煜那畜生,他先是mí_jiān了玲儿,又派人将玲儿身边的护卫尽数诛杀,还将玲儿扔进了乞丐堆,最后又,你一定要给玲儿报仇啊!”她说着一把鼻涕泪的,尽数都抹在了秋子林的身上。
秋子林久久不语,心中百转,沉声道:“玲儿,你是说是李煜将你mí_jiān了后又将你扔了出来?”
“是啊,表哥,你快带我回天齐,我要告诉母后,父皇,要他们出兵踏平郑国,我要活剐了李煜!”南宫玲的眼赤如火。
“现在想出兵攻打郑国恐怕也没那般容易啦!”秋之林的目光有些暗沉。
南宫玲的目光似有些迷惑道:“为何?”
秋子林冷哼一声道:“现下这大半江山都在公孙及的掌控之下,楚国又在控制在千机公子的手里,我天齐要想在若以前一般行事,恐怕不易!”
“公子吗!”南宫玲听到公孙及的名字,眼里泛出了欣喜的神色。
“表哥,你带我去找公子好不好,公子一定会帮我的!”她说着又扑在了秋子林的怀里,不断的抽泣了起来!
秋子林轻叹了口气道:“表妹,对不起,我不能带你回天齐了!”
“表哥,你.....你说什么?”南宫玲睁大了双目,呆愣的看着秋子林,身体却猛然一沉,她微微低下头,一柄雪亮的匕首自她的腹部没入,鲜血淅淅沥沥的溅了一床,又流到了地上!
“表.....哥.....这是.....为什么?”
“表妹,对不起,我定会想法替你报仇的,你安息吧,我会定会厚葬与你的!”
“表.....哥.....你好.....狠那,我......恨你!”随着她的血不断的涌出,最后慢慢的倒了下去。
“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