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的面色阴沉,冷声道:“若他想找死,便尽管闯进来吧!”
如霜面带焦灼之色,求救似得的看了看钟离!
钟离放下碗筷,声音很轻。t/
“既然他说有急事要禀报,你出去听听又何防!”这是这三天来她第一次开口,语音轻柔绵软,目光平淡如水。
萧晔的心一瞬间化做丝丝秋水,眼底的怒色转瞬既逝,双手也不由的跟着颤抖了起来,手里的银筷“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丫头......你终于.......肯和我讲话了吗?你不恼我。恨我了吗?”他的语音不断颤抖着,双颊微红!
“没有!”
萧晔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眼里似有两团燃烧的烈焰,不断的跳动着!
没有!她说的是没有,清晰的说的是没有!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啦!她不生他的气,她真的不愿他,不恨他吗!这一切都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出去看看吧!”她轻叹了口气,温言道。
“嗯,好好,我这就出去瞧瞧!”他说着忙起身,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茶碗,碎茶末连同冰冷的茶水淋了他一身,他一无所觉,却像个毛头少年一样傻傻的,乐颠颠的看着她。
如霜忙掏出锦帕帮他擦拭着衣角,他忙挥手道:“无防。无防!”
看着他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如霜的眼底不禁闪出一抹忧色。
钟离见如霜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便沉声道:“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如霜看着她,眼底似透过她看着别人的影子。
“你真的是她?”
钟离眉梢轻挑沉声问道:“是谁?”
如霜的眉头紧蹙像是喃喃子语,又像是在询问她:“为何你与她的相貌差距如此之大!”随即她又舒缓了下眉头,眼身中染上了一层凌厉之色。扬声道:“我不管你以前是谁,以后是谁,我之希望你能真心的对主公,莫要辜负于他!否者我绝不放过你的”
钟离抬起眼眸,眼中的光华有些刺目,厉声道:“你是谁。你又凭什么能左右我的行为!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凭几个毒药就可以对我喝五吆六的女人吗!”
如霜微微一滞,不由的垂下眼睑,她的年纪并不大,但眼角却聚集了几道交错的细纹,眼神中永远都有一层淡淡的沧桑与萧索之感,或许是岁月的磨砺。或许是心中的哀婉!
她轻叹了口气轻声道:“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讲话,我只是有些着急,还请你恕罪!”
钟离冷哼了一声。却没在言语。
“那个......我只是想和你说说主公的过去!”
钟离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
如霜看着窗外的,那一缕阳光刚好照在她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她的目光似乎失去了焦距,回到了那久远的过去!
“那一年,主公刚刚十一岁,我七岁,刚刚懂事,我记得那时是冬天,冰天雪地。周华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山鸡,说是要烤着吃,便要主公和我去山里砍材,时值寒冬腊月,主公连一件棉衣,一双棉靴都没有,小小的身子,生的满是冻疮,却不得不拿起那冰冷的斧头走向山里!”
钟离的心不由的一阵抽搐,眼神也有些模糊了起来。
谁知刚进山。我们便崩到了一只半大的小母豹,那年的雪很大,想来它定是出来觅食好久了,却一无所获,陡然见到两个小小的身影,眼里放出绿茫茫的光!“她说身体也不由的颤抖了起来,似回到了那个冰天雪地的日子!
“当时主公拉着我便跑,却哪里能跑的过那畜生,我被它一口咬住了腿,在也挣脱不得,主公的手却死也没放来我,挥舞着斧头,狠狠的劈向了那畜生的头颅,那畜生痛得嚎叫一声,不得不松开了口,但却并没退缩,相反却发疯一般向我们冲来!”
钟离眼角的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当时,主公一把推开了我,好不惧怕的与那畜生战到了一起,但毕竟人小力轻,没几个回合便被那畜生叫住了左肩动弹不得!我当时吓得腿脚已经酸软了,眼睁睁的看着主公的鲜血流了一地而动弹不得!
钟离忍不住恨道:“你是死人吗!”
如霜泪如雨下,哽咽道:“我也恨自己啊,我好恨自己那般没用,那般无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公一口咬向那畜生的脖颈,鲜血喷了他满头满身,他仍不松口,就着那咸腥喝了下去,直到那畜生咽了气,主公才一头栽倒下去!”说道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后来我们相互扶持着走了回去,周华见我二人的模样,又没砍回柴来,便将我二人痛骂一顿,关进了柴房,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当晚主公便发起了高烧,我急的哭了起来,却什么也做不了,也许是老天都在怜悯主公,在没有药,没有吃喝的情况下,主公的烧竟然奇迹般的退了,没几日便完好如初了!”
钟离的心稍安道:“想来定是喝了那豹血的缘故!”
如霜点点头道:“如今想来却是如此,后来我二人被周华放了出来,却在度被她无故的痛打理一顿,主公却一声都没有吭!”
钟离的双拳握的紧紧的,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周华,我一定要让你死的凄惨无比!
“那些年,我们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每天饱受着周华的折磨,主公却从不曾有一丝的怨言,只是默默的练好功,直到继承了千机门的这一切!在后来主公领回了彩衣姑娘!”提到彩衣如霜的神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