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及冷哼一声道:“你以为镇安王能轻易逃出南疆,就没有他的功劳吗!我的确想放镇安王一码,但却绝不允许他带出如此多的兵力,这些年他身在赤霞关,以为自己训练了一批精兵良将,在南疆打了几场胜仗后,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啦!时刻蠢蠢欲动,想自立为王吗!那本公子便给他这个机会,要他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中原!”
玉墨听完他家公子的话,不由的背脊冷飕飕的,暗道:“宁与天下人为敌,也不要与他家公子为敌!否者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钟离慢慢睁开了眼,却仍旧感觉四肢酸软无力,背脊生疼,但她却顾不得这些,猛然的起身,却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里,那车来回的摇晃着,要她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尤记昏迷前的场景,南谨风背后插满了箭,却仍是紧紧的护住她,二人自马背之上栽落,她却仍是完好无损!
“南谨风,南谨风!”她掀开车帘大叫道。
“小姐,你醒啦!”安先生打马上前,惊喜道。
“南谨风呢?”
“小姐放心,南兄没事,在下已经找大夫给他医治了,大夫已经说没事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久会醒的!”
钟离松了口气道:“我要去看看他才放心!”
安先生点头道:“好!”对于钟离的性子他是在熟悉不过,她表面上看不在乎一切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这个世上最执拗的女子,别人待他一分真诚她必百倍奉还,只要是她当成亲人的人,别人便不许伤害分毫!这样的小姐他还能说什么,曾经她也将他当做亲人的,可是自己......“唉”想到这里他轻叹了口气!
钟离看过了南谨风。确信他无事才回到了马车之上,她半依着车厢之上,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又看了看王维安,王维安忙打马上前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王维安,我们这是要去那里?”她的语音很清冷,目光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王维安的眼神一暗。她连安先生都不肯叫了吗?
“小姐。我们是去新地,公子在那里等我们!”
钟离的身体微一滞喃喃道:“新地,他在新地吗!难倒他那夜取的是新地!”
王维安点头道:“那夜公子前去取新地,却要在下来接小姐!”
“知道啦!”钟离冷声说道。接着就放下了车帘。想到就要见到那人,心底登时的一阵烦乱,她却不知道自己在烦乱什么,那人的心底在想什么没人能猜得透,这次她以为他的目的会是陌桑,可他偏偏反其到而行,到了新地,只是这新地是天齐的的边界,他取了无疑就等于与天齐反目。难到他还有什么后招不成。她实在是想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车厢不断的摇晃着,一阵倦意有袭上头,她打了个哈欠,沉沉的睡了过去。
玉墨偷偷的看着他家公子,自早上他就有些坐立不安。不断的捋着身上的紫衫,生怕有一点褶皱,有时还会照照镜子,每隔半刻钟便会问问他时辰,现在更是心急如焚。他不由的小声道:“安先生他们得晚上才能到呢!”
“是晚上吗!”接着他又大声道:“本公子难道不知道他们是晚上到吗!”他说着狠狠的瞪了一眼玉墨。
玉墨敢怒不敢言,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暗道:“知道,你还这般紧张!分明是心虚!”
夜幕终于降临,公孙及却早以站在城门口等候了,尽管秋风有些瑟瑟,他的心也随着舞动了起来,那声音快得他自己似乎都能听到。
“公子,他们到了!”玉墨兴奋道。心底却加了一句,谢天谢地,钟三小姐,您可算到了,否者玉墨我就要瀑尸街头了。
安先生匆匆走上前,躬身道:“公子,小姐睡着了,要不要在下叫醒她?”
“她睡着了吗!那就不必叫醒她了!”不知为何,他的心底却是松了口气,他终究是怕见她的。
他走向前,慢慢掀起车帘,她的面色有些苍白,短短的数日她轻减了不少,他慢慢伸出手,轻抚上了她的额头,又轻叹了口气,将她慢慢抱起,走了出去......
烛台高悬,清帐缭绕。公孙及将她轻轻的安置在床榻之上,又帮她将鞋子脱掉,盖上了被子,静坐在她的床边默默的看着她,曾几何时,这个少女如一粒种子种在了他的心底,那小小的种子在她的心底不断的生根发芽,很快冲破他的心房,将他的五脏六腑填得满满的,当他知道她去了大屿山之时,他的心底彻底沸腾了,那埋藏在心底的种子在也抑制不住,他要将她寻回来,他要要将她放置在身边,日日看着她,只是现在他却迷茫了.....
“公子!”玉墨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何事?”公孙及的声音似有些恼火。
玉墨小声道:“公子。是章州有消息传来!”
公孙及帮她掖了下被角,慢慢走了出去。
钟离却慢慢张开了眼,她早在他抱她下车的那一刻便已经醒了,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自郑宫兵变的那一晚她就在也没见过他,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他的心或许才是真正的绯石,她的耳畔不由的响起洛丝塔的话语:“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有毒!”或许自己真的应该远离他,既然无情,又何必在多做纠葛呢!
“公子,章周来消息说,老太爷死活不肯走,说是祖宗的基业在那里,他哪都不要去,没办法,老爷只好留下,其它人都已经在路上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