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自南宫锦的身后响起。t/
齐帝循声望去,微一愣道:“你是何人?”
南宫锦忙上前道:“回父皇,这是儿臣的表妹,这几日刚刚进宫来看母妃的!”
“可是江娅的女儿?”
“回父皇,正是江娅姨母的女儿!”
齐帝的面色似有所缓和,沉声道:“即是江娅的女儿那朕就允了你的询问。
钟离自地上站起,慢慢的踱到苏太医的眼前,沉声问道:“苏太医,您刚刚说江妃娘娘不是死与中毒是吧?而是死与心肌劳损,积痨成疾对吧?
苏太医拭了拭额角的冷汗道:“没错!
“那么,小女请问一下苏太医,您是凭什么判断娘娘是死于心肌劳损,积痨成疾的呢?您来的时候娘娘以经陨去,从脉搏上已经无法判断娘娘心肌受损的程度,中医上讲究望,闻,问,切几者相加方可定论,难倒就凭苏太医的眼观就可以判断出娘娘的死因吗,看来苏太医的医术比之神医易藐更要强上百倍!小女佩服之至。”
“这.....这......”苏太医挥汗如雨。
钟离的声音陡转,扬声道:“还有你们,娘娘的是身子骨不算硬朗,就算是有事也决不会是今天,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家伙竟然说娘娘是死于自然轮回,那么,我再问你们,为何娘娘前一刻还好好的,喝完了药便吐血不止。你们敢说这里就没有蹊跷吗?若我猜得不错,娘娘喝药的药渣定然早就消失殆尽,无痕可寻,又恰好赶上魏太医回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她凌厉的眼神定定的望着那几个太医。
“来人。去给朕将药渣寻来!”齐帝的脸色泛着铁青,目光略过那瑟瑟的太医,定在了钟离的脸上。
南宫锦的双拳紧握,目光似要喷出火来。
须臾,奉诺的小太监匆匆的赶了回来,尖声道:“回皇上的话,江妃娘娘喝的药和药渣都不见了。”
钟离冷笑道:“果然!”
南宫锦怒声道:“怎么会事?快讲?”
“回皇上,王爷的话。据药膳房说,江妃娘娘的药一向都归太医署的医官们发配,他们只负责煎药,他们每天也是按照惯例将药渣送回了太医署的,可奴才刚刚去太医署查询,却什么都没有,连记录都消除了!”
南宫锦双目刺红。双唇抖动,从牙缝里挤出及个字:“苏太医。你们还有何可说的!”
“臣......臣......”
“还不快给朕从实招来,难倒要动用大刑吗?”帝王一怒抵万军。只听“砰砰”的几声声响,堂下跪着的几个太医都吓得纷纷倒地,颤抖不已。
苏太医面若死灰,给齐帝磕了个头,缓缓抬起身,沉声道:“皇上,臣,无话可说。一步走错步步错”接着发出一阵冷笑声来
钟离心下一沉。刚想大叫,却为时一晚。
苏太医的笑声还没有停止,便口鼻溢血,身躯瘫软,缓缓的倒了下去。
齐帝的眼里划过一丝凌厉,沉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何人竟如此胆大。谗害到我皇家妃嫔的头上了,来人,将这些狗奴才拖出去,给朕狠狠的打,打到说为止!”
钟离暗自叹了口气,此时在这般行事,恐怕也是在做无用功,若这些人要是知道内情,怕是早就没命了,安能等到现在。
良久,外面的哭喊声慢慢的低了下去,殷红的血染红了江翠宫的青石地面。
“皇上,外面那些人都已经被杖毙了。”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钟离暗道: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齐帝轻叹了口气道:“锦儿,江妃已逝,还是先他的后事办好吧,其它的等过了江妃的头期在查吧!”
南宫锦的胸膛不断的起伏着,双拳紧握,刚想起身,却被钟离拽住了衣袖。
“是,儿臣明白!”
齐帝似很满意的样子,点了点头,没看江妃一眼,转身离去。
“你刚刚为何拉着我?”南宫锦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的纯然以被冷冽替代。
钟离轻叹了口气问道:“你认为娘娘会是谁加害的?”
南宫锦狠狠的咬住下唇,良久才恨声道:“还会有谁,定然是秋皇后。母妃的身体一向不太好,一直需要她秋家的符离草做药引,她用这一直在拿捏我们母子!”
钟离摇摇头道:“如此,那就更不该是秋阀做的了。”
“何以见得?”
钟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江妃,沉声道:“娘娘的身体状况想必秋皇后早以知晓,况且她以将你们母子拿捏在手,你的母族对她秋阀又无甚震慑力,她干嘛要谗害江妃娘娘呢,相反她到是希望娘娘能长命百岁,好分担他人的注意力。”
“除了她,还会有谁,这些年我母妃身居简出,从不与人为敌,又是何人想置她与死地呢?”
钟离沉默了片刻道:“你不觉得刚刚皇上来得太快了吗?”
“你的意思是......”南宫瑾的眼睛睁得老大。
钟离摇摇头道:“不是他,但我确信他来之前便已然知情,所以苏太医的死是必然的!”
南宫锦的双拳握的死死的,恨声道:“我决不会这般善罢干休的,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落日余晖,寒风刺骨,公孙及的别院里却是暖意浓浓,玉墨将茶碗轻轻的放在他的几案之上,小声道:“公子,已经按您的吩咐,将消息透漏出去了。”
“嗯”公孙及只是轻应了一声。
玉墨似乎尤意未尽,半晌才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