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的身子本来却是冰冷异常的,此时却觉得身上的温度陡然升高了好多,面颊之上也滚烫异常,她轻轻的移开了头,垂下眼帘,二人此时似乎都能感觉道彼此的心跳。t/
公孙及却只觉的唇畔那股冰凉的甘甜瞬间消失,心头却涌起了一阵莫名的焦躁之气,那湾甘泉似蜜糖般纯然可人,此等情形之下,他却再忍人不住,猛然的低下头,再次吻上那蜜糖般的粉嫩,她忙急着左右晃动着头,抵制着他的浸入。
他将她的身躯紧锁才臂弯之内,见她不住的左右摇摆,心底升起一丝火气,不顾她的百般晃动,一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唇舌狠狠的吻了下去,那火热的唇狠狠的吸允着,似要将她粉嫩的吞噬。
钟离只好紧抿着唇角,却只觉得那温热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瞬间都包裹,脑中一片空白,胸脯不断的起伏着,似乎要窒息了。
公孙及生气的咬了下她的唇角,她轻呼一声,他的舌似夹杂着怒气,狂卷而入,将她甘甜尽数吮吸。
她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沦,那久久沉睡在心底一份旖念似乎呼之欲出。难道他也是爱她的吗,或许吧,只是他的爱永远是在阴谋诡计与设计利用之间,或许他的心只是一瞬间的沉淀,或许是这洞内太狭窄,无论是什么,却似乎不是她所能承受得了的。她的脑海四渐渐又浮出那殷殷期盼的目光来,还有那个旖旎的夜晚......
公孙及似感觉到了她心底的变化,慢慢的抬起了头,那洞穴很黑,但两个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公孙及却突然将她紧紧的圈在了怀里。下颚抵在她的肩头之上,喃喃道:“不要在怪我好吗?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不理会我好吗?”他此时的心却是很脆弱的,即便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又如何,即便他手握天下掌控一切又如何,此刻他好怕她离开自己,好怕看见她的背影。
钟离轻叹了口气却没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人在特定的环境之下最容易沉沦......
上面的箭雨与打斗之声似乎已经停止了,隐隐的血腥之气传入两人鼻息,秋皇后的哭泣之声尤在,想到那个纯真却又邪恶的少年钟离的心又忍不住的一阵抽搐。
公孙及将她用在胸前,灼热的气息紧紧的包裹着她。却听见头顶传来了一阵步履之声,听声音人数应该在几千人。接着一个声音响起。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莫怪罪”
钟离心下一震。是南宫玉,难道他是齐帝故意布置的暗棋吗?
良久,齐帝冷哼了一声道:“玉儿来的可真是时候啊!等到朕无力反抗的时候在出现吗?好.....好!你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
“父皇,您想多了,儿臣一得到消息便满不停蹄的召集人马,还要先将秋府一干众人拿下,您瞧!”他说着一摆手,秋府呢一众男女老少便被压了上来,秋之林的身上血迹斑斑,发鬓混乱。面若死灰,身后是秋国舅。也是被五花大绑,瑟瑟抖动着。
秋国丈的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眼里闪着灰败,颓然的走到大殿中央,沉声道:“皇上,老臣知道自己今日是犯了死罪。万死难抵其罪,可这所有的事全都是老臣自己一手策划的,与臣的家人无关,还请皇上放过臣的家人吧!”他说着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起了头。
“哈哈哈......秋国丈,你可真是好笑,你认为你说的话有人信吗!如此大的排场,如此多的布局,如此多的人数,会是你一人之力,你将父皇当做傻子了吗!”南宫玉的话将秋国丈彻底击垮,他愣愣的跪在了地上,呐呐道:“冤孽,冤孽啊!”
“父皇,这秋氏一门,拥兵自重,目无君主,如今又企图逼宫,妄图我天齐的江山,其罪孽深重,可祸灭九族。儿臣以帮父皇将秋氏一门一网打尽,为不留后患,儿臣就代父皇将秋氏一门斩尽杀绝!”他说着竟扬起手中的剑,一道寒芒闪过,接着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在了地上。鲜血立时四溅。
“子林!”身后的秋国舅大声的叫喊着,鲜血却喷了他满身,满脸。
钟离的心不由的一沉,他虽与秋子林并无过多的交集,但毕竟相识一场,心还是忍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公孙及紧紧的拥着她,使她的体温不至降低,他身上的温暖源源不断的传入她的体内。
秋国舅的一声叫喊似激起了南宫玉的杀性,他猛然的一挥袖,沉声道:“杀,给本殿下全部杀掉,一个不留!”一瞬间整个大殿下起了漫天的腥风血雨,那咕噜噜的声响夹杂在哭喊声中却格外的赤耳。
钟离并不想去悲天悯人,也不想去究lùn_gōng过是非,毕竟这不关她的事,她只当自己是一个看客,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莫名的心慌与冰冷。
哭喊声与咕噜声足足的进行了有半个时辰才停止,此时大殿之上却恢复了平静,南宫锦仍是站在齐帝的身后,只是别人看不到他的一只手仍抵在齐帝的后心之上。秋皇后对那血腥弥漫的场景视而不见,眼神呆呆的注视着被插成刺猬的南宫翊,秋国丈早已经瘫软在地,那鲜红的血将他花白的胡子染成了殷红之色......
“我儿可真是杀伐果断,虎威凛然啊!”齐帝的目光带着些疲惫与萧索。
“为父皇分忧乃是儿臣分内之事!”
齐帝轻咳了一声道:”好一个为朕分忧,恐怕你下一刻有要分担朕的龙椅了吧,分担朕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