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淡笑道:“为何本公子一定认识他?”
“你既不是我明日会的人,又为何知道那么多会内的秘密?”
“断涯斜阳禹野,芳草翠柳新坪,纵马新田于世,漠然挥手泪别......”钟离不知道到这首诗的意境,却忽然觉得心里很悲伤,而且在她的意识里这首诗应该是共六句,她却怎么也想不起后两句,总是觉得越是想越是头痛。
那中年男人似并不知这几句诗的意思,沉声道:“既然阁下非本会之人,那今天在本会分舵又闹的那般,又予意会为啊?若不说出个一二不管你是谁,休怪本舵手下不容情。”
钟离冷笑道:“薛舵主,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本公子就想问你一句话,南问天是不是你们的人做的,还有那孩子现下是否在你们手里?”
南谨风微一滞,握剑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他没想到她这般行事竟然是为了小翼儿,她也会为了他身如虎穴,他的心不断的悸动着。
“你.....你是为了那孩子来的?”
“果然是你们做的?快说,那孩子现在到底在哪?”钟离的声音不禁有些激动。
“你到底是谁?”
“你不必在猜了,他就是南谨风,你们抓的就是他的侄儿,你们用他的侄儿来威胁他,却不知下步又要做什么呢?还有你们如此行事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呦!看来今天正主找上门来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尔等连一个几个月的婴孩都不放过。有谈何和平,和谐,平等,尔等莫不如去苍山做一群匪类来的痛快。”
“住口,休得侮辱我明日会的名节,我明日会如何行事还轮不道你这黄口小儿来指责,小子你不是要找那婴孩吗,没错那孩子现下就在本舵手里。有本事你就来取回去!”薛平贵似被钟离的话气得不清,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看来薛舵主今日是想动手了?”
“没错,不管你是谁今日都休想走出这赌坊。”他说着手一挥,那些白晃晃的血刃慢慢的逼身上前。
南谨风飞快的抽出了佩剑,挡在了钟离的身前。
“给我上,一个活口也不留。”薛平贵的眼里闪着杀意。
那些血刃在不犹豫,飞身上前画出一道道白线,南谨风长剑若虹,将那几道白线一一化解与无形。几个飞身脚尖又点在前面几个人肩头,那几人立时定定的立在了那里。
“饭桶,一群饭桶。上。全都给我上。”薛平贵愤恨的喊道。
“都给本座住手。薛贫贵,本座看你是越来越胆大,你瞒着本座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薛平贵心下大惊,忙躬身拜了下去。
“属下该死,不知道座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座主恕罪!”他一跪下,身后的众人也纷纷的放下白刃,跟着跪了下去,一时之间,整个赌坊就剩下钟离与南谨风二人直挺挺的立在那里。
“薛平贵。你的确该死,你究竟做了何事?还不给本座从实招来!”他的声音本不大。但却带着不可一股忤逆的威严。
薛平贵的身子也不由的有些瑟瑟了起来。
钟离淡淡的望向位座主,大概三十五六的年纪,面色微白,长发批在肩上,一捋刘海斜盖在额头之上,剑眉入鬓,狭长的丹凤眼透漏着一丝沧桑之感,却不知为她却觉得这本是陌生的面孔却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她搜肠刮肚却找不到答案。
“薛平贵,你的确是抓了人家的孩子?”
“这.....这......”薛平贵额上的冷汗簌簌的落了下来。
“属下,属下.....”
“找死!”那座主没待他回答便一掌挥了出去,众人却只举得眼前一花,一道亮光击在了薛平贵的身上,他的身体登时如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又弹了回来,落在了一张赌桌之上,那桌子啪的一声被砸个粉碎。
“座....主”他头还没抬起,一口鲜血朝天喷了出去。
“还不将孩子抱过来。”他的声音不怒自威,两众人瑟瑟的跑了出去,片刻,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婴孩跑了回来。
“座主,孩子在这儿。”
“翼儿”南谨风忙上前接了过来,小翼儿似感应到了亲人的召唤,刚刚还在哇哇大哭着,此时却悻然的止住了哭声,一双大眼咕噜噜的看着钟离。
钟离的心下一片暖然,数日不见小翼儿似乎长大了不少,白嫩的小手伸到了外面,却赫然少了半截小指。
“这位座主,您的属下杀了孩子的父亲,又将一个孩子囚禁了这么久,还将他的手指截掉半截,贵会不是一向以是不是以救世主自居吗?如今却这般行事作为,是不是该给本公子一个交代。”
那座主慢慢回过身来,面上却无任何的表情,声音却是很低沉沙哑。
“这位公子,很是对不住,本会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却是本座的不是,今日本座先向你致歉,待本座处理完这里的事定然会给公子个满意的答复。”
钟离冷笑道:“好,本公子就等着你的答复。”她说着便率先转身离去。
南谨风抱着小翼儿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马车之上,钟离紧紧抱着小翼儿,一阵风卷起了车帘,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将小翼儿裹在了怀里,
“谢谢你!”南谨风的声音自车外传来。
“小翼儿也是我的亲人,你不必谢我。”
南谨风沉默的片刻道:“你是如何知道翼儿是在那些人的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