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集市之上转了几圈,钟离买了些生活用品和吃食,据南谨风说去巴彦需要尽十天的路途,沿途却大都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山路,且飞禽走兽较多,那巴彦本就在高山之地,飞禽走兽不但凶猛且天生体质与中土的就不太相同。因此大多数人都不太敢涉足。
二人在集市上转了几圈,却无一家镖局接这趟镖,也无人敢去那里,钟离的心情不由的有些低落,南谨风见她闷闷不乐,便沉声道:“不必但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在已经是晌午了,不如先吃些东西吧!”
钟离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去,醉仙楼可好?”
“好”二人刚刚转身,钟离的脚下却一拌,险些摔倒,南谨风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二位公子,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小的已经三天没吃上一口饭了。”
南谨风刚想发火,却见钟离愣愣的盯着那个趴在地上的乞丐身上,他也不由的上下打量了那乞丐一翻,却见那家伙满脸污垢,头发乱如鸡窝,身上衣不遮体,双腿自膝下已经完全没有了,趴在冰冷的地上不住的瑟瑟发抖着。
现今这种情形,这样的人很多,就在刚刚二人来的路上就见到了不下十个,却不见钟离露出惊诧的表情,他不由的上前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之处吗?”
“他.....他......是李煜!”
“什么?他是李煜,他怎会在这里,又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能将李煜弄到此处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个人了,想来他定是将李煜当成了礼物送给了秋皇后,只是却不知秋皇后为何没取他性命。
那乞丐似听到了她的话,忙抬起头眼中带着期望之色。
“二位公子可怜可怜我吧。给点吃的吧。”
钟离轻叹了口气道:“给他些吃食吧!”虽然她前世被他害得身死,她心中的恨意仍是不能消减,所以他如今落到这般天地。她更不想让他死,她常常在睡梦之中看到她那不满一岁的孩子。还有那个不平静的月夜。
李煜颤抖着手,一点点的爬上前,一把抓起碗里的那快牛肉干填到了嘴里,满是污垢的脸上却流下滴滴热泪。却不知他此时的泪为谁而流。
“我们走吧!”
南谨风见她面色有些灰暗,不禁出言安慰道:“人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自然是会招到报应的,你不必太介怀了。”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时钟离的想法。钟离是在想,李煜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是不是那人故意安排的,否者这个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
二人进了醉仙楼。此时刚刚才到晌午,可这里却早已是人满为患,二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见一张空桌。
店小二殷勤的走上前,笑道:“二位公子。本店今日食客较多,楼上楼下都已经客满了,若二位要是不嫌弃,小的可在那靠窗口的位置加张桌子,那里人少肃静。况且本店的酒菜乃是漳州城最上乘的,包您吃的满意。”
钟离笑道:“你这小二可真是会做生意,即如此那本公子便不走了,你自去加桌吧!”
“好嘞。”那店小儿说着便颠颠的跑了过去。
南谨风皱了下眉头道:“还是小心点的好,看这店内吃饭的人,大都是江湖人士,且有好多都是内家高手,功夫都不在我之下,若你要是不想留在这里,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钟离摇了下头道:“既然来了就不必在换了。”
“二位公子,已经帮您加好桌了,您二位请吧。”
而人跟着那店小二落座,南谨风随意点了几个钟离平日爱吃的菜,便将那店小二谴退了。
“你觉得这些江湖人士都聚集在这酒楼是所为为何?”
南谨风摇了摇头道:“不好说,江湖人士,或是为了仇杀,或是为了金钱利益,或是为了义气。”
“以我看来,这些都不是!”
“那是为何?”南谨风诧异的问道。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一起的,或是某个帮派的人士,具体想做什么不太好说。”
“何以见的?”
钟离微侧了个身,以头示意道:“你瞧,那边那桌,那个穿灰袍的应该是他们的首领,与他坐一桌的几个人应该也是身份不低的。”
南谨风顺着她的身畔望去,却见那桌共五人,中间那位是个白面儒衫,头戴文士巾的中年人,傍边几人却都是些粗眉大眼的铁汉,他们的说话声音很低,南谨风凝神听了几次都没听清。
钟离笑道:“不必在白费力气了,他们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谈论的是只有两种,一种是他们却都是内家高手,对自己的功夫极为自信,令一种就是他们谈论的事情不怕外人听到!”
南谨风点头道:“的确如此,想来他们也的确是不怕别人听到的,否者也不会在这里了。不管是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还是先吃饭吧......”
玉墨在公孙及的门口来回的转悠着,心底似被两团火在燃烧着,公子已经泡了大半天的药浴了,要知道那些药材可都是天下至毒之物,寻常人只要碰上一点便会殒命,可公子却将这些东西都加在了一起,叫人怎能不担心。
“玉墨。”
玉墨心底陡然大骇,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晃了晃头。
“玉墨,你在做什么,还不进来。”
这次玉墨可以肯定了,的确是公子在叫他,他在也顾不的许多,一个飞身便将门撞开奔了进去。
“公子,公子,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