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默默做在马车了,手里捧着汤婆子,这是临出发前南谨风帮她准备的,还给她弄了好几个碳炉,生怕她中途断了火,想到南谨风,想到小翼儿,她心中又是一片默然。[t]
已经离开漳州城五日了,这五日走的都是官道,虞子期这一行人自那天被屠戮后剩下还不到百人了,这次也只得扮作商人来行走。据他说他原来是明日会的青堂会主,座下有不下两千个兄弟,却不知为何有很多都无缘无故顾的失踪了,又有很多年迈卸甲归故里了,还有就是这次在来漳州的途中却多次遇到仇家的暗中围堵,最后剩了不到二百人,却有在那日被冯老六暗算。
钟离心下很是奇怪,虞子期这几日一知骑着吗,围绕在她的车畔,不时的上前与她聊上几句,有很多他们会内隐秘的事情他都好不顾忌的说给她听,比如他们会存在的目的,竟然是为了等待一个所谓的主人的出现,至于这个主人能带给他们什么,他却没说。
钟离细算了一下,他们这个行会应该是自周先祖那个年月兴建的,全行会就为了一个守住着一个誓言,便一代人遵循着一代人,只是不知道即便是那个人出现了又会如何。
还有更令钟离吃惊的就是整个行会的人数,竟然达到了有尽百万,遍布整个九州大路,也就是围绕在每个人身边的人都有可能是明日会的人,想到这她也不由的有些暗暗担忧,这次明日会的总座主召集座下所有的弟子进聚巴彦,是否又怀有什么目的呢。亦或是又要耍什么阴谋不成,她总觉得整件事情是一条破碎的线,却怎么也系不起来。
“公子,不知您可会骑马?”
钟离掀开了车帘。见虞子期的面容有些凝重。
“怎么了?有何不妥之处吗?”
虞子期摇头道:“目前到是没有什么。只是前面就是碎石坡了,那里山石嶙峋,地势险要。路径又在石破之下,很适合埋伏的。
“虞先生是怕有人在此地设伏?”
虞子期点头道:“防患于未然总是要好的。”
钟离伸出头。看了看前方的路径,果然如虞子期所说的,险要无比,若是有人在山上投石或是放一些冷箭,那下面之人必死无虞。
“虞先生,你想过没有,若是真有人在此地设伏。别说是骑马即便是插翅也难飞。”
“那.....那可如何是好?”虞子期的声音不免有些焦灼,眼神中也带着几许期待之色。
钟离沉默片刻道:“不如这样吧。”虞子期忙低头向前.....
快到晌午了,众人终于走到了碎石坡口。虞子期抬起手,打了个手势。众人都停了下来。
“现下一已到午了,牲口已乏,先在此地生火做饭吧,也趁机个牲口添些草料。”
众人忙应声,将马停到了路边。
钟离也自马车上走了下来。自她选择一个人去巴彦那刻开始,就知道绝不会平坦,莫说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钟灵与紫荷在谁手里,就是她自己也有些迷茫,她不清楚自己与巴彦到底有多少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那梦中少年,这两日每晚都适时在她的梦里,梦中他与她不断的缠绵,温润的话语带着淡淡的熟悉。又不像是梦,她觉得梦与现实不断的交织着。
“让开,让开。”
众人忙回头,却见身后来了一队轻骑,马速飞快,大概有三十骑左右的样子,都是一身黑披风短打劲装,腰上都挂着刀剑,一幅标准的江湖人打扮。
很快那群人便尽到了眼前,领头之人很驱马穿过了虞子期的队伍,片刻却又折反了回来。
“咦,虞子期,果然是你,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虞子期似很惊讶,忙伸手扣住了腰间的兵刃,沉声道:“魑魅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来中原,今日又碰到了虞某你还想跑吗?”
双方人马听到二人的对话,都纷纷的亮出了兵刃。
“虞子期,上次是爷爷受了重伤,才会被你的人驱逐到巴彦,不要以为爷爷真的怕了你,今日就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说罢便抽出兵刃率先冲了上去,虞子期也不示弱,仗剑迎了上去,他看似文弱书生模样,实则却是个中高手,剑若游龙,掌风四射,虎虎声威。
双方人马本就相当,功夫又在伯仲之间,打了几个时辰仍不分胜负,每个的身上都无一丝完好之太,鲜血浸透了衣衫,动作也没先前那般灵敏了,却仍是在拼命挥舞着利刃。
黄昏,兵刃仍在不断的交戈着,人数不断的减少,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到在了雪地之上,鲜血不断的流出,很快结成了冰,路边的雪也都被染成了鲜红之色。
“魑魅鬼,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魑魅鬼冷笑一声道:“虞子期,你说错了,今日即便是我死了,也决不让你活。”他说着一个翻转,手中的弯刀若轮盘,打着旋飞了出去。
虞子期侧身多过,胸口却被刀刃划过,落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那弯刀竟然又奇迹般的回到了那魑魅鬼的手中。
“你好生卑鄙,竟然在刀上涂了毒药。”虞子期的身体有些摇晃,长剑拄地。
“魑魅鬼冷笑道:“爷爷从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涂毒有何奇怪的,虞子期,你便认命吧,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他说着得意的走上了前。
虞子期一手捂着伤口,拄剑半跪在了地上,微微抬起头,看着那把弯刀,一点一点砍向自己的。待那刀看想自己的脖颈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