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在多说,跟着那车夫走到了大树之下,却见那车帘仍然是紧闭的,那车夫走上前,躬身道:“少爷,那两兄弟带到。”
里面久久回了一声:“先给他们弄些吃食吧。”声音却很是低沉。
“是。”那车夫先给二人扯了个小凳子坐下,才转身离去。
“二位想必也是饿了吧?咳咳.....”他还没说完便不住的咳了起来。
钟离轻轻刚想站起身,却被公孙及拉住。
“少爷,您没事吧?”那车夫手里端着几块羊肉,匆匆的赶了回来。
“无碍,这里有些奶茶,你先将拿出去给那两位兄弟享用吧,看来那位兄弟身体也是不太好,先喝些暖暖身子。”
钟离忙站起身道谢,却趁机向车里看了几眼,却只看见一捋墨发和一袭雪白的狐裘,她心道:又是一个爱扮嫡仙的男人,却不知道长的如何,和身后这位嫡仙比起又又如何。
公孙及却轻咳了几声,钟离有些悻悻的坐了回来。
那车夫手里拿两个筒状的杯子走了过来,钟离忙伸手接过,却觉得那杯子入手温热,气息独特,她先递给了公孙及一杯,然后自己才尝了一小口,却觉的那味道入口香甜,绵软温润,却是人间少有的美味。
那车夫又递过了些羊肉,钟离也豪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却见公孙及手里的奶茶仍然握在那里,一口未动,羊肉也是未动一点,她不由的轻碰了碰他的手臂,却见那车夫定定的望向了二人。
“大哥,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公孙及却不断的咳了起来。虚弱的身体也跟着的颤抖了起来,钟离忙起身帮他捶起了后背。
“看来这位兄弟的毒已经侵入奇经八脉了,却不知是何种毒。竟这般厉害。”车里的声音依旧是低沉平淡。
“你.......你中了毒,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告诉我?”钟离眼里闪着急切,定定的望着公孙及。
公孙及拭了下唇畔殷红的鲜血,大手轻扣了下钟离紧拉在他臂膀上的柔荑,才柔声道:“我没事,放心。”又抬起头对着车里的男人说道:“看来阁下早就知道我二人并非谷中之人了。”
那人沉默了半晌才道:“刚开始也只是怀疑,但听到刚刚二位说出的话才确定的。”
“哦,却不知道我二人哪里露了马脚呢?”
“二位刚刚说是奉了谷主的命令出来寻人?”
钟离忙抢先到:“这有何不对。我二人的确是寻人的。”
“只是二位却不知道我巴彦谷中却已多年不曾有谷主,我虽多年不曾回谷,但对谷中的大小事务还是知之甚详的。”
此时钟离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果然是言多必失去啊。本来自己只是想吊吊这群人的胃口,看看能不能将这位家主吊出来,如今人却是吊出来了,可也将自己暴漏了。
公孙及却冷声道:阁下也未免有些过于自负了些,阁下当然可以时时的与谷中之人通信。只是阁下有想过没有,也许与你传信之人却早一被被人所掌控呢。”
钟离心道:狐仙果然是狐仙,却只听车子里发出“噗通”的一声脆响,看来那人是不小心将杯子打落。
“少爷,您......您没是吧?”那车夫忙上前。却被那人阻止了。
“这位兄台还真是会说笑,你可知道传信于我家少爷的是何人么?是我家少爷的娘亲,难道我家夫人也会欺骗我家少爷吗?你可知道我家夫人听说我家少爷回来有多高兴,早早的就将这方圆及百里的路清理干净,生怕我家少爷受了颠簸之苦,这世上哪有娘亲会欺骗自己的亲儿子的。”那车夫是很生气的样子,狠狠的数落了公孙及一翻。
“咳咳.....”车厢里又传出里一阵咳声。
少爷您没事吧,还是先吃药吧,他说着忙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两颗药丸在递到了车里,那人忙接过药丸,和着水吃了下去,半晌在止住了咳声。
“二位究竟是何人?”只是片刻之间,那人的声音就变得很是沙哑。”
“你相信我们的话?”钟离诧异的问道。
“不论你们说的是不是事实,我都先要考虑家母的安危。”
“若我们说我二人进谷并无恶意,你可相信?”钟离见他如此说,便顿时对他好感倍曾,一个人,无论他有多坏,但他却仍能将孝字排在首位,也是值得人尊重的,更何况现下还没弄清楚此人的卑劣善恶呢。
“那要看你们说的究竟是不是事实。”
钟离笑道:“若想证明我们说的是不是事实,你一会便知道了。”
那车夫忙道:“你这话是何意?”
却听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这你还不明白,意思就是等会儿会有人来取尔等的性命。江少爷,你若是在外多游历几年还可多逍遥几年,如今你却提早回谷,那就只有早早去阎王爷哪里报道了。”
众人心下一惊,纷纷莫向腰间,一瞬间“刷刷”的声音不绝与耳。
“各位,爷还是奉劝你们一句,莫要乱动,小心流箭无情。”
众人忙向四下张望了一下,都不由的到吸力一口冷气,苍茫的雪地之上,不知何时竟多了无数的黑点,且每个人的手里都握这一把明晃晃的箭弩,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冯老六,又是你吗,上次那七色烟毒散还没要了你的狗命吗?如今还敢来这里撒野吗?”
“臭小子,上次爷被你戏耍啦,爷认栽,这次你又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