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停下了车将清荷放在了毓秀林的门口,钟离透过车窗看到毓秀林的架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饰品.....金的,银的,玉的.....各种女儿家喜欢的头面应有尽有。
这毓秀林本是皇后的娘家,毓氏的产业,就冲着这名头也使着毓秀林的生意日益火红,人往往就是这样,在外面只花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物件,当刻上毓氏的烙印,再加上一个精美的包装便身价就会陡增百倍千倍。
往往买的人还会沾沾自喜,以买到毓士的物品为荣,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人性的虚荣吧!
钟离叹了口气说道:“南谨风,你不用跟着我了,一会清荷挑好物品你和她先回府吧,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家的拿着贵重的东西不太安全!”
“是。”南谨风躬身回道。
“咦!原来你在这儿,卿卿,你让本公子找的好苦啊!”
钟离顿时觉得头痛欲裂,流年不利。在也顾不得其他,迅速放下车帘,对着车夫大喊道:“快走。”
车夫闻言迅速挥起了马鞭,那马顿时小跑了起来。钟离只听见外面不断的传来衣厥声,和“嗖嗖”的缠斗声,想是那妖孽被南谨风缠住了,一时还脱不了身。
晌午,钟离迈进了西山讲院。这院子原本是前朝的一处皇家学院,前世钟离便来过这院子,虽然保存的还算完整,但因年久失修,各处都已经是破落不堪了,记得当时屋顶有多处都露了雨,几乎都成了难民营了!
然而现在看上去却大向迳庭,整个面目都已经焕然一新了,屋顶破旧的墨瓦已经变成朱红的琉璃,玄色的大门染满了漆墨,就连两根门柱都被暗黄的丝绸缠裹的得体大气,丝毫不见庸俗之气。
院子里只有一个淳淳流水般的男音,不徐不慢,不焦不燥的讲述着“天书”。
下首一排排井然有序的坐席直排到门口,各人穿着不同,有高档的丝绸,锦袍,也有粗糙的棉布麻衣,但在此时此地没有身份,地位的尊卑,每个人几案下都执有坐垫,全都席地而坐,大家习惯都不看彼此,眼神都犹若痴迷的望着前方。
钟离远远望去,那白衫从容依旧,如墨的双眸清澈如昔,微风吹过,几缕发丝清散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着一本书卷,优雅,清澈,空灵,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钟离也忍不住暗赞,世上竟有这样的玉树兰芝,清雅俊逸的男子,难怪魅力如斯。她甚至怀疑这席下的众位正真来听他讲学的有几人。即便是听了,是否能正真的领悟!
那仙般的男子似有所察,远远的望向了钟离的方向,那双如墨的双眸似乎填满了仙子的灵气,顿时闪耀无比。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公孙及终于结束了他“天书”一样的循讲,待众人退去,他“飘”到钟离的面前。
“你来了。”那温润的笑颜足以让每个少女癫狂。
但钟离两世为人,又岂是那些无知懵懂的少女能比的,只是淡淡道:“是,我是亲自来向公孙公子道谢的!”
“进来坐吧!他微向里一点头,就像对一个熟悉的老朋友般随意。
钟离不在客气,与他对席而坐。
袅袅的茶香再次生起,公子及温杯,洗茶,分茶,注水一切如行云流水,他广袖流仙,玉带轻飞,与对面的紫衣娇娆刚好勾勒成了一幅如如诗如幻的画卷。
楼玉宇看着眼前这美仑美幻的画卷,顿时便觉得无比的咋眼,愤恨,不甘。
他出身高贵,自小便锦衣玉食,身边的佳丽更是无数,可是如今......他不由的低头看了看。
一股怒火郁结于胸,他要忍,他怎会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便着了道,至于钟离出的那计策,他现在才明白是她挖的坑,故意要自己跳的!若不是公孙及的庇佑,怕他早就命丧李煜之手了!现在整个楼府几乎已经和太子府反目了,而整件事情穿连起来和眼前的少女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望着钟离那如花的娇颜,顾盼流兮的眉目,只觉得胸中熊熊的烈火就要奔腾而出,将眼前的少女化为灰烬!
钟离坐在几案旁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好!
“三小姐不舒服吗?”
钟离摇了摇头:“无碍。”她说这将木制的令牌自袖中掏出。
“公孙公子多谢你的令牌,对您的帮助钟离莫齿难忘!”
“三小姐一定要这般客气吗?”
“公孙公子,你我相交泛泛,钟离却数次承蒙你的情,实是有些困惑,若钟离猜的不错,那日在云峰也是你的人救了我与晋毅吧!钟离今日来只是想与公子坦诚相待,钟离知道公子并无加加害之心,否者也不会三翻两次的对钟离施以援手了,只是钟离乃是恩怨分明之人,有恩必还,否者寝食难安!
公子及那温润的面孔始终如一,他沉默良久,抬起修长的手指给钟离注满。
“三小姐请。”
钟离也不着急,端起茶轻戳了一口,还是那武夷山的“大红袍。”
“若及猜的不错三小姐也中了与三姨娘同样的毒吧?据及的观察三姨娘的毒已经解了,而三小姐的毒却还在延续!”
“三小姐在给三姨娘解毒时是否也犹豫过呢?或许是有过,但三小姐还是做了最终的决定。若及猜的不错得到这个解药应该比较棘手,三小姐能得到着一份想必也绞尽脑汁了,否则也不必如此的纠结!”
他静默的端起白玉杯子凑到唇畔,唇角微卷,一小盏清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