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带有异域风情的音乐响起,那几个通体白皙的舞娘便扭动着盘蛇一样的腰肢舞动了起来,而中间的红衣女子则取出了一个个圆环,来回舞动着,那头母狮却如同绵羊一样,穿梭于圆环之间,旁边立是传来了一声声的喝彩来!
那红衣女子似乎颇为得意,扭动着雪白的腰肢又跨坐在了狮子的背上,竟然拿着酒杯向着满场的权贵缓缓的走了过来,众人看那庞然大物却如同猫儿一样温顺,都不由的伸出手,抚摸着那雄武的狮头。
钟离的心底却生出一丝冷意来,她不由的向后挺了挺身,靠在了拦臂之上,那红衣女子手执白玉杯一一敬着酒,很快到了钟离面前,她注满杯,又驱狮向前给钟离注满,那舞姬缓缓举起酒杯,一阵微风吹来,她身上的红纱迎风招展,飘出了阵阵清香,很快那寸缕红纱盖在了母狮的头顶,钟离却猛然的起身,将那杯酒洒在了舞姬的身上。
却见那母狮顿时立起了满头的棕毛,狂吼一声,将那红衣女子掀翻在地,接着它又张开了血盆大嘴,一口咬在了女子的脖颈上,立时鲜血四溅,红衣女子的头含在了母狮的口里,身子却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
这一切的变故发生的太快,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都呆愣在当场。
那母狮含着女子的头颅却并不吞咽,而是抬起了头又狮吼了一声,那头颅在咕噜噜的落在了地上,现场大乱,那狮子发了狂一般又抓住了一个舞姬奋力撕咬着。
钟离也迅速的起身,却发现南宫锦还趴在几案上,她刚俯下身将他拖下几案,却感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那头疯狂的母狮正张着血盆大嘴,向她袭来,她脚下猛的一拌却又跌坐了了地下,她下意识的抬起手臂,身体却被猛的向前推了一把,整个人被扑倒在地。
片刻,却听见普通一声,钟离睁开了眼,毓敏之也小心的起身,又将她轻轻扶起。
“毓公子,谢谢你!”
“翁主没事吧?”
钟离摇了摇头,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母狮,头部不知被打入了什么,一个深深的血洞,猩红的血液不断的流淌出来,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公孙及,却见他仍然是面不改色冷然的坐在那里,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南宫玲眼里闪着得意,眉梢轻挑,得意的望着她,只是钟离不知道的是,公孙及手里的白玉茶杯却悄然的少了一角!
李煜面孔却有些泛白,沉声道:“锦毓翁主,可还好,没受伤吧?”
钟离捋了捋衣襟,眼里却无一丝的怒意,轻声道:“托殿下的福,钟离还好。”
南宫玲却冷笑一声道:“果真是庶女出身啊!连那般凶猛的野兽都不怕,佩服啊!”
钟离却嫣然一笑轻声道:“听说淮玉翁主就要回国了,是不是想要在回国之前送我大郑一份厚礼呢,若本翁主今日有事,相信公主也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会场一片寂静,谁都知道钟离此话的含义,却不敢点破。
李煜干笑了两声道:“这只是意外,锦毓翁主无须多想,既然翁主无碍,那便入席吧!”
会场上兽尸与人尸已经被托了出去,地上的血渍已经被冲洗干净,美酒佳肴丝竹乐声继续,好似刚刚的一场风波不曾出现过一样。
李煜端起酒杯,面向公孙及,南宫玲道:“公子,公主请满饮此杯,此乃是我大郑御酒雨花露。”
公孙及端起就杯看了半晌,却一饮而尽,南宫玲也紧随其后的饮下!
钟离却低下头抿了抿唇角。
公孙及一晚都没有说一句话,周身的冷意始终没有散去,直到此时才开口道:“太子殿下,及不认为刚刚的那一场意外是偶然!相反及到认为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他的语音不复往日的温情,相反却带着丝丝的怒意。
整个宴会场即时禁声,落针可闻!
“殿下认为那头母狮何故会发狂?难道是真的恶疯了吗?”
他不但话音极冷,眼神却也是极其凌厉,各色的光明映在他决世的面容上,更让人不寒而栗!
李煜有些尴尬道:“公子之言极是,孤定会查明个中原由给公子,翁主一个交代的!”
公孙及却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没在说话。
南宫玲自喝完杯子里的酒,身体就不断的发热,额头的汗如雨一样簌簌而下,心底如同被千百只猫抓了一样难受,双颊也泛起了片片潮红!
她看着公孙及舔了舔干热的唇角,竟然伸出了白嫩的小手,身体也随之贴了上去。
“啪”的一声那双白嫩的小手被公孙及毫不容情的挥落,整个身体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众人不由的都睁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目。
公孙及“刷”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李煜微一拱手道:“太子殿下及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他也不待李煜回话,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钟离便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色下,两道黑影急驰而来,玉墨小心的上前道:“公子他们来了。”
公孙及并没有回头,冷声道:“卸去南宫玲今晚所有的暗卫,不必顾忌她的死活!”
玉墨大惊道:“公子,若是南宫玲死了,我们在天齐的布置.....”
“多嘴。按我说的做!”
与墨低着头道:“是。”
传信于鲁博,要他想办法配合郑国与鲁国的边境寻隙叛乱!“
“是。”
两个黑衣人看了看玉墨,悄然的退了下去。
南宫玲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