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啊。”对于她在如此热闹的公共场合,大声赞扬他这种事,他只能默默地恩恩几句。“小事小事。”
“哦——”苏晓沐若有所思地拉长了语调:“原来你怕这个,抓到弱点了。以后你敢欺负我,我就上菜市场来喊。”
“喊什么?丢人可是你的事。”
“还想否认关系?《婚姻法》可没授予你这等权利。”苏晓沐仰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曾许毅突然笑起来,苏晓沐觉得这笑极其不怀好意。果然,他这是要一只手搭着她肩膀的节奏。
“出来逛了个菜市场,某人就用《婚姻法》来压我,看来这几天内我不闪婚实在对不起女追男的诚意啊。”
苏晓沐这下真有点不知所措了,现在看来这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还想学着他刚才买个菜差点把人家卖菜的说哭的毒舌治治他,谁料现在反被抓住把柄了。哎,长地比曾许毅丑,读书还比他少,苏晓沐终于得出那么痛的领悟。
“怎么又哑巴了?”曾许毅问完没声儿。
他一转头,得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的心都了。“得了得了,我以后尽量让着你,我只是说,尽量啊。情不自禁的部分就不要怪我了。”
“故意的部分你敢说出来就死定了。”苏晓沐嘟着嘴。
“知道你笨,我会聪明地尽量情不自禁的。”
苏晓沐已经脱离她的胳膊去超市买针线了,说一不二,说就就走。
曾许毅原先站在原地,后来跟着她进去看她买针线还真是哭笑不得。还真准备缝上他的嘴?
陆一阳又一次去了酒吧。
这一次他可不会让人随便把他给扔出来。
只是一个人尽兴地喝酒。有什么好孤寂的,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值得。订婚了,自己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家室?怎么这个词听起来那么的讽刺呢?
只是光阴竟然都耗费在自己现在觉得讽刺的事上了呢?一晃,七八年了。认识了有那么久吗?有时只觉得是昨天而已。觉得近,是因为历历在目的事怎么也忘不掉。酒这东西,竟像是记忆的催化剂。报复的快感,一霎时如同伏特加般浓烈了。精致包装的酒瓶,鲜艳的色彩,以为是香醇可口,喝下去才知道是火烧火燎。
七八年和四五年,差别这样大呢吗?
七八年的人,也许从未想过他会是托付终身的人;四五年的人,他一直在欺骗,希望她永远别出现,却轻易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
也许人就是那么贱呢,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他本不想让自己喝醉的,但是一个人品着品着,竟然又有些醉意了。他所在区域的那一小块很安静,是与喧闹的那一头格格不入的存在。有人张望着想要上前询问些什么,全都被离他四五米处的保安给拦住。因而给陆一阳的身份铺上迷蒙的色彩。
他没想到自己会醉成那样,眼前一直浮现着那个人的影子。抓也抓不住,他便开始狰狞地笑着。
可是脸突然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他却突然笑起来:“晓沐,你来了。”除了苏晓沐,谁还敢对他这么张狂?他哈哈地笑着:“我赢了,赢了。”
刚兴奋地站起来就脚跟不稳软塌塌地坐回沙发上。然后略带惺忪地问着:“我就知道,我看到的都是假的,我都准备向你求婚了你怎么会和别人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