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
宋轻舟不是喜欢甜美韵律的文雅男士么?
怎么点这么激情奔放的歌?
看着屏幕上按节奏走过的红字,听着宋轻舟几近鬼哭狼嚎的声音,阎芬芳后背直冒冷汗。
转眼间就到了女方唱的部分。
那句歌词眼看着就要走完,阎芬芳终于把心一横,硬着头皮唱起来:
“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
然而阎芬芳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宋轻舟竟然在这时靠到了她身边,肥壮的左臂毫无预兆从她后面穿过,紧紧揽住了她的纤腰。
阎芬芳大惊失色,慌忙挣扎:
“你干什么?!”
宋轻舟非但不放手,反而愈加用力的将阎芬芳整个人都揽进入怀中:
“小美女,你这么喜欢明知故问?”
“砰!”
阎芬芳手里的话筒掉落在地,声音被音响放大,发出爆炸般的动静。
“你单独拉我来这种包间谈业务难道不就是想和我做这种交易?”
“我不妨告诉你,你公司前几天已经来过几个年轻的女业务员,她们也想用这种方式和我签合同,但都被我赶跑了。阎小姐,算你走运,你这种假清纯的小女人正合我胃口……
“阎小姐,放心,合同我一定会签,但你的人,我也一定要吃!”
宋轻舟微喘的声音和着滚烫的男性气息扑来,阎芬芳顿时全明白了,可她是正正经经的想谈合同,完全没有其他意思啊。
她想解释,而男人的力气这么大,她可怜的小脸被强行挤在他胸口,他胸口厚实的赘肉像海绵一样牢牢堵住她的小嘴,她憋闷的厉害,连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认定了是她主动送上门来,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宋轻舟体态高大肥胖,阎芬芳在他面前更显的柔弱无力,如果他要对她动强,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该怎么办?
因为过度的惶恐和害怕,阎芬芳大脑里一片苍白。
“怎么回事?”
耳际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中音,这么富有威仪,又这么熟悉。
似乎是楚天擎的声音。
阎芬芳屏住呼吸,这时,她感觉到宋轻舟的身子明显的震了震,然后她清晰的听到宋轻舟恭敬的说出两个字:
“楚老板。”
宋轻舟松开她,满脸堆笑的朝门处迎去,阎芬芳眼前没了遮挡,立刻就望见了楚天擎。
他正向里走,包间里灯光恍惚,他的脸黑压压的,更加显得冷漠阴沉。
纵然如此,阎芬芳的心还是瞬间恢复了平静,就像五年前被他从水里救出的那一刻一样,她不再害怕、不再紧张,只感觉任何人都无法再伤害她了,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光明灿烂起来……
“楚老板,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可真巧。”
宋轻舟伸出右手,想和楚天擎握手,楚天擎看也不看他一眼,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走到沙发前:
“跟我走!”
阎芬芳左手扶着沙发,正要站起,楚天擎已经抓住她手腕,用力把她揪了起来。剧烈的震动令她有轻微的眩晕感,还没醒过神,楚天擎拉着她就向外走去。
看着这一幕,宋轻舟彻底懵了,怔怔的站在门口:
“楚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是你女朋友么,楚老板,您说句话啊,楚老板?”
楚天擎心里像烧着团火,冷森森的咬牙:
“滚!”
楚天擎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深沉冷淡,即便喝了酒也从不流露情绪,从不喜形于色,更是从不动怒……
现在他明显是很生气,宋轻舟猜到他和阎芬芳的关系不简单,悔的肠子都青了。
走廊里橙光弥漫,楚天擎闷不吭声的走在前,他腿长、步子大,看起来走的并不快,阎芬芳却三步并两步的走才勉强跟上。
他力气大,五指像铁钳般圈锢着她纤细的手腕,阎芬芳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但她不敢叫痛,纵然他始终背对着她,她也能感觉到他身上似乎有无尽的寒意散发出来,阎芬芳觉得他现在就像一头临近爆发点的兽,哪敢招惹他?
六楼是客房,楚天擎在“606”号房外停步,右手自口袋里取房卡,左手仍然钳着她不放。
“咔!”
阎芬芳被他拉进去,她还没站稳,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是他摔上了门。
刚经历过一场变故,阎芬芳本来就心神不宁,吓得恍惚,这时,楚天擎倏然转身向她看过来。
他深蹙着眉,脸色阴沉生冷,目光深邃凌厉,阎芬芳从没见他这样可怕过,惊得连连向后退步。
“咚!”
脚跟被门槛挡住,瘦弱的身子随之像张纸片似的贴在了生冷的门板上。
楚天擎还在向前逼近,结实的胸膛与她的贴在一起,他微低着头,声音在距她的脸不过十厘米远的方位扑下来:
“阎芬芳,你就不想说些什么?”
他俊冷的脸离她这么近,阎芬芳能清晰的观察到他眼底的阴霾,他坚硬的身子如一块生冷的钢板般紧紧挤压着她,他鼻端呼出的气息丝丝缕缕的扑在她脸上,她错觉冷如寒霜……
阎芬芳紧张的深呼吸:
“我想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就因为我坏了你的好事?!”
他揶揄道,声音和表情没有以前那么淡漠无谓,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