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滚滚,棺随水动,后面的怪老鼠涌裹着棺材,飞速地朝前直冲。而这到底是要冲向哪里?我们此时,只能是四下看着,林深树密,别的地方,并没有出现这种怪异。
而就在我们惊恐不已时,突地,前面出现了一处断崖层,先前倒是没发现,或许根本上没有走到过这里吧。这处断崖,高约数十米,黑黝黝地挺立在前面,陡地出现,飞速地直奔而去,天,这是要撞上呀!
吓得几乎要闭眼,妈地,这要是一撞,定是粉身碎骨呀。
可飞速直奔的棺材还有怪老鼠汹涌裹着而去,快接近怪崖时,突地竟是轰然一撞,天,这下,我们还能活着吗。
怪了,真的怪了,突地身体硬硬地硌在地上,人摔得很痛,动了动,没出什么事。全部的黑水还有怪老鼠都不见了,妈地,去哪了。
慌慌着站起来一看,原来,这处断崖层在断接处,竟然是一条大的裂缝,裂缝下,水流湍急,轰然而响,深达数十米,让人看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要是刚才飞撞而下,不是粉身碎骨的问题,而是根本上看不到任何碎片的问题。
而恰恰,飞棺太过迅猛,竟然是笔直地撞向断崖,一下飞弹而回,弹到了断崖这边的岸上,把我们摔在满是碎石泥巴的地上,三口棺材的棺盖也是摔开了,骇然地盖身分离摔在一边。
那些黑水,还有那些怪老鼠,刚才怕是轰地一下,全然冲下了那裂缝里,随了水流不见了踪影。但不知这是流向何处,难道此处暗通苦毒水潭?我心里想着,存下疑惑。而那些黑水,竟然像是从盆里倾出的一般,此时尽涌入裂缝,所有的黑水,也是一下消失不见了,妈地,这还真的奇了怪了,看来,刚才院子后的那塘黑水,还有小屋中那张桌子,定然还是有些缘由在里面的。
大家爬了起来,隐听得裂缝里轰响一片,互相看看,真该庆幸我们此时还能站着。
骇然发现棺盖分离的三口棺材,刚才确实是救了我们,而且,如果没有这三口棺材,别说那黑水逃不过,就是此时飞撞向断崖我们也是逃不过。
三胖揉了一下屁股,吸着气说:“妈地,棺材是埋人的,没想到,倒还救了我们。”
三胖一语提醒了我们,大家走上前,看看棺材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怎地我们运气那么好,恰恰在那个时侯这三口棺材居然就飘了过来。
走近一看,天,一下惊得说不出话来。我真的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而且,怎会是这样,而三胖还有金娃,老孙头,包括守灵人,都是惊叫不已,证明这一切,还都是真的。
棺材里,竟估骇然装着养蛊人、妇人,还有少年。
妈呀,一直找不到,居然装到了棺材里,而且,还是随着黑水涌了出来。也还亏得这些棺材涌了出来,不然,我们是比装在棺材里还不如。
大家定了定神,再细看,发现三人面色如生,似装进去不久,只是没有气息而已,一切,都还如活着一样,尤其是那少年,脸上还是红润一片,像是睡着了一般。
怪呀,怎地被人害死了?他们的那些大白鸟呢?那些大白鸟不是和他们一起形影不离的吗,此时他们装在了棺材里,那些大白鸟倒是不见了。
王全上前细细地看了看,突地说:“魂离真体,要想活转,必得招魂呀。”
啊?这证明,这三人,必是被高人魂离了身体,然后装在了棺材里。
突地想到,刚才院中我们先前埋了干尸灰的地方,无端地被人刨开,才使得那些干尸灰变成了黑飞蚊,而这些黑飞蚊子啃着桌子,居然变成了怪老鼠,一直追着我们,这事情追根究底,如果没有人刨开那干尸灰,事情,绝然是另外一个样子。那么,这刨开之人,与把这三人装进棺材之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本来是准备找到养蛊人等三人,商议一下能不能救刘小兰的问题,妈地,现在好了,人是找着了,却是一个大大的麻烦摆在面前,这见死不救,还不是我们的本色呀。
招魂?王全刚才说到这件事,妈地,这如何招,能招得来吗?
我问王全:“我们能把他们三人的魂招回来吗?”
王全说:“要招回来,必得找到这些魂去了哪里,去的地方不同,当然招的方法不一样,如果只是普通的因惊吓或是别的什么突发事而丢的魂,叫惊魂,那容易,老道我既有这道具术,可以引幡遥引惊魂而来,细慰之,可入体而转身。但如果是因别的什么怪异而魂离真体,那就得分情况了,说白了,那就是经道力,看谁能抢得生魂回还。”
王全说得神神乎乎,我听得一愣一愣。妈地,这三个人,在我们走后,这是得罪了谁呀,怎地只几天功夫,人都没了。听王全说的这情况,我初步可以断定,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惊魂,而且,这事,还与那大白鸟成片的消失有关,弄不好,还是一桩大麻烦。
而就在我们思前想后商议对策之时,天空突地传来熟悉的咿呀之声,心里一喜,好呀,终于那些大白鸟来了,可能是因为主人一下从棺中现身了,终于出来了吧。
抬头看,一片的白,白云漫卷,大白鸟成排成队,是那些大白鸟,此时熟悉的咿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可细看,妈地,不对呀,怎地这些大白鸟的背上,都似驮着人呀?而且,这些人,看着黑乎乎的,只有两个白眼珠特别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