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长公主很堵心,她是绝对相信这幅画是倾城亲手所作,而里面的每一笔,都倾注了深厚的情谊,这不是外人能够作得出来的,她们是至亲的人,她感同身受。
所以,一听到叶清灵在找茬,她就再也无法忍耐了,事实上,她也不想忍下去了,她真的不明白自己身为皇帝的亲妹妹,尊贵的长公主,为什么还要受气,以前处处忍耐冯太君,现在又要忍耐一个小小的妃子,所以昭阳长公主狠狠的盯着叶清灵,若是她再多说一句,立马让人把她叉出去!
叶清灵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顿时就要发作,她自从封妃之后,就一直被人捧在云端里,还真没有人如此下她的脸面,她怎么能受得了?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东绪帝警告的眼神就已经丢了过来,顿时吓得叶清灵不敢作声了。她所有的荣宠都系在东绪帝身上,如何敢悖逆东绪帝的意思呢?
众人还都沉浸在这幅画所带来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凤倾颜和凤倾姚都跟着赵氏,坐的不远,也不是很近,但也足够看清楚凤倾城出够了风头。
凤倾颜恨的发狂,几乎按耐不住的想要冲上前去,将画卷撕成粉碎,因为她知道,今天之后,凤倾城再也不是无德无才的草包小姐,而是才华横溢,艳绝天下的,静仪县主!
以后恐怕有人提起靖远侯府,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她这个二房的大小姐,恐怕她所有的光环,自今日过后,就再也没有了,从前她还可以说,凤倾城只是空有一个好的出身,空有一副好皮囊,自己还可以对她不屑一顾,可如今呢,自己恐怕哪里都不如她了吧。
凤倾颜的眸光看似不经意的略过众人,最后落到皇甫逸轩的身上,果然,皇甫逸轩原本深沉冷冽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凤倾城,炙热而又缠绵,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凤倾颜的心,因为皇甫逸轩从来没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在自己面前总是那么的冷酷,顿时让她觉得像是被万把冰刀刺进心里,又拔出来,来回的如此凌虐,从里到外冰冷刺骨的凉。
她暗自发誓,一定要毁了凤倾城,一定要让万劫不复,永远翻不了身!
而凤倾姚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才是难以克制,忍得牙根都发酸了,才没有冲出去闹场,今天她已经够丢脸的了,而且她的名声也已经够坏了,若是在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恐怕,她这一辈子就真的完蛋了!
凤倾城觉得有一道怨毒的目光盯着自己,下意识的回望过去,而凤倾颜立马掩饰了眼中的恨意,还上了一片柔和的神色,倾城微微扬唇,随意的看了一眼皇甫逸轩所在的方向,果然,皇甫逸轩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倾城淡淡的笑着,她不用看,猜也猜的出凤倾颜此刻的想法,一定是嫉妒的发狂。
倾城心中一阵暗爽,贱人,这样你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有你受的呢!
回想起前世的痛,她一定要千倍百倍的奉还给这一对贱人!
“倾城丫头,过来!”昭阳长公主微微颤抖的嗓音换回了倾城的神志。
倾城应了一声,缓缓的走向前,来到了昭阳长公主跟前儿,俏生生的唤了一声,:“外祖母。”
昭阳长公主心下一软,将倾城搂进怀中,欣慰道:“丫头,你的礼物,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昭阳长公主的手臂渐渐收紧,似乎这样才能表达出她内心的情感。
倾城喉咙一阵发紧,心中的堵塞之感无法言语,外祖母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她自小失去了母亲,父亲和哥哥是男子,难免粗心一些,所以,活了两世,她从来没有享受到女性长辈的呵护,外祖母是她最亲近的女性长辈了。
如果可以,她会拼尽全力,护持安国公府的周全,再也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好了,皇妹,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你莫要伤心了!”东绪帝开口劝慰道。
昭阳长公主立刻反驳道:“我哪里伤心了,我这是开心的,我一把老骨头了,总算还有这丫头惦记着,知道心疼人。”说着慈爱的用手抚摸着倾城的发丝。
东绪帝被噎了一句,也不生气,实在是习惯了,仍旧呵呵的笑着。
昭阳长公主不肯让倾城再回到原位,只是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到是把安国公挤到一边去了。
齐氏见到这一幕,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身边笑得傻呵呵的女儿,眉间的褶皱更深了,这个傻丫头,一点心机也无,凤倾歌都骑到她头上去了,还在替人家高兴呢,齐氏不悦的摇了摇头,心中对凤倾城的芥蒂更深了。
“皇祖父,今日是姑祖母的寿辰,不如让娉婷献上一舞,给姑祖母祝寿如何?”柔媚的嗓音缓缓响起,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开口说话的是一个俏丽女子。
她身穿紫红俏对襟银线绣蔷薇花锦缎罗裙,袖口上滚着印花,裙身系着金粉绘花腰带,发髻穿着紫宝石主子的蕾丝金簪,带着同款镶嵌紫宝石的步摇,她肌肤如白瓷一般肉嫩,柳叶弯眉,双眸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红唇轻轻扬起,带着笑意。
这女子正是晋王的爱女,皇甫娉婷。
她漫步走来,摇曳生姿,裙摆随着飘动,步步动人。
最后她在厅中站定,盈盈下拜,身姿优雅可人,:“皇祖父,您说好不好啊?”皇甫娉婷带了几许撒娇的意味。
皇甫娉婷是晋王最宠爱的女儿,但却不是晋王妃所生,是晋王侧妃,张侧妃的女儿,晋王妃只有两个儿子,并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