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阳先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红梅有这样复杂的身世。心里开始感慨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过他马上又冷静下来,细一琢磨,既然人家把自己的身世都毫无保留的对阿毛讲了,这说明是人家对阿毛的尊重。
紧跟着,牛阳对阿毛说:“不要再挑剔红梅的过去了,每个人都有一个过去,没必要把过去的事拿到现在说事,那是不成立的。只要她现在对你好,符合你的心意,这就是好,快知足吧。”
阿毛不说话了,表情一副沮丧的样子。然后掏出烟给牛阳递了一根,说:“那有什么办法,人家都要跟我结婚,我在关键时刻还想吊人家的胃口?又不是人家追的我,是我先追的人家。所以,什么也不说了,任命吧。今天只是觉得牛总是我的知己,才跟你聊这些,别人我是不会跟他们讲这些的。”
牛阳笑了,“你丫明白就行,那还喝什么闷酒?以后不要再喝闷酒好不好?那样要是让红梅知道,她会很伤心的。说句良心话,你也别不服气,红梅蛮配的过你,即使人家现在是个离异少妇,一样能找到比你还帅气的小伙,你相信吗?”
“相信相信,我服气,她确实很漂亮,很招人喜欢。”阿毛一副服从的样子,好像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再可说的了。
牛阳继续说:“况且,世界上的女人没有那么完美,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优缺点,要包容才对,理解才对,懂吗?你也不是个小孩了,我跟说这些你应该都懂。”
阿毛连连点头,平时没有人这样训斥他,唯独牛阳喜欢用这种口气教训他。不过他在牛阳面前很规矩,无论怎么样说他,他一般情况下是不敢炸刺的。
训斥完阿毛,牛阳无意中看到伊凡犯困的样子,知道她现在心里估计快烦死了,根本无心听他俩聊天。
为了照顾伊凡,牛阳想早点离开阿毛家,于是对他说道:“好啦,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上班。”
阿毛点了点头,可是在牛阳刚要出门时,阿毛不知又想到什么,突然把牛阳叫住,“牛总,你给我上点药好吗?我一个人鼓捣不了,还是你专业。”
牛阳收住脚步,无奈的看了阿毛一眼,说:“都是皮外伤,还用我给你帮忙?你丫就是大爷的命,药在哪里?快拿去,我的时间很紧迫,***,占用我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知道吗?”
“稍等等,马上就来。”阿毛屁颠屁颠的去拿药,样子很匆忙。伊凡站在门口气得直跺脚,嫌弃牛阳磨叽。
牛阳回过头瞅了她一眼,说:“稍等下,换药简单,马上就完。”伊凡没有说话,却用白眼狠狠的翻他。
牛阳观察了半天,发现阿毛的伤都在头上,其中头顶上有三处伤,其余的都在眼角处。消毒起来还挺麻烦。
牛阳用药棉给其一擦,阿毛嗷嗷的直叫,说疼。
牛阳咳咳一笑,“你个草包,上药还能疼死你?还没给你做手术呢,要是做手术,你丫估计疼得昏过去了。”
阿毛叹气道:“这***,明天上班都是个问题,单位人问起来我怎么说?不可能什么都不因为就负伤吧?”
“你就说喝醉酒摔倒了,这很正常,有什么可丢人的。”牛阳回了一句。
阿毛觉得这个理由挺好,便说,明天我就这样说。看到牛阳和伊凡离去,阿毛马上想到了红梅,因为牛阳给他做了半天思想工作,使他的思想顿开。
于是,他拿起电话准备跟红梅聊天,已经这样晚了,他不管她是否愿意跟他聊。他主动要挑起她的兴趣,跟她聊。
没一会儿,电话那边果然有了动静,开口就是:“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
“想你了,睡不着。”阿毛风趣的说。红梅来了句:“坏蛋,赶快睡,明天公司里再聊?我困得不行了。”说完,红梅就压了电话。
阿毛一看,这么晚了,红梅都不搭理他,于是强逼着自己也睡去了。
牛阳和伊凡离开阿毛家后,伊凡开始跟牛阳闹气,“你的下属也太牛b了,一个电话就能把你叫过去,而且你是领导,平时应该是他给你服务才对。结果成了你这个大领导给他服务。你也是,为何不在阿毛面前拿出你领导的架子?反而受人家的摆布,这个真让我纳闷,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我跟阿毛从小在一起长大,就像亲兄弟一样,关系很铁。所以我们之间平时没有那么多事,也不分你大我小,大家都很随意。除非上班时,我必须像一个领导一样来要求他,那种场合他也很懂事,从不跟我像平时一样耍贫嘴。”牛阳解释说。
“我是说你刚才,没完没了的跟他聊,你俩都说些废话,多么讨厌吧,莫非都不知道睡觉了?”伊凡还是强硬的态度。
牛阳叹口气说:“人家遇事了,我哪能去了就快速离开呢?怎么也得把人家送回家安慰安慰吧?这你也要管?其实我当时不让你跟我来的,但你不听,来了又这么多事?反正明天也没有什么事,回去就睡呗,明天随便几点起床,都没有人说你。”
伊凡气得脸都红了,坐在副驾驶座上,喘气都不均匀。胸脯那高起来的部位,来回的颤动。
牛阳也不主动讲话,只顾驾车往家里赶。毕竟现在已经深更半夜,太需要休息了。
到了家里,伊凡说阿毛爬在垃圾桶上,沾了异味。坐在车里把她也染上了异味,非要洗澡。
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