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立行等不及了,他走进来道:“小姐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好好养着就是;世曼,走吧,都等着你呐。”
“好,你们好好照顾温秀温容,知道么?”高世曼再次交待平儿她们。
“是,小姐……早些来接我们……”灵儿不舍。
高世曼看了看她,点了点头:“走了。”
沈立行拉着她出了庄子,李陵和秦二已在车上只等着出发了,见沈立行拉着高世曼出来,李陵敛下了眉眼,秦二看了一眼沈立行,又看了看李陵,终是叹口气没有说话。
庄子上的菜收了一部分,秦二带了一批去稻香楼,剩下的菜要另找买家,他回京后还得忙活这个事儿,他放下车帘,转身去想菜的事了。
李陵余光瞟着沈立行和高世曼,到了马车前,沈立行将她抱上马车,随即自己也钻了进去。小虎跟着高世曼上了马车,马车上的帘子挂着在,看得到高世曼坐在里面,沈立行一上车便坐在她身边大声道:“出发!”
众人向京城而去,高世曼倒了半杯茶正准备喝,看到沈立行正望着自己,便将茶杯伸到他面前笑嘻嘻道:“你喝不喝?”
沈立行也不客气,就着她的手便喝了一口,哪知那水很烫,他吓得一趔,又忙上前去拿她手中的杯子:“不烫?”
“还好,很烫么?”她只倒了半杯,并不觉得太烫。
沈立行将杯子拿在口中吹了吹,并不答话。待水温了方递给她道:“回了京,以后哪也不许去了。”
高世曼也觉得自己特别倒霉,也实在不好说什么,便老实点头道:“嗯,以后要去哪,都跟着你出门,好不好?”
“月底立珍及笄”,沈立行突然说了句这个。
高世曼一愣:“啊,立珍生辰啊……送什么给她好呢?”
沈立行见她嘟着嘴,挤着眼睛苦思,忍不住好笑,上前搂着她道:“随便送什么就好,也就是个心意罢了。”
“说是这么说啊,我若送她一根鹅毛,她还不得伤心欲绝啊!”高世曼歪着脑袋假装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鹅毛?”沈立行莫名其妙。
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高世曼忍不住哈哈大笑:“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啊,你没听过?”
“没有”,沈立行真的没听过,“说来听听”。
李陵听到高世曼如银铃般的笑声,心乱如麻。
“从前啊,有个藩国的使者,他被国王派出来给上国送礼,礼物中除了一些珍宝,还有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半路上的时候,这天鹅要喝水,使者便放它出笼去河边喝水,结果这天鹅扑腾了几下翅膀便飞走了,使者急忙扑上去,结果只抓了几根鹅毛下来……”高世曼记得故事大致是这般内容,便简单地讲了出来。
沈立行饶有兴趣的听道,见她停了下来,笑道:“后来呢?”
“后来呀,这使者当然很伤心了,继续进贡吧,天鹅飞了;回去吧,如何向国王交待?最后他思前想后,决定继续前行,他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子将那几根鹅毛包了,又在上面提了首诗。”那首诗怎么说的,高世曼忘了,她努力地想着。
“何诗?”沈立行问道。
“嗯,我想想……”她只记得最后两句,前面的还得靠编,想了会儿,她道:“天鹅贡天朝,山高路更遥。半路飞夭夭,心中似火烧,请求贵天子,千万把我饶,礼轻情意重,千里送鹅毛!”
沈立行听了她这不伦不类的诗,哈哈大笑:“这是你胡编的吧?谁能写出这么奇怪的诗?”
高世曼也嘻嘻地笑:“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秦二听到沈立行笑的那般快意,忍不住朝他们道:“世曼,你们在说什么,这般好笑?”
高世曼正准备答话,哪知沈立行将车帘一拉,顿时车内与外面被窗帘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