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乐颠颠儿地指挥着新人这样那样,床上撒了枣,栗子、花生等物,待吃了子孙饽饽、饮下合卺酒,高世曼方才松了一口气。
沈立行见她面有疲色,便道:“我去前面陪酒,一会儿就来,你先让她们弄些东西垫垫。”
“嗯,你们都下去吧,安心,再弄点吃的来”,吃完她就要睡了,管它外面闹成什么样子。
待人都退去,沈立行也去了前面。安心去要了一小碗鸡丝面,高世曼吃完,便褪去喜服,准备洗漱了休息。安心安然不敢多言,见她躺下,便也退至门外守着,净房烧着水,以备主子不时之需。
沈立行到了前面,众人纷纷敬酒,今儿他是新郎倌,自然是来者不拒,待喝的差不多,他故意道:“今日是我洞房花烛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诸位再这么劝饮下去,只怕新夫人会有意见,各位还是自便吧!”
众人当然听出他的婉拒之意,当下也没人再敢劝酒,沈立行十分满意,吃了个半饱,打点完一众客人,便起身去了后院。
安心安然敬业地守在房前,房内的高世曼早已躺在暖暖的被窝之中沉入梦乡。沈立行悄然上前,见她在红烛的掩映下,肤色朦胧,越发诱人。他以为高世曼是害羞装的,结果趴在她面前半天,只听得她呼吸均匀,脸色安然,很明显已经睡着。沈立行不免有些失落,这可是他与她的新婚之夜啊,她居然不等他,就这么自己睡下了,也太……没心没肺。
他叹口气,去净房洗漱完,正准备钻进被窝,却发现床头的格柜上放着一个别致的盒子,他探手拿过来看了看,盒子很是精巧,只是不知里面装的什么宝贝,让她珍之重之地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好奇之下,他打开盒子,只见一方洁白的丝帕叠的整整齐齐地放在盒中,沈立行了然一笑,府中已准备了元帕,就放在床尾,这丫头不是说还没到同房的年纪么,没想到她就是嘴巴硬,到了这一天,她竟自己准备了帕子。既然她愿意,那沈立行也乐得如此,省得他还得想法子做手脚。
他脸上不由自主露出浅笑,将盒中的丝帕拿出,盒子又放回原地,手中的丝帕流泄开来,夺目的点点红梅将沈立行嘴角的笑意凝在脸上。他看着那刺目的鲜红,心中大震,莫非曼儿她已然失身?
怪不得她不愿嫁自己,怪不得她不愿早早同房,怪不得她逼自己写下合离书!沈立行怒从心起,血液上涌,极喜到极悲,使他丧失了思考能力,他脸色青黑,眼中的火苗已呈燎原之势,恨不得将眼前的的一切全部卷毁。
就在这时,高世曼翻了个身,看着她恬静的面庞,小扇般的眼睫,微嘟的红唇,他心如刀割,面前的人儿,他倾注了全部的心力宠她、爱她、相信她,可是她却不领情,他此刻真恨不得掐死她。
强忍着悲愤与怒火,他呆坐在床上,心痛得如万箭穿心。至半夜,终是意难平,无论如何,他要问个清楚,为什么,她要这般对她,是她自愿的,还是被人所骗,他甚至想着,如果她是因年幼被人骗了,也愿意留下,他认了。
高世曼在睡梦中被一只大手推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房中龙凤红烛已燃了一半,屋中灯火通明,沈立行面无表情,一双黑瞳直直盯着她道:“曼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只看了一眼便又闭眼道:“这是我找灵儿要的元帕,不是跟你说过吗,十八岁前……”
后面的话,沈立行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原来这帕子是找别人弄的,沈立行有种完璧归赵的庆幸,看着手中那帕子上的秽wu,突然只觉恶心,他猛地将帕子往地上一甩道:“这是别人的!”
高世曼被他吓了一跳,睡意也去了一半,她撑着身子看了看地上的帕子道:“怎么了,难不成你想和我……”
想也没想,沈立行俯下身子,连日来的奔忙,今日的郁怒,全在这一刻化为绵绵的温柔。刚才差点被抽空的身子,此时只觉激情万丈,全然不顾她的挣扎和不满,唇覆上她的,从热烈到丝丝缠绵,从兴奋到柔情辗转,他只觉天下最幸福的人非他莫属。
高世曼从轻轻的推拒到乖巧地迎合,鼻中的嘤咛如催化剂一般,使房中的氤氲气息愈加弥漫。沈立行的手渐渐上移,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蹂躏她胸前的玉兔儿,看着她脸上的红霞更加绚烂,他一低头,便含住了其中的一只樱桃。
不让人家洞房,总要给人家一点福利吧,高世曼只要守住底限,随他怎么折腾。沈立行的呼吸越发粗重,他抓起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下一探,前世的高世曼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可他这么一下,还是将她吓了一跳,她如接到烫手山竽一般惊叫出声,迅速抽回小手,整个身子迅速地蜷缩起来。
守在外面的下人们听到这一声惊叫,都互相看了看,这都半夜了,这对新人还在闹,也不知道明儿起不起得了床。
沈立行见她脸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嫣红,嘿嘿笑了两声,伸手将她强搂至自己怀中戏谑地道:“怎么办?”
她听他这么说,暗翻了个白眼道:“怎么办?要么找你的终身伴侣,要么去找杜姨娘。”
“胡说!”他在她额前落下一吻道,“若今儿找了杜姨娘,以后这府中哪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她还太小,不懂这其中的关窍,下人们比猴儿还精,若是新婚之夜他去了别人房中,那就意味着她在他面前不得脸,她初来乍到,府中